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改策劃案,你改了多少次了?你是豬嗎?能幹就幹,不能幹他媽的給我趁早滾蛋!”
眼前的女人,一頭棕色的大 波浪,職業裙凸顯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長得有多漂亮,性格就有多火爆。
看周諾表情麻木的看著自己一言不發,蔣曉曉更加憤怒,伸手一下一下戳在他的太陽穴上。
“你是啞巴嗎?廢物東西,要不是看在我和你的關係上,老娘早就把你掃地出門了!還愣著幹什麼,今天要是搞不出一個讓我滿意的策劃方案,就別回家睡覺!”
蔣曉曉罵完之後,還不解氣的一腳踹在周諾的小腿上。
周諾下意識的腿一彎,要不是及時扶住椅子的扶手,恐怕當場就跪下了。
蔣曉曉冷笑著挖苦道:“哎呦,還挺有骨氣,在這個社會上,骨氣能值幾個錢?你今天要是真的當著老娘的麵跪下,老娘說不定心情一好,今天晚上還能讓你上我的床。”
沒錯,蔣曉曉不光是周諾的上司,也是他的女朋友。
周諾大學畢業之後,來這家公司麵試當實習生,第一麵,蔣曉曉就看中了他帥氣俊朗的外表,稍微用了一點小手段,就讓這個剛出社會,青澀懵懂的男人栽在了她的手裏。
一開始甜言蜜語,時間久了,周諾才看清楚這個女人的美人皮下,藏得是什麼。
貪慕虛榮,仗著兩人的關係,周諾來公司一年,幾乎除了每個月一千塊錢的房租之外,一分錢都沒見到。
每天在公司裏,當著所有員工的麵,對周諾不是罵就是打,一個策劃案加班加點,最後做出來的成品,全變成了蔣曉曉的業績。
每次隻有蔣曉曉看中哪個奢侈品的時候,才會對他稍一顏色,讓周諾稍微嘗點甜頭。
偏偏周諾就是看不清,放不下,一次次栽在這個女人的花言巧語之下。
蔣曉曉全身上下,香奈兒套裝,愛馬仕包包,浪琴新款女士手表。
每一樣,都是周諾貸款給她買來的。
看著不斷累積的高利貸,周諾越來越沉默,甚至到最後已經變得麻木。
借,借,借,反正債多不壓身,虱子多了不癢。
“你知不知道,我最煩的就是你這個鬼樣子,不管我怎麼對你,你都好像一條不離不棄的廢狗,一聲不吭,連個屁都放不出來,真他媽的晦氣!”
蔣曉曉罵完,扭著肥臀踩著高跟鞋往外走。
“廢物細狗,要不是看你聽話,老娘至於跟你玩這麼久?”
“窮的叮當響,為了給老娘買奢侈品,貸了那麼多高利貸,等你徹底失去利用價值,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一身窮酸相,好像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老娘不過是跟你玩玩,你還當真了!”
一句句傷人的話飄到周諾的耳中,讓他的表情越發麻木,心痛的幾乎要窒息,他想不明白,從小失去父母,艱難長大,隻是想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為什麼就這麼難?
拉開椅子坐在工位前,周諾一邊瘋狂的敲擊著鍵盤,一邊瘋狂大笑,笑到最後,起身將眼前的一切橫掃在地,眼淚滑落,滴在臉上無比的滾燙。
一夜過後,蔣曉曉提前來到公司。
周諾來實習之後,他的每一個策劃方案,最後全都變成了她往上爬的籌碼, 為了不被人發現,每次她都會提前來公司,將方案拿到手,然後放在經理的辦公桌上。
‘出色’的業務能力,已經成功的吸引了經理的注意,隻要這次的策劃能讓經理滿意......
雖然公司業務部的經理是一個肥頭大耳還一臉色相的油膩男,但隻要能往上爬,蔣曉曉不介意跟對方共度春宵......
到時候,周諾這個廢物自然有多遠滾多遠!
蔣曉曉心裏美滋滋的想著,結果一到公司,策劃方案沒有見到,卻看到已經被砸的不成樣子的工位,還有頹然坐在角落的周諾。
“廢物!策劃方案哪!你居然毀了公司的電腦!你知道賠償多少錢嗎?廢物,成天就知道給我惹麻煩,還愣著幹什麼,趁著時間還沒到,趕緊給我繼續做方案啊!”
“隻要能做出讓我滿意的方案,你砸壞公司電腦這件事,我會幫你將影響降到最低,賠點錢就擺平了!”
蔣曉曉的話剛說完,就聽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從窗戶飄了進來。
這聲淒厲至極的尖叫實在太過震人心魄,蔣曉曉直接被嚇了一跳,罵罵咧咧的看向窗外,街道上發生的事情,讓她當場傻在了原地。
此刻正是上班的高 峰期,他們公司所在的辦公樓,位於最繁華的商業街。
街道上,擁堵的車輛連環撞車,那些車主一個個從破裂的玻璃裏鑽出來,撲向行人,有些已經因為車禍缺胳膊斷腿,下半身血肉模糊,卻依舊堅持不懈的撲向那些行人。
人吃人!
這就是蔣曉曉對眼前畫麵最真實,最準確的描述。
鮮血淋漓的場麵,就好像一場大型的屠宰現場,到處都是鮮血內臟,斷肢殘骸。
那些渾身是血皮膚嚴重潰爛的怪物趴在他們曾經的同類身上大快朵頤。
慘叫聲,刺鼻的血腥味,不斷的鑽進蔣曉曉的鼻子裏,刺激著她的神經。
一向囂張跋扈高高在上的蔣曉曉,此刻蹲在地上吐得昏天黑地,臉色慘白如紙,雙腿酸軟,甚至連站都站不起來了,名牌高定套裙上,沾染了臟汙的嘔吐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變成這樣......”
蔣曉曉喃喃自語著,腦子裏的畫麵揮之不去。
沉浸在恐懼中,隻希望自己看到的一切都是一場噩夢的蔣曉曉並沒有注意到周諾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直到頭皮傳來一陣刺痛感,蔣曉曉尖叫著被扯著長發頭發被迫後仰,終於看到了周諾那張帥氣俊朗的臉上,此刻充滿了癲狂和興奮。
“還看不出來嗎?末日到了,歡迎來到殺戮遊戲,蔣主管。”
這句話不斷在蔣曉曉的腦中回蕩,她還沒有回過神,就被周諾拽著頭發往門口走去。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
蔣曉曉掙紮著尖叫著,身上的口子一顆顆崩開,一抹白 皙的春 光若隱若現。
“開門,裏麵有人嗎?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不停的拍打著玻璃門,門上留下一個個血手印,她肚子上一道巨大的傷口正在不斷往外冒血。
“不,不行,不能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