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恩準我拋繡球選婿,我反手便丟到倒夜香的糞夫懷中。
父王幕僚淩寒風,在招婿台下抓著我手腕,質問道。
“郡主何必羞辱人?郡主如此低嫁,讓輕輕如何自居?”
竹馬聶解臣搖著扇子,眼中咄咄逼人。
“淩寒兄心知肚明,何苦再讓郡主難堪?永安王必不舍得讓郡主低嫁,到時就該我們表忠心了。”
越朝庶出嫁娶,不得高於嫡出。
二人篤定我是為羞辱庶妹,用低嫁逼父王去聖上麵前請旨賜婚。
前世,我在招婿台下看見二人身影一閃而過,滿心歡喜將繡球拋到淩寒風懷中。
他給我最盛大的婚禮,成婚後卻讓我孤守空閨數十年。
直到新帝登基,父王被當眾誅殺,淩寒風為安慰我難得煲了熱湯。
再次醒來我成了人彘,二人眼中寒光泠泠。
“等了十年,我們終於能得償所願共享輕輕,至於郡主就給輕輕做美人盂吧。”
我不堪屈辱,咬舌自盡,再睜眼就回到此刻。
二人見我不語,將我拽至招婿台,再次拋繡球。
我不偏不倚,再次投擲到糞夫懷中。
隻有我知道,這糞夫身上,藏著驚天大秘密。
......
糞夫接到繡球,汙泥遍布的臉上不見半點驚慌。
一眨眼,糞夫已混入人群消失不見。
淩寒風冷笑逼近。
“郡主這是存心要逼婚?果然手段高明!”
遠處一聲嬌呼,庶妹慕容輕輕趕來。
她看向我,眼淚不斷落下。
“阿姐,你怎能嫁一屆糞夫?輕輕舍不得阿姐受苦!”
“我這就去宮門口,求聖上收回恩賜!”
話音剛落,她作勢扭頭就要走。
聶解臣拉住她,淩厲地看了我一眼。
“郡主還不攔?莫不是存心要輕輕惹怒聖顏?!”
淩寒風將慕容輕輕護在身後,好似我是洪水猛獸。
慕容輕輕梨花帶雨,讓人心疼。
她本是父王部下的遺孤,父王不忍心看她一人獨活,接回府後宣稱是養在莊子的庶出。
我心疼她的遭遇,更是將所有東西都與她分享。
前世被製成美人盂後,我本以為她不知,焦心她的下落。
可推開門的,正是巧笑嫣然的慕容輕輕。
她戴了長甲的手捏著我的下巴,將我容貌盡毀,笑著將一瓢瓢泔水倒進我嘴裏。
眼中滿是陰狠得意。
“我的好姐姐,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