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程緒言眼底青黑一片。
從昨晚到現在。
他一直在整理這些，沒合過眼。
一想到自己還莫名其妙跟他發了通脾氣。
自覺理虧。
湊近他，扁著嘴說了句。
「也是我太衝動了。」
想了想，我問出心底最深的疑惑。
「可程緒言，為什麼這十年裏。」
「所有人都說你討厭我？」
我的疲態，分開的主客臥。
公司站在林秋那邊的人。
和陰晴不定的他。
一切都證明，這十年沒有那麼簡單。
可偏偏，程緒言偏頭。
眼底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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