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山呼吸一滯,惡狠狠拽住了我的頭發:
“說!你在茶裏加了什麼!”
頭皮被沈廷山拽得生疼,我嘶啞著辯解:
“我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斟的茶,我什麼都沒加!”
可蘇婉兒卻癱軟在地上,哭成了個淚人:
“不可能......我的肚子好痛......”
“姐姐一定是在茶裏添加了麝香,她......她想害我流掉肚子裏的孩子!”
蘇婉兒無憑無據,可沈廷山見蘇婉兒痛苦,不由分說上手就扒我的衣服:
“你一定早就藏了毒,我早該防著你!”
無論我如何掙紮反抗。
腰帶還是被沈廷山粗暴地解開了。
我慌亂裹著內襯,而沈廷山趁此時機,從我腰間拽下一個香囊。
他放到鼻下嗅了嗅,臉色大變:
“果然有麝香!”
不等我反應。
沈廷山抽出鞭子,在我身上抽出一道紅痕:
“蘇昭容,你竟然因為嫉恨婉兒,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
我哀嚎一聲,痛得在地上翻滾起來。
玥玥早已哭到聲嘶力竭:
“不許打我母親,不許打我母親!”
沈廷山急紅了眼,他甩甩鞭子,轉頭瞪著玥玥:
“我何止打你母親,我要連你一起打!”
滔天恨意在我心中翻湧,眼中就快流出血淚。
我伸手拽住沈廷山的褲腳,縱使滿身是傷,也要阻擋沈廷山傷害女兒:
“沈廷山,這香包是你小舅贈予我的,我根本不知裏頭有麝香,難不成是你小舅要害蘇婉兒?”
“你看看清楚,那香包反麵,繡著你沈家的姓!”
沈廷山低頭看了一眼。
可這一眼,隻讓他臉色更冷:
“蘇昭容,你休要胡言亂語!我小舅堂堂當朝宰相,怎會給你一個倒夜香的下人送香包?”
蘇婉兒的嘴角盡是嘲諷:
“姐姐,這香包,莫不是小舅贈予小舅媽的?”
“沒想到你不止心思惡毒,還偷雞摸狗,竟然還敢偷宰相夫人的東西。”
“這香包,是我的......”
我顫抖著唇,咬牙切齒:
“我就是宰相夫人......”
下一刻,鞭聲如雷,沈廷山赤紅著眼:
“蘇昭容,沒想到我假死五年,竟讓你變成了這樣一個胡言亂語的瘋子!”
我已無力再為自己辯解,隻拚盡全力想爬向我的女兒
沈廷山的鞭子,鞭鞭見血。
女兒的哭聲,也聲聲滴血。
我倔強地睜著眼,絕不願讓女兒看到我懦弱的樣子。
就在蘇婉兒得意地偷笑出聲時。
偏廳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騷動。
“聖旨到!”
太監總管李大人洪亮的聲音,讓沈廷山手一抖:
“一定是我小舅向皇上美言,皇上下旨來恢複我的將軍之職了!”
“蘇昭容,你給我等著,等我接了旨,我要讓沈家所有人來看看我是怎麼教訓你的!”
蘇婉兒喜形於色,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整理儀表。
兩人無暇顧及我,激動地拉開門。
隻見沈府所有下人跟在朝廷的隊伍後,埋頭等李總管宣讀聖旨。
為首的李總管大步跨進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艱難轉過臉:
“李大人,救我......”
看到我滿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李總管大驚失色。
沈廷山訕笑一聲,上前解釋:
“大人,我是宰相沈大人的親侄子,正在這裏教訓自己的小妾......”
不等沈廷山說完。
李總管揚起手中的拂塵,狠狠抽到沈廷山臉上:
“誰給你的狗膽,竟敢如此對待宰相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