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語,嚴楓立刻擺出占上風的姿態:
“怎麼?啞巴了?剛才汙蔑本少爺不是叫的挺大聲嗎?”
我沒理會,大腦飛轉分析局勢。
眼下嚴楓人多勢眾,他執意不配合,我一個人想帶走他,要費大功夫。
除非......直接把遊艇開回去!
遊艇配備專職船長,曾由我親自麵試,找他配合,比耗在這裏強。
我不做糾纏,可剛轉身,就被腿毛們團團圍住。
“差點信了你的邪!還敢汙蔑嚴少,誰不知道桑家這麼多年,隻有一個少爺!”
“就是,嚴少說不定隨母姓呢。”
“桑家新北的樓盤,嚴少說給就給了,除了真少爺,誰有這麼大手筆?”
“對!我家的產業鏈,也多虧嚴少賞臉,我可從沒懷疑過,唯嚴少馬首是瞻!”
原來,嚴楓揮霍我桑家的家業資源,在外當散財童子,混圈子拉人脈。
我忍氣輕笑,掃量這幫二世祖,全是酒肉之輩,有眼力的都沒有,不知道嚴楓拉攏他們幹什麼。
“讓開。”
我強壓怒氣,邁步開路。眾人一怔,齊齊望向嚴楓。
隻聽咚的一聲,我的後腦被什麼猛砸一下,紅酒瓶應聲滾落,各路牛鬼蛇神向我撲來。
無奈之下,我掏出腰間配槍,警告他們再靠近,一個人也走不了。
“我的生命安全受高度保護,動我,視同投敵,勸你們三思。”
我第一次,以權壓人。
要不是身為同胞,我早掃射全場了。可一想到我隱姓埋名十年,護的是這種同胞,心灼痛不已。
眾人果然止步,質問我是什麼身份。
我微抬眼皮,不掩輕蔑:
“烏合之眾,國家蠹蟲,憑你們也配盤問我?”
眾人噤聲,嚴楓倒不緊不慢走過來,胸口直直抵住槍口:
“演夠了沒?”
他賭我對同胞下不了手。
緊接著,他用手語挑釁:
“她死定了,你也是。”
我的手輕微顫動了一下,下一秒,嚴楓猛地奪槍,我剛要躲避,電話響了。
一定是妹妹有新情況,我遲疑一秒,鬆手接起電話。
特助說妹妹凝血有好轉,可失血嚴重還在昏迷。
“您放心,全國的專家已經在路上了。”
聞言,我的心剛鬆了口氣,轉瞬就看見嚴楓將什麼,拋向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