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察覺出了我們三人之間的暗潮洶湧。
陳醫生對我的態度很是差勁,囑咐之餘話裏話外是要我明白自己的身份。
警告我不要妄想攀附權貴,破壞別人夫妻倆的感情。
“我才是顧宴塵妻子。”
見他越說越刻薄,我忍不住開口反駁。
話音落下,陳醫生嗤笑一聲。
“喲,大妻伺候小三生孩子,你還挺博愛啊。”
“我看你是有妄想症吧。”
我搖頭苦笑一聲,背對陳醫生拿出了手機。
其實也不怪陳醫生,如果我是她,八成也會這麼想。
畢竟沒有哪個女人能受下這份委屈。
我也不能。
我不帶任何猶豫地劃到離婚律師的對話框,快速打上一行字。
【我之前跟您說的離婚協議書,麻煩您盡快整理好發給顧宴塵。】
商業聯姻,感情散了,兩個公司之間的利益仍舊糾纏著。
要想好聚好散離婚協議上必須把一切都捋清楚。
等了許久,直到對方回複今晚發給顧宴塵後,我才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巧的是我剛坐下,對麵病房的門便被風吹開。
正好能讓我看到房間內的一幕。
隻見顧宴塵正端著一碗粥喂林夢,時不時地問對方溫度合不適合適,口味合不合適。
縱然我已經做好了離婚的準備,可看到顧宴塵如此體貼地對別人。
我還是苦澀難忍。
不由得想起我被顧母逼著喝催子湯時,我跟顧宴塵抱怨味道太難喝。
懇求他幫我勸勸顧母,別繼續弄這些偏方了,對身體也不好。
當時顧宴塵聽後冷笑一聲,甩下一句別太矯情便摔門離去。
可他不知道,不孕的從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