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從出租屋醒來的時候。
我都忘了昨天怎麼回去的。
隻知道蜷縮在床上。
裹著厚厚的被子,把空調溫度調到最高。
還是止不住地全身發冷,一直抖個不行。
門外有人敲門。
是餐廳的同事廚師。
最近我跟他走得比較近,他是我老鄉,和他聊天的時候很有親切感。
“小若?” 周潯看到我臉色的時候嚇了一跳。
我解釋說隻是有些小感冒。
“陳家要讓我們餐廳去他們家擔任廚師,我得帶一名幫廚,我跟老板說帶你去,你有興趣嗎?”
平時店裏忙的時候,我廚藝不錯,除了送餐,偶爾也會去後廚幫忙。
一來二去的才跟周潯這麼熟。
陳家?
我打字問他:“陳艇聲?”
或許是我一直咳嗽。
周潯替我倒了一杯溫水潤喉:“對,聽說是陳總女朋友很喜歡我們店的菜品風味,點名讓我們去的。”
原來是這樣嗎?
昨天見到的場景,如刀子一樣一刀一刀淩遲割著我心口處的肉。
仿佛在告訴我該放棄了。
可我不甘心。
明明我才是先來的那個,為什麼他就變心了?
我低頭打字:
【我去。】
周潯點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來接你。”
次日。
跟著周潯來到陳家。
看著陌生的豪宅,我眼眶微微濕了。
我去世後五年。
陳艇聲不僅忘了我,連我們以前的小家也不要了。
可我卻又覺得無能為力。
傭人領著我們進去的時候,一邊介紹:“平時一定要保持安靜,何小姐覺淺,萬一吵到她休息陳先生會發火的。”
周潯笑了笑:“好。”
傭人要帶我們去休息的房間。
“陳先生吩咐過了,你們平時住這裏也是可以的,好滿足何小姐的用餐需求。”
我打字:【陳先生和何小姐同居了?】
傭人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怎麼年紀輕輕就啞了......也不是,何小姐昨天剛搬過來的,倒還沒有睡在一起。”
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多了。
她把我們帶到廚房,就離開了。
幫周潯整理刀具的時候。
我有些心不在焉。
“你們就是新來的廚師?”
一道熟悉低沉的男聲從近處響起。
是——陳艇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