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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佯裝沒看到，自顧自攔了輛車回了霍家。

下人們看到我，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哎呦喂這是哪家大小姐啊，還拒絕了咱們少爺的求婚，這是在拿喬什麼東西！”

“是啊，有這福氣咱們羨慕都羨慕不起來呢。也好，要是老爺知道了真和保姆女兒結婚，怕是真的要氣死了吧。”

“別罵了，萬一回頭她和少爺告狀，咱們幾個怕是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吧！”

這樣的話，從五年前我和霍昀在一起後，每天都能聽到。

說的無非就那些東西。

費盡心思，心機婊，下賤貨。

然後在我的床上潑水，洗澡時關掉水閥，精心準備的去約會的衣服剪碎。

霍昀全都看在眼裏，可每次隻是在我傷心時不輕不淡安慰幾句。

“好啦，不用在意那些。你隻要知道我會永遠愛著你就行。”

可再多的愛，也不能抵消那些難過。

更何況，這份愛原本就是假的。

回到房間坐了半晌，我打開抽屜裏的那份偽造的病例單，手無意識捏緊。

霍昀的人格分裂是從這幾年變得嚴重的。霍家找了很多醫生都沒用，隻能去習慣他像換了個人的反差。

說是反差，實則是對薑媛的偏愛。

一開始，在霍昀發病後當眾牽起薑媛的手時，霍昀父親氣得差點沒喘上氣。

畢竟在傳統的霍父眼裏，即使沒有血緣關係，這兩人攪合在一起就是違背祖宗大逆不道的事。

但薑媛隻是紅著眼解釋。

“哥哥生病了，隻要他能好受點我受委屈無所謂的。喬姐姐你別誤會，我也沒想到哥哥發病會那樣對待你啊...”

次數多了，就連我也被勸相信，他是真的病了。

可後來我偶爾找到這份病曆單，才發現自己被騙的好苦。

過了不久，屋外傳來下人的呼喊。

“老爺，霍書晟少爺回來了。”

思緒飛回，我被喊出去用飯，而霍昀和薑媛也不知何時回來，坐在了餐桌的角落說著什麼。

一道修長的背影站在桌前，聽見動靜後轉身，男人啟唇輕笑。

“南笙，好久不見啊。”

我麵色不變，點了下頭。

“霍先生，你好。”

霍昀看見這幕，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

“小叔，你和南笙很熟麼？”

霍書晟微微頷首，淡淡道。

“算是吧，有段舊緣。”

隨後像是做過很多次般，替我拉開了椅子。

霍昀的臉色肉眼可見難看了起來，眼見就要發作，一旁的薑媛朝我招手。

“喬姐姐，這湯裏的蔥花我忘記和廚房說不要，你幫我挑掉吧。”

見我不動，她露出可憐無辜的表情。

“姐姐這是不願意麼？也是，馬上就要和哥哥結婚，我確實不能像之前那樣使喚你了。是我想的不周到。”

說著，拿起來一旁的筷子準備自己動手。

霍昀按住她的手，看向我的眼眸裏帶著嘲諷。

“什麼結婚？我有說過麼，喬南笙你是沒聽見媛媛的話麼，趕緊去弄啊！”

每次他“發病”後，都會不記得之前的事情。然後就會像現在這樣肆意羞辱著我，堂而皇之維護著薑媛。

而我能做的，隻是默默忍受，等他恢複後假模假樣的道歉。

也許曾經我做的唯一錯事，就是對他心動吧。

可這輩子，我沒什麼好忍的了。

“薑媛小姐也有手啊，自己弄下怎麼了。實在不行，就倒了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