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柏濤掃了一眼自己的這個表弟。
能來這裏參加交流會,他赫思明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隻不過,赫思明一直就惦記著自己的妻子蘇顏。
上一世,陳柏濤就洞悉到了赫思明的的那點小心思。
隻不過,看在表親的份兒上,陳柏濤一直沒有點破。
現在,赫思明就站在自己的身旁,還主動給蘇顏打場子。
現在的陳柏濤,誰的麵子都不會給,表弟,親戚,又算得了什麼。
你照顧了他,他又會照顧你嗎?
“赫思明,你這麼關心你嫂子,那好啊,你去陪蘇顏好了。”
陳柏濤的語氣,任誰都聽得出來,相當的不滿,十分的生氣。
赫思明被懟得怔在了當場。
“表哥,你,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真的隻是單純的幫你著想,我跟嫂子是清清白白的。”
陳柏濤“哈,哈”大笑。
“你倒是想不清白,蘇顏也得看得上你算啊?”
陳柏濤心裏明白得很,蘇顏的心思自有那個白月光。
自始至終,蘇顏跟自己的結合,都是看在自己的能力,能給她帶來利益的基礎上的。
談到真正的感情,她隻愛一個淩屹安,那個奪走了她初夜,跟她從小玩到大的竹馬男孩!
赫思明都不敢相信,一向唯唯諾諾,隻懂得走商道,給蘇顏賺錢的媳婦奴,為什麼突然變得如此的冷酷和嚴厲。
一時間,竟是不能適應。
“表哥,你說話太難聽了。我隻不過是幫你和嫂子著想,維係你們夫妻間的感情罷了。好吧,既然如此,那我這個局外人倒是多嘴了,先走為敬。”
陳柏濤喝道:“恕不遠送,你嫂子看不上你,我也不想再有你這麼一號兒親戚!”
赫思明氣得臉都綠了。
用手指著陳柏濤,怒道:“你,你,有你這麼當哥的嗎?”
李政道此時卻站了出來。
“赫副總,這裏是我的主場,柏濤是我的客人,如果你得罪了柏濤,那就是得罪了我。”
“得罪了我們李氏的後果,還請你衡量一二!”
赫思明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空有一腔的怒氣,卻再也不敢強硬,恨不能當場給陳柏濤道歉。
李政道此人,是頂流富商,赫家的產業,也要靠李總來維護的。
可以說,李政道就是赫思明的衣食父母,他可以沒有親爸,親媽,卻不能沒有李政道。
“表哥,是我錯了,您數落得對,是表弟的不是。”
赫思明就算氣得不行,也不得不向陳柏濤道歉,隻因為,陳柏濤是李政道要維護的男人。
赫思明,完全不夠看的。
李政道挽著陳柏濤的肩頭,兩個人進入了商業討論環節。
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人,兩個人談得越來越是投機,對商業的理解,也是誌同道合,相見恨晚。
隨後,李政道說道:“柏濤啊,真恨啊,你己經結婚了。不然,我一定把我的女兒引薦給你,你要是能作我們李家的女婿,那真是珠壁合啊!”
陳柏濤“嗬,嗬”笑道:“李總,結婚一樣可以離啊,我一樣有機會做您的女婿!”
兩個人相視大笑。
不遠處的人群外,蘇顏聽得目睚欲裂。
氣得直咬牙。
心道,“好你個陳柏濤,好像離開我,你活得了似的。今天,你隨便跟我玩欲擒故縱,這點小伎量,我蘇顏又怎麼會放在心上。”
突地,陳柏濤整個人都不好了。
身體發生了痙攣,接著,整個人都昏迷了過去。
當他再次從醫院潔白的床單上醒來的時候,己經是24小時以後了。
床榻邊,守著的是護士和醫生。
經過與醫生的交流,陳柏濤得知,自己得的是肺氣腫。
這己經是肺癌的前兆了。
還好,有得緩。
自己不會再為了得到蘇顏的“寵愛”而拚了命的應酬,喝酒,打拚。
病情應該不會再惡化了。
不過,陳柏濤還是懷有一絲希翼的問向醫生:“請問,是誰送我來醫院的?”
醫生說道:“是李總和司機送您來的醫院。”
陳柏濤搖頭苦笑。
還是自己想多了,那個女人心裏根本沒有自己,當然不會關心自己的病情。
就連送自己來醫院,她都會覺得累。
不過,醫生接著說道:“您在入院兩個小時後,您的妻子蘇顏女士也來病房看望您了。”
陳柏濤似是又升起了一點希望,或是,蘇顏對自己還有一點情也說不定。
護士在一旁插嘴道:“但是,您的妻子也沒有過多的詢問您的病情。隻是不停的纏著李總要業務。”
“嗯”,這些早在陳柏濤的預想之中。
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於蘇顏,他己經不抱有更多的幻想。
隨著身體的好轉,大夫和護士都走了出去。
病房內,出奇的安靜。
所以,陳柏濤可以很清晰的聽到門外通電話的聲音。
那是蘇顏的聲音。
“喂,屹安,你怎麼來電話了?在那邊還好嗎?”
“嗯,我也好想你,等我,我這就飛去你那邊。”
隨著通話的結束,蘇顏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陳柏濤看著這張美麗的麵孔,是如此的明豔。
配著秋裝皮衣,高筒皮靴,比之頂流明星也要勝出一籌。
曾經,陳柏濤為了這張臉,就算舍生赴死也心甘情願。
現在,卻是再也沒有了這種想法。
就算明知道她要出國去會自己的發小竹馬,也興不起半點不自在。
隻因,己經不在乎,那就意味著可以輕易的放棄。
蘇顏並沒有詢問陳柏濤的病情,隻是說道:“柏濤,我今晚要趕飛機,有個緊急的考查會議需要我去參加。”
“公司這邊,你就多費些心力,主持一下吧!”
陳柏濤淡然一笑:“不是一直都是我在主持的嗎。你的時間,全都用來買,買,買,玩,玩,玩!”
蘇顏定了定神,卻想不出反駁的話語。
向外走去時,背對著陳柏濤,說道:“你要什麼禮物?我可以買給你!”
背對,也許是意味著不敢麵對。
陳柏濤隻是說道:“當心點兒,他在國外那麼多年了,不要傳染你那種病!”
蘇顏的整個身體都在發抖,那顫抖,如同地震一般。
蘇顏勉強鎮定下來,隨著腳步的響起,“啪”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留不住的人,沒有必要強留。
是該到有所了結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