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她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實習生。
而且聽部門經理說,她很勤快,性格開朗。
就是人有些馬馬虎虎的,愛丟三落四。
小錯誤不斷。
陳艇聲翻著手裏文件,頭都懶得抬。
“下次招點兒聰明的。”
那時候陳艇聲好像挺討厭這個女孩兒。
我沒有多想。
隻是看她平日裏在工位上跑來跑去,甚至還幫人家買咖啡帶飯。
有一次還看到她在便利店裏和一個穿得破破爛爛收舊紙殼的老人聊天。
她給老人買了很多吃的。
我覺得不忍心,就替她說了幾句話。
“我覺得她人還不錯吧,有點像以前剛大學畢業的我。”
他卻覺得不像。
“你就是你,她跟你沒有可比性。”
而現在,她能自如地出入他的病房。
所有人對她也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
我看著她低頭溫柔地給他擦拭臉頰和手。
那動作,熟稔得就像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許久一樣。
下午的時候,何沁離開了醫院,去了北郊南山寺。
她要為陳艇聲許願祈福。
這樣的日子,已經持續了兩個月了。
當醫生都宣判陳艇聲搶救無效後的半小時,他卻又漸漸有了呼吸。
淩晨時分。
病房裏忽然傳來嘈雜的腳步聲。
陳艇聲醒了。
我在醫院對麵租了房子。
花了一筆錢買通了醫院的護士,隻是讓她第一時間告訴我,陳艇聲醒了的事。
看到她的短信後。
我飛快地跑向醫院門口。
跑得太急路上還摔了一跤。
我不顧膝蓋的疼痛爬起來。
卻看到醫院裏麵一輛豪車自內向外衝了出來。
隻是一個擦肩。
我卻看清了駕駛室裏坐著的人。
是陳艇聲。
他連病號服都沒換下來,手上的留置針也沒拔。
眉頭緊皺,薄唇微抿,表情不太好的模樣。
就這樣超速飆車衝上了公路。
他這麼心急。
是要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