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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呢？還有半桶水哪裏去了？”嘈雜的聲音驚得我猛地坐了起來。

隻見眾人圍住了裝水的推車，村民們憤怒地圍住看水的幾人：“讓你們看守水，你們竟然睡死了！昨天晚上還有大半桶水，今早怎麼一滴都不剩了？水呢？”

“沒有水，我們今天就渴死在這裏！”

已經有婦人跪在地上默默開始哭泣，大家滿臉的哀戚，卻一滴淚珠都流不出來。

我緩緩站起來，要揭露沈沉山。

卻因為虛弱幹渴，我的聲音沙啞而微弱：“昨天晚上，我看到沈沉山把水......”

“對！昨天晚上，是我......”沈沉山打斷我的話，愧疚地道：“對不起，那些水，是我......是被我喝了！我實在太渴了！”

“胡說！”公公嘶啞幹澀的聲音萬分焦急。

“沉山，你是個老實孩子，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哪桶水到底去那裏了？你快點說出來！”

沈沉山又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你們都別問了，那水就是被我喝了！”

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眾人的目光隨著他的視線向我看來。

“一定是她，她還洗了臉！她的臉是幹淨的！”隨著婦人憤懣的聲音，所有人都朝著我看過來。

我這才聞到了自己臉上似乎有股腳臭味。

是沈沉山，他用給小姐洗過腳的水給我擦臉，來誣陷我！

我氣得渾身發抖。

婆婆衝過來對我又抓又撓：“你個不要臉的賤貨，那水是全村人的性命啊！你竟然拿來洗臉！我就現在就把你這張臉撓花了，看你還怎麼賣騷！”

我抬手阻擋，無力地辯解：“不是我！”

我的聲音沙啞像是互相摩擦的砂礫，在村民憤怒的聲音裏，沒有一點浪花。

孩子被嚇得哇哇大哭，卻試圖擋在我身前，她稚嫩的聲音哭喊著：“不要打我娘！奶奶，不要打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