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報複我當年的拋棄,厲承澤不惜典當壽命,交換我這輩子都得不到幸福。
之後我每談一段戀愛,都逃不過被拋棄的結局。
“這就是你當初拋棄我的報應,現在後悔了嗎?”
他每次來譏諷,我隻有淡淡的兩個字:“沒有。”
厲承澤恨得咬牙切齒。
“你這種薄情寡義的女人,就活該孤獨終老。”
隻可惜,我沒有如他所願。
因為我已經陽壽將盡,活不到老去的那一天了。
當我被汽車撞飛,躺在馬路上等死時。
厲承澤正在酒店和他的青梅舉行婚禮。
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用來報複我而典當的壽命,正是當初我為了救他,用自己的壽命換來的。
......
“你男朋友正在酒店和小三上床。”
收到這條匿名短信的第一時間,我就跑去抓奸了。
當我正要扇男友耳光時,小三一把將我推倒在地,騎上來就打。
我被迫還手,就在我倆激戰正酣之際,大敞的房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艾青姐?”
女人話音剛落,對麵的房間裏,前男友厲承澤走了出來。
安夏立馬挽住他的胳膊,強忍幸災樂禍的笑意看向我:
“你沒事吧,艾青姐,要不要我們送你去醫院?”
此時的我頭發淩亂,衣衫半敞,被花瓶碎片劃破的胳膊還淌著血...
小三見有外人,這才放開我,趕緊去穿衣服。
厲承澤冷眼掃過我,冰如寒霜。
“小夏,不要多管閑事,你不是還要看音樂會嗎?”
這時,酒店的經理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花瓶碎片,當即要求賠償。
小三立馬指向我,說是我拿花瓶砸她才砸碎的。
男友遲疑一瞬後也跟著指認是我砸的。
可事實是小三推倒我時,撞了櫃子,花瓶掉下來摔碎的。
我剛澄清完,安夏竟也指認是我。
“艾青姐,這個花瓶又不貴,推卸責任不太好吧?”
“有些人連心都沒有,怎麼會有責任心?”
厲承澤語帶譏諷,神情鄙夷。
我知道,他還在恨我當初的拋棄。
酒店房間沒有監控,我百口莫辯,隻好背下了這口黑鍋。
等我賠完錢,厲承澤和安夏早已經走了。
而劈腿的男友這時反倒先提了分手,理由很直白,他愛上小三了。
說完,人家也手挽手地走了。
我知道留不住,便沒留。
回家路上,大雨突然而至。
我趕忙跑去附近的公交站避雨,準備打車。
車還沒等到,厲承澤的勞斯萊斯先開了過來。
前排車窗降下,副駕駛上的安夏叫了我一聲。
“艾青姐,你住哪兒?我們送你一程。”
才落井下石完,現在又來假意關心。
“不用了,我叫的車馬上到。”
“小夏,不要總是那麼善良,有些人不配弄臟我的車。”
說這話時,開車的厲承澤連看都沒看我一眼。
安夏麵露為難,又拿出一把傘。
說要遞給我,卻故意手一抖,傘掉在了水潭中。
“抱歉啊,艾青姐,我沒拿穩,你自己撿一下哈。”
說罷,車窗升起。
厲承澤一個利落的甩尾,勞斯萊斯帶起的泥水直接濺了我一身。
他是故意的。
回家才洗完澡,我又刷到了安夏的朋友圈。
九宮格裏,全是她和厲承澤的親密合照。
互相給彼此喂飯,十指交握看音樂會。
還有大捧的玫瑰,耀眼的鑽石項鏈禮物...
配文是:
陪工作狂在酒店工作了一晚,今天補償了我一天,愛你。
安夏從小就喜歡厲承澤,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而我,不過是他們之間的一個過客,一首插曲罷了。
我點開其中一張照片,放大厲承澤的部分。
手指輕輕摩挲著屏幕上的英俊麵龐,似乎又回到了過去,摸到了他一樣。
就在這時,厲承澤突然打來電話。
我嚇得手一抖,穩了穩心神才接通。
“艾青,被男朋友背叛的滋味兒如何?”
“這就是你拋棄我的報應!”
“怎麼樣?現在後悔了嗎?”
又是這個問題。
我退出了朋友圈,平靜地重複起之前的答案。
“沒有。”
末了還調侃了他一句:
“怎麼,你想和我複合?”
他大怒:“你也配?你這種女人,隻配一輩子孤獨終老。”
掛斷音響起的同時,苦澀湧上了我的心頭。
鏡子裏,我頭頂上方顯示著一個數字:90。
此刻正發著幽幽的藍光。
三個月,這就是我僅剩的壽命。
而厲承澤不會知道,我今天之所以去抓奸,隻是為了在死前能多見他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