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當廠長未婚夫拿著一塊錢的彩禮找我議親時,我將人拒之門外告訴他我不嫁了。
隻因上一世,當未婚夫的工廠麵臨破產時,我拿出父母犧牲換來的全部撫恤金義無反顧的嫁給他,甚至在最困難的時候偷偷賣血供養著他。
可當我和他的白月光同時被關進冷庫等待救援時,他毫不猶豫的抱起白月光衝進了醫院。
為了安撫受到驚嚇的白月光,他將我們名下的全部財產轉贈白月光。
無錢治病的我跪在醫院,低聲下氣地乞求他,卻換來他的厲聲斥責,
“沈青稞,這廠長夫人的位子本就是你搶了小曼的,就算把所有的錢都給小曼也彌補不了她受的委屈!”
我喘著粗氣,忍受著自己因凍傷的器官一點點衰竭帶來的痛苦。
終於在意識模糊前,留下了悔恨的眼淚。
沒想到再睜眼,我竟回到了議親前。
......
“沈青稞,你發什麼楞,還不趕緊把禮金接著?”
說著紀長生將一個信封放在桌子上,雙手插兜站到一旁。
媒人張嬸見我遲遲不動,拿起桌子上的信封笑著遞到我手上。
“你這孩子,怕不是高興傻了。既然都談妥了,那這親事就定下來吧!我看下月初八就不錯,是個辦喜事的好日子!”
聽著張嬸的話,我終於意識到自己重生了。
我看著站在一旁的紀長生,他的眼神在注意到我的目光時明顯透露著不悅。
原來他對這樁婚事早在開始便是不情不願。
隻可惜上輩子的我太過癡傻,一心隻歡喜著他的求娶。
我徑直走到紀長生麵前,將手裏的信封還給了他。
“紀廠長的好意我心領了,隻是這禮金我不能收,這婚我也不想嫁!”
紀長生聽罷,一臉狐疑的看著我。
“沈青稞,你又在耍什麼花招,整個工廠誰不知道你愛慕我,讓張嬸牽線議親的人是你,如今說不嫁的還是你?”
張嬸一臉難色,走到我的身邊小聲耳語,
“對呀,青稞,嬸子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喜歡了紀廠長那麼多年,怎麼臨議親了又不嫁了,青稞呀婚姻可不是兒戲,咱不能在這事上開玩笑啊!”
我一本正經地看著張嬸,一字一句道,
“張嬸,我沒有開玩笑,這親我不想結了。”
“青丫頭,你告訴嬸子這是為啥呀,長生不論身材樣貌都是出挑的,就連這結親的禮金也給了000塊,這麼好的條件已經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了!”
1000塊?
原來上輩子大家都覺得我嫁得好,是因為這一千塊禮金。
七十年代,在所有人工資隻有幾十塊時,紀長生卻願意給一千塊錢的彩禮。
這放在誰身上都是令人羨慕的。
可他們誰也不知道一千塊錢是他紀長生的臉麵,一塊錢才是我沈青稞的彩禮。
我沒有回複張嫂的話,而是再次站到了紀長生麵前。
“紀廠長還真是財大氣粗,這隨隨便便一出手便是一千塊的彩禮!”
我故意拔高音量,果然左鄰右舍聽到動靜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紀長生看到走過來看熱鬧的鄰居,眼裏閃過一絲慌張,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我攔住了他的去路。
當著眾人的麵,我將那封裝著禮金的信封打開。
眾人不解地看著我的動作,直到我從裏麵拿出了一張有些破舊的一元紙幣。
我將這一塊錢高高舉起,故作不懂地詢問,
“大夥幫忙看看,我手裏的這彩禮到底是一塊還是一千,紀廠長說是一千,可我怎麼瞧著這是一塊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