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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緊咬著嘴唇，卻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我摸著胸前的另一個傳家玉佩，她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再贖了！

“怎麼？拿不出東西了？拿不出來就趕快讓我們驗身！還是你怕通不過被賣，故意拖延時間？”

“就是，我們能看上你是你們沈家的榮幸，你不是說自己是功勳之女嗎，我呀就愛你們這種烈女！”

女兒一步步地後退著，然後竟解開了自己的衣裳！

“呦，原來你是不喜歡強的，好，咱們就依著你，你自己來脫！”

“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們娘倆真是一個比一個賤！”

我心頭一緊，就要喊出聲。

女兒卻從衣服內兜裏掏出一張地契。

“用這個......我要用這個贖身！”

李翠蓮笑得花枝亂顫。

“死丫頭，我還當你真還有什麼寶貝呢？原來是一張破紙！”

說著，她上手搶走，就要撕碎扔到田裏。

女兒拚命衝到她跟前，跪下求她。

“不要！那是我最後可以贖身的東西了！”

李翠蓮卻瞟了一眼，把她踢開。

馬上要下手的時候，卻被主事的阻止。

“王家嫂子，還請歸還，等我看完你再撕也不遲。”

王春生給了李翠蓮一個眼色，她這才心領神會暫時作罷。

幾分鐘後，主事的高聲宣布：

“贖身，過！”

“這地契可是京城最好地段的兩套別墅，據說是國家獎勵給曾經的航天功臣的！”

原來，那是我和父母曾經的家。

臨走前，我把它交給女兒，讓她好好保管。

說以後有朝一日，我們一定會再回去。

所以女兒才把它縫在內衣口袋，若不是實在沒有辦法，也不會把它拿出來。

不過女兒還是太過稚嫩，剛剛的紫翡李翠蓮都據為己有，這地契又怎麼會任由她拿去贖身呢？

果然，地契再次被李翠蓮奪去。

女兒死命哭喊：

“這是我的！這是國家給我祖父祖母的！是我娘的家！你把它還我！”

“我以後還要贖回來的！我答應了娘會好好保管，我答應了的......娘！對不起！女兒對不起你！我該怎麼辦？你在天有靈救救女兒吧！”

“娘，你不是說過，你說我們沈家一門忠烈，為國捐軀！可為什麼現在這些人卻要這麼欺負我們！難道我們沈家就要任人欺淩宰割，他們就能為所欲為嗎？”

我心頭一寒，眼中已滿是淚花。

可選妻並沒有終止。

“第三項，驗落紅！”

說是驗落紅，卻並沒有大夫之類的人來，而是直接讓地主驗。

在場的地主很多，正好和剩下的女孩數量一樣。

他們商量了一圈，決定逐個檢驗！

可農村姑娘最是注重名聲，如果被人破了身子，下輩子就隻能任人欺辱度過餘生。

一個個女孩被帶進屋子，她們的眼神沒有一點神采。

不再抗爭，滿是絕望。

我望向女兒，又看向她那所謂的爹。

他滿眼隻有李翠蓮和她肚裏的孩子，哪管女兒的死活！

女兒目光空洞，形如走肉。

我知道，這回她是真的沒辦法了。

我給村長使了個眼色，借故暫停。

把手中軍功章交給他，又讓他去了趟王家。

“搞什麼鬼？還不快開始！”

“我家老二可都等不及了！主事的，我看你也是不想好好活了！”

女兒再回來的時候眼中已恢複清明。

“主事的，我要贖身！在場的幾個女孩，我都要贖回來！”

全場炸開了鍋。

李翠蓮厲聲叫道：

“小賤人！你還裝英雄裝上癮了！把她給我扒了，我倒要看看她還能從哪掏出來東西！”

幾個壯漢不知從哪冒出，上去就要撕扯女兒的衣服。

女兒卻掏出一個布袋，字字鏗鏘：

“我沈家，兩代功勳，卻被欺淩至此！我就不信，蒼天沒有公道！國家不給撐腰！”

在場的人看著袋子裏散落的金光片，一片震驚！

李翠蓮和王春生更是驚掉下巴。

“這！這是！不可能！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