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擦著臉:“你到底想讓我做什麼?”
擒賊先擒王,這個男人好手段。
肯定是讓我放過長樂派眾,說不定還要......
“我的寵物喜歡你的味道,跟我回去。”
我一頓,視線轉向匍匐在他腳邊吐著信子的蛇,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可是望著他頭頂的好感值,我咬咬牙,答應了。
何況朝中剿滅苗疆巫蠱之禍也迫在眉睫。
“那我去跟他們說一聲。”
“不必。”
他攬著我的腰,腳尖輕點,便躍出窗外。
我死死抱著他,掛在他身上。
嘴裏還不饒人:“你會輕功我不會啊嗚嗚,你是不是想害死我給你寵物吃嗚嗚......”
冰涼粘膩的觸感纏上腳腕,我已經不敢想那是什麼東西。
他刻薄地笑道:“再哭一聲,它就真咬了。”
飛入巷中,又把我塞進一輛馬車,忍了又忍,我還是罵道:“你這個大逆不道的賊子,我一定會殺了你。”
神奇的是,他毫無慍色,反而看著我惱羞成怒的模樣,好感值上升了百分之五,現在是-95。
......我謝謝他了。
我被他帶到長樂派的老巢,成了他的貼身侍女。
每天負責帶著他的那些毒蜘蛛毒蠍子到藥園裏覓食。
我一邊伺候它們一邊抱怨:“你們主子什麼時候會給我解藥?”
“蠱沒有解藥。”
他冷不丁出現在我身後,麵色淡然。
“隻要每十日讓蠍子咬一口,你就不會死。”
我氣得朝他身上丟毒草:“神經病啊!”
雖然有點生不如死,但我還是忍了這口氣,以待徐徐圖之。
漸漸的,我對那些毒蟲也少了些畏懼。
後來我甚至會命令那些毒蜘蛛每晚睡前去我房中吃完蚊子再睡。
與此同時,我開始搜集長樂派的信息送回客棧。
長樂派教眾甚多,但真正懂得操縱苗疆巫蠱的沒幾個。
江岫玉是真正的苗疆後人,一身用毒控蠱的本領出神入化。
所以,他就是長樂派的中心,殺了他,其餘自然難成大器。
我將這些全部寫在信中,剛想偷摸送出來。
下一刻,江岫玉陰惻惻攔在洞前,徑直抽出我胸前的信箋。
漫不經心道:“你想幹什麼?”
我渾身泛起寒意,看著他頭頂好不容易到-40的好感值欲哭無淚。
然而他打開信紙,坦然問道:“上麵寫的什麼?”
......
“你不識字?”
他搖頭:“我隻會苗疆語。”
太好了,文盲好啊!
我含羞帶怯地搶過信紙,不好意思道:“我房中蚊蟲眾多,怕你也受其侵擾,便找人寫了個方子出去買藥熬煮驅蟲。”
“不用這麼麻煩,讓蜘蛛和蛇去你房中睡一趟就行了。”
我露出手臂上剛被枝條剌出的紅痕:“我怎敢驅使他們?”
不好意思了小蜘蛛們。
他平靜道:“沒有用就死。”
好呀好呀,我是巴不得他身邊幹幹淨淨的。
大概見我紅了眼眶,他也緩了語氣。
“我百毒不侵,蚊蟲不敢近身。你可以跟我一起睡。”
我猛地抬頭。
如果不是他的好感值還是晃眼的紅色,我真要懷疑他一本正經的語氣是在恥笑我。
他一向寡言少語,此刻也有些不耐煩。
“回去了。”
計劃泡湯,但起碼沒讓江岫玉察覺,更生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