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的呼救聲漸弱,我的心卻痛到了極致。
我跪坐在地上,手中緊握著歡歡掉落的小兔發卡。
我和周澤辰,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
兩家大人總是打趣說,要不訂個娃娃親。
十六歲那年,他在操場上為我打架,眉角被劃破。
我為他擦著血,他卻忽然牽住我的手:“等我們長大,我要娶你。”
那一刻,少年的誓言烙在我心上,從未磨滅。
大學畢業後,爸媽的生意需要搬到國外。
他們讓我一起走,我卻留了下來。
“我舍不得周澤辰。”我紅著臉對父母說。
周澤辰單膝跪地,向我父母保證。
“我會一輩子對清清好,讓她做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父母含淚點頭,將我交到他手上。
婚後的前幾年,他真的對我很好。
事業有成後,我們開始計劃要個孩子,卻總是懷不上。
五年的治療,無數次打針吃藥,他都守在我身邊,從不缺席。
歡歡出生後,我以為我們的生活會越來越好。
可我錯了,錯得那麼離譜。
六個月前,他提起一個叫徐晚的女孩。
他說徐晚是他資助的貧困大學生,剛剛畢業。
周澤辰笑著說,“小姑娘懂事,說想報答我的恩情。”
我沒太在意,隻當是他的善心。
直到他開始頻繁帶她出入各種場合,我才察覺不對。
“你和那個徐晚,到底什麼關係?”
“就是普通朋友,她剛畢業,我幫她介紹工作而已。”
他敷衍道,“你怎麼這麼小心眼?”
可他的眼神早已出賣了他。
他開始回家越來越晚,信息不回,電話不接,借口一個接一個。
“聽說周總的新歡是個大學生?”
朋友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我瞬間明白自己成了圈子裏的笑柄。
他開始光明正大地帶著晚晚出席各種活動。
所有人都來看我這個周太太的笑話。
商業酒會上,徐晚挽著他的手臂,笑得天真無邪;
公司年會上,徐晚站在他身邊,宣誓主權。
而我,他的妻子,卻被晾在家中,獨自照顧三歲的孩子。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歡歡經常問。
我隻能撒謊說爸爸工作忙。
一次偶然,我在他的西裝口袋裏發現了一張超聲波照片。
照片背後,清秀的字跡寫著:寶貝,謝謝你給我這個小生命。
原來,徐晚已經懷孕了。
我將照片摔在他臉上:“你的金絲雀懷孕了?你準備怎麼辦?”
他沉默片刻,說了一句讓我瞬間崩潰的話。
“我會對你和歡歡負責。”
“但晚晚她和肚子裏的孩子,我也不能不管。”
我顫抖著問:“你要兩邊都要?”
“晚晚什麼都不圖,隻想跟著我。”
他說的理所當然,仿佛我才是那個不講理的人。
“她不圖?她都懷你孩子了!”我歇斯底裏地吼道。
“你冷靜點!別無理取鬧,晚晚不會跟你搶什麼。”
他聲音冷了下來,“周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
那一刻,我突然看清了周澤辰。
可為了歡歡,我還是決定再給這段婚姻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