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這個喪心病狂的魔鬼,原來一開始,他娶我就是為了複仇。
心中似乎被萬根針刺中,綿密的痛感讓我喘不過氣來。
“而你,”董超睿又指向顧月兒,“你本來就是蘇蘇替身,要想活著離開,就不要多管閑事。”
“你做夢!你敢動夢初,我跟你拚了!”顧月兒叫囂著,像老母雞護著雞仔一樣擋在我前麵。
董超睿似乎被激怒了,叫人端來一盆燒的通紅的黑炭,通通灑落地麵。
“你不去醫院打胎,就從黑炭上滾一圈,你自己看著辦!”
顧月兒和我驚呆了,她率先反應過來,跪在董超睿麵前。
“她肚子裏也是你的孩子啊,是一條命啊,能不能放過我們,我們會離開遠遠的,絕不再打擾你們。”
“你心疼她?那你滾啊!滾完我放你們離開。”董超睿語氣不屑。
我剛要去拉顧月兒,她卻一咬牙,躺在地上從通紅的炭上滾過去。
撕心裂肺的痛感促使她咬牙痛呼。
顧不得其他,我小跑過去,扶住月兒,聲淚欲下:“別滾了,別滾了......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顧月兒臉色慘白,身上被燒的一塊塊通紅:“沒事,我滾過了,我們可以離開了。”
董超睿蹙眉看著眼前的情景,有點難以置信,神色開始動容。
“超睿,聽說姐姐找到了?”柳蘇蘇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董超睿眼底的猶豫瞬間消散,轉身護著柳蘇蘇進來。
“醫生說我這次流產,再也不能生了。我隻能看著你和姐姐的孩子出生嗎?”柳蘇蘇說著又要掉眼淚。
董超睿慌了神,出聲輕哄:“你在坐月子,不能哭的。我除了跟你的孩子,誰的孩子都不要。她的孩子,必須死!”
我和顧月兒目露驚恐,他竟然出爾反爾。
董超睿眼神狠絕,從保鏢手裏接過一瓶硫酸,朝我們大步走來。
那硫酸倒下來的瞬間,顧月兒一起身,將我牢牢圈在懷裏。
整瓶硫酸全澆在她背部,我聞到硫酸刺鼻和她皮膚焦灼的氣味。
顧月兒慘叫連連,董超睿瓶子一扔,保鏢小聲提醒:“董總,不要鬧出人命啊。”
董超睿轉身捂住柳蘇蘇的眼睛:“你不能看,太血腥了,我送你回房。”
所有行李被收走。
我抱著顧月兒,泣不成聲。
如果知道保住孩子會傷害月兒,這個孩子我寧願不要。
顧月兒卻忍痛,掏出一個錢包塞給我。
“裏麵有證件和現金,你快走,不要帶手機,他應該給我們手機裝了定位係統,快走,保護好自己。”
我哭著搖頭:“要走一起走。”
裏麵的動靜驚動了外麵的保鏢。
顧月兒衝上去,抱住保鏢的腿不撒手:“快走,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快逃!”
我一咬牙,拿著錢包就跑出去,我不能讓月兒白白犧牲。
出去沒多久,董家別墅就出來了十幾輛保鏢車。
看來,我一個人是逃不走了,問路人借來手機,撥通了腦海深處的號碼:“你五年前的諾言,還作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