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頭被狠狠摁在了許菲的腳上。
閉緊雙眼,我在心裏呼喚係統:
“我還有什麼特權嗎?”
係統有些難過:“禮包已經用完了。”
一瞬間,我沒了力氣。
上一次為了獲取孫浩民的好感,我用完了大禮包。
在他賭博時,有人要砍斷他的雙手,我用了時間回溯,苦口婆心勸他。
可他卻認為我是在阻撓他發大財,不僅攻略值下降,還把我關進了地下室。
我本就該早點明白。
可隻因當年爬山時突遇泥石流,他救了我,我才一直不願放棄。
許菲突然說:“她把我腳弄得滿是淚水,臟死了。”
孫浩民拉開我的腦袋,不耐煩地叫道:
“不過是讓你給許菲賠罪而已,在農村誰沒給別人洗過腳啊,矯情什麼?”
我閉緊雙目,冷冷開口:“我們分手吧,孫浩民。”
“這房子留給你,我走。”
沒想到這句話一出,他卻突然震怒,狠狠扯起我:
“你發什麼瘋?我看你還是沒被教訓夠!”
我用盡全身力氣喊著:
“當年春遊你在山上救了我一命,如今我把這房子讓給你們,我們恩怨兩清。”
沒想到許菲卻突然笑出聲:
“你在說什麼瘋話?那次春遊是在我們老家,孫哥哥根本沒和你們一起去爬那個破山,一直在家幫我媽媽摘菜呢。”
聞言我渾身僵住,而孫浩民臉上露出被拆穿的慌亂,打斷她:
“許菲,別亂說了。”
我如遭雷劈,當時我快要陷入昏迷,沒有仔細看清來人。
難道是我認錯了?
可是班級裏除了他與我交好,還有哪個男生會救我呢?
而且事後,我多次提起,他都沒有否認。
這件事讓我暗戀他四年,可如果那隻是一場騙局呢?
我渾渾噩噩間,孫浩民卻將我關進了地下室,隻留下一句:
“等你什麼時候想清楚了,把你家的財產都轉移給我,我們再結婚。”
“別再說那些氣話,誰不知道你舔了我四年。”
大門被關上,我躺在地上,看著窗外微弱的光,心已死。
直到半夜,我突然被濃煙嗆醒。
著火了!
我大喊著救命,可沒人聽見。
就在我快被濃煙嗆暈時,許菲和孫浩民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許菲嬌弱地說:“她早就出來了,怎麼可能沒有備用鑰匙?”
“孫哥哥,隻有你才會信她。”
孫浩民歎了口氣:“那我們趕緊走。”
我用盡渾身力氣求救,這時許菲卻大叫:“孫哥哥,我腳疼!”
孫浩民一咬牙,背起許菲就往外跑。
直到門框被壓歪,我才有力氣擠出去。
可還沒跑到門口,就被爆炸的氣浪衝倒。
突然,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
來不及思考,我就昏了過去。
悠悠醒來,隻聽見新聞播報的聲音:“近日一場大火,將劉氏夫婦的獨女燒死,屍骨無存,葬禮就在劉家老宅,真是天有不測風雲。”
我沙啞著聲音開口:“不......”
一個男聲響起:“你醒了。”
我艱難睜開雙眼,望向四周。
這才注意到周圍的景象既不在自己家,也不在老宅。
我掙紮著起身:“帶我去葬禮。”
葬禮上,一群人圍著我的棺木獻花。
這時,我從背後喊了聲:“爸媽!”
他們轉過頭,滿臉震驚。
卻很快明白過來,欣喜圍上前。
而孫浩民卻像見了鬼一般喊了句:“怎麼回事?”
我在遲幕淵的攙扶下緩緩走上前:
“爸媽,我和孫浩民分手了,這是我的新男友遲幕淵。”
一句話說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孫浩民臉色霎時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