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刀要砍我的男人叫蔡鬆平,是毀容女孩的父親。
上一世也是他不容分說就一刀捅了我,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聽到蔡成功這麼說,蔡鬆平立刻冷笑著拿出手機:
“你自己看,這娘們給的醫藥費記錄。小成,你多半是被這娘們給騙了,你看她囂張成什麼樣了。”
蔡成功拿著手機一條條看著聊天記錄。
“這兩萬塊拿去給你女兒治臉,”
“我弟弟那麼優秀的人,你女兒居然還要和他分手。我看,就應該把你女兒眼睛也戳瞎。”
“想鬧事?盡管來,我天月集團的老板,上麵認識大把的人。就憑你們這幫泥腿子,還想和我鬥?”
蔡成功幾乎是忍著怒火將聊天記錄一條條念了出來,樓層的其他幾戶鄰居一聽也是氣憤填膺。
“不是她指使的,幹嘛要給人轉治療費?”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仗著有幾個臭錢就這麼囂張。人小姑娘大好的年華,就這麼給毀了。”
“簡直是沒天理了啊,把人毀容就算了,還詛咒人眼瞎。”
我轉頭看向媽媽:
“媽媽,不是你說遇到了麻煩事急需要兩萬塊錢嗎?這治療費是怎麼回事?”
然後我又看向蔡成功:
“剛剛咱們互相加了微信的,你看清楚,發這些話的人不是我。”
我一把奪過手機,當著所有人的麵打了一個視頻。
下一刻,媽媽口袋裏就響起一陣鈴聲。
媽媽肉眼可見的慌了起來:
“這肯定是你為了嫁禍我提前設定好的,我一個老太婆可不懂這些。女兒,我可是你媽媽,這麼大的事你可不能讓我來背黑鍋啊。”
原本按照她的預想,我一回來就被人砍死了,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
見媽媽慌了,一旁看熱鬧的弟弟也不好繼續躲了,連忙假裝從外麵剛回來:
“姐姐,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聽說你要陷害我媽?”
媽媽立刻拉著弟弟叫屈:
“兒子,你回來的正好,你看你借要害死媽媽啊!明明是她做的事,卻要推到我頭上來。我連個手機都用不明白,又怎麼會發那麼長一段文字呢?”
蔡鬆平立刻看向弟弟,弟弟眼神閃躲著道:
“我媽以前用的都是老人機,這手機還是我姐姐昨天送的。”
這一刻,就連蔡成功看我的眼神也變了。
所有人印象裏,弟弟是我家人,他肯定是會向著我說話的。
盡管上一世就已經知道了真相,但弟弟這番話還是徹底讓我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靠著牆,手指深深的在牆磚上留下幾道刮痕。
我知道,弟弟和媽媽今天是一定要我死。
弟弟有些責怪的看著我:
“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她不像你,是天月集團的大總裁,這事丟給媽,媽可扛不住啊。”
此話一出,鄰居們又議論不止。
“要我說陸安染你也太過分了,平時你媽媽對你怎麼樣,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能誣陷你媽媽呢?”
“除了她天月集團的老板,誰敢這麼無法無天啊?”
看著弟弟母子眼裏的陰狠,我不由一陣寒心。
工作後,弟弟要錢我給錢,噓寒問暖我從不拉下,家裏家外都我操持著。
媽媽有個什麼頭疼腦熱的,全都是我風裏來雨裏去的接送。
甚至還傻乎乎的幫著他們接下兩百多萬的債務。
結果,他們卻鐵石心腸的要我死。
蔡鬆平徹底爆發了,拿出女兒毀容的照片質問我:
“你看看,我女兒才多大年紀,以後都是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你叫她怎麼見人?”
“她原本應該是要有一個幸福人生的,都被你這惡女給毀了。”
他說起這話的時候,周圍人也是跟著忍不住同情起來。
“你給的錢我不要了,等你死後,我會全都燒給你的。”
他拿著刀一步步朝我逼近,臉色也愈發猙獰起來。
“哥,事情到這一步了,你再糾結這些沒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