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艇聲愛我如命。
我死後,他還好幾次為了我輕生。
年輕保安繼續說道:“再說了,陳總還在醫院呢,你就算待在這裏也見不到他的。”
紙團被揉成團,死死捏在掌心裏。
我果斷打車去陳艇聲所在的醫院。
上車後。
我摸索了下身上,發現有手機。
把目的地輸入給司機看。
不經意地側頭看向窗外。
卻從車窗倒影上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或許......是我借著別人的身體重生了,所以公司的人認不出我來?
一定是這樣。
我的指甲幾乎嵌入掌心裏。
他怎麼可能會跟別人訂婚?
我去世後的半年。
陳艇聲還請人作法,讓我在夢裏跟他見了一麵。
夢裏的他憔悴得不成樣。
他一見到我。
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平日裏在公司和商場上運籌帷幄雷厲風行的男人,眼淚就這麼掉下來了。
語氣倉皇無助,嗓音嘶啞得不像話:“唐諾,為什麼這麼久了,就不肯來夢裏看看我啊?”
我記得最後一次,我的靈魂去見他。
是他第四次割腕自殺。
我盡可能地將房間裏能觸碰到的東西全部打翻,引起傭人的注意。
然後一遍又一遍地喊著他的名字。
我告訴他。
“要是再這樣不珍惜自己的生命,那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不會再要你了。”
那次他被搶救回來後。
或許是真的怕我不要他了。
他開始慢慢去見心理醫生,去試著恢複正常生活。
我趕到醫院後。
還是見不到陳艇聲。
他住的是醫院最好的私人vip住院區。
住在裏麵的人都非富即貴。
每天連護士和醫生進去都要檢查證件。
陳艇聲這次車禍也很蹊蹺,很可能是生意場上的人下手。
所以他病房外的保鏢也更多了。
我看到一輛餐廳的送餐車停在外麵時,來了主意。
第二天。
我穿著餐廳員工的衣服跟著同事進了住院區。
“提餐的時候,手一定要穩,一點湯水都不能灑出來,咱們店是高檔餐廳,每天都是給這些達官貴人或者他們的員工送餐的。”
同事一邊絮叨,一邊提醒我戴好口罩和帽子。
“估計老板看你是個啞巴,不會說話也不會亂八卦,這裏麵,有時候看到的人和事,都是不能外傳的,知道吧?”
我點頭。
看著手裏的餐盒。
“我去送陳總的餐,好家夥,他這些保鏢每天吃得也太好了吧。”
我心裏一動。
拽住他的袖子。
示意他讓我去送。
他倒是樂得省事:“這很重噢,你能行嗎?”
我再次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