次日,蘇顏去上班了。
其實,蘇顏所謂的上班,無非是去消遣,消費,娛樂。
或者,是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淩屹安煲電話粥。
大部分的實質性工作,還得靠陳柏濤來處理。
但是,今天的陳柏濤,卻並沒有去工作。而是約上李政道,一起去談後續的事宜。
這次約的地方,是一間很高檔的咖啡廳。
李政道不僅自己到場,還把自己的女兒李鈺帶來了。
李政道不隻是很欣賞陳柏濤,連帶著,把陳柏濤的優點和對感情的專一,都講訴給了李鈺。
這使得李鈺對陳柏濤也充滿了好感和好奇。
加之,在這次見麵之下,李鈺見陳柏濤談吐文雅,長相帥氣,不知不覺間,好感度又上升到了一個更強的高度。
陳柏濤又不是傻子,一見到李鈺被李政道帶了過來,就明白了李政道的意思。
他這是有意讓自己跟李鈺有所交集,甚至,是有意向讓自己成為李家的一員。
隻不過,陳柏濤也不好表現得太過激進。
畢竟,婚還沒有離。
名義上,自己跟蘇顏還是事實上的夫妻。
陳柏濤說道:“李總,知道嗎?我很苦。不然,我也不會背地裏向您尋求新的發展機遇。”
李政道似是有所覺,說道:“明白的。柏濤,你一向是個專注的人。說來聽聽,能主動找上我,你一定是被逼到了絕處。”
隨後,陳柏濤就把蘇顏對自己的背叛,以及在公司裏,蘇顏既要利用自己,又防著自己。
自己有一身的本領,卻錯付了一生,感情,事業,雙雙不得誌。
李政道聽得不住的歎息,李鈺也是深表同情。
李鈺倒是先表態。
說道:“柏濤哥哥,不如,你就正式加入我們李氏吧。”
“我們這邊可以給您提供實職,而且,也可以把股份分給你百分之十。更加的,如果你願意的話,小鈺也願意跟你成為很好的朋友。”
說到這裏時,李鈺己經是臉紅到脖梗子。
當女人說出想成為男人很好朋友的時候,這暗示的意味己經是相當明顯了。
說實在的,這麼強大的誘惑,陳柏濤不動心是不可能的。
隻是,道德觀和邊界感,使陳柏濤還是有所束縛。
說道:“李總,隻是礙於蘇顏現在還不肯放我。她並沒有跟我簽署離婚協議。”
李政道說道:“這個,我明白。我去找蘇顏談談吧。她都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了,還不放你。無非是想利用你,在感情上,卻又對你沒有歸屬感。”
“哼,哪有這麼好的事,怎麼著,我都得幫你出頭。等我的消息!”
其實,陳柏濤跟李政道的這次會麵,主要就是想通過李政道給蘇顏施壓,讓蘇顏妥協,不要再堅持這份沒有感情的婚姻。
既然目的己經達成,陳柏濤也是放下了一大半的心。
突地,李鈺的手機響起。
“喂,是笑晗啊,好久不見啦。太好了,這個姐妹淘聽起來就不錯。我一定到的。恩,好的,拜拜。”
李鈺三言兩語,通話就己經結束了。
可是,卻敲響了陳柏濤的心房。
問道:“鈺兒,我問一下,你電話中的笑晗,指的是王笑晗嗎?”
李鈺微笑,點了點頭,說道:“是啊,怎麼,柏濤哥跟笑晗也很熟嗎?”
陳柏濤隻是沉默了片刻,臉上略現一絲思索。
回道:“談不上很熟,隻是略微聽說過而己。”
陳柏濤心道,王笑晗這個女人,跟自己何止是熟悉啊,己經熟得不能再熟了。
王笑晗是蘇顏的閨蜜,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王笑晗的名言就是這個世界上不女人不可能永遠都停留在二十歲。
但是,二十歲的男人比比皆是。
王笑晗算是很有頭腦了,人長得也靚。
她所經營的網絡營銷公司養著數不清的頭部網紅。
其中,以男人居多。
特別是二十歲的男人,更是她所青睞的。
曾經,還是在陳柏濤跟蘇顏談男女朋友的時候,她就沒少給蘇顏出主意。
蘇顏能夠充份榨取陳柏濤的自身價值,在感情上把陳柏濤玩弄與鼓掌之間,王笑晗也算是“功不可沒”。
這還不算是最過份的,更過份的是,王笑晗親手搞死了陳柏濤的鐵哥們何偉。
何偉不止一次的勸過陳柏濤:“小濤,少跟蘇顏來往吧。信我,她的心裏沒有你,以我的觀察,她隻是在利用你,拿你當傀儡。”
可是,陳柏濤正一門心思的苦戀蘇顏,哪裏聽得進去何偉的話。
陳柏濤以為何偉是嫉妒自己有這麼優秀又美麗的女朋友。
所以,一次兩次的,兩個人終於形同陌路。
從那以後,陳柏濤再也沒有跟何偉這個鐵哥們聯係過。
而何偉也很有自知之明,也沒有再去打擾陳柏濤。
可是,人生處處充滿了未知的意外。
令陳柏濤沒有想到的是,何偉走上了不歸路,他的人生竟然比自己更加的悲慘。
自從陳柏濤跟何偉斷了聯係,鬼使神差的,何偉竟然進了王笑晗的網紅公司,成為了王笑晗手下的一名頭部網紅。
何偉以為自己是王笑晗的真愛,他把王笑晗當成了自己的人生信仰。
但是,王笑晗又豈是這麼想的?
她跟何偉玩膩了,又擁有了下一個玩弄的目標,便把何偉拋棄掉。
不僅如此,她還利用黑道的關係,把何偉控製起來,拍了裸照,威逼他給自己賣命。
何偉這一生,錢,沒少賺。
卻全都成了給王笑晗的無償打工。
何偉的感情也一向專一,總是在給王笑晗機會。
他認為,王笑晗隻是一時糊塗,總有一天會醒悟,再次回到自己的身邊。
但是,到死,他都沒有等到王笑晗的一次約會,甚至,王笑晗都沒有再主動給他打過一次電話。
終於,何偉崩潰了,忍受不住煎熬的何偉,跳樓了。
他摔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王笑晗卻摟著自己的小白臉兒,當著眾人的麵兒,吹噓道:“哎,又死了個賺錢工具。真是掃興!短命鬼,人都死了,還給老娘添堵。”
送葬的那天,陳柏濤去了。
好哥們兒一場,陳柏濤做不到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