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厭蠢又拜金的惡毒女配。
在桀驁男主最落魄時把他拐上了賊船。
玩他的身,玩他的心,不聽話就踹他小腹。
七年後,程緒言走劇情給我甩了離婚協議那天。
我一腳就踹到了他小腹上,「還沒罰夠?」
他怔愣幾秒,冷著臉悶哼。
卻當著一眾僵直NPC的麵,揉我腳腕。
「惜惜,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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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秒程緒言還在乖乖幫我做小組作業。
下一秒我就看見文檔首頁寫著離婚協議四個字。
我是懵的。
「你就拿這份東西交差?」
抬眸,對上一雙幽深疏冷的黑瞳。
是程緒言的,卻是我不太認識的程緒言。
「你覺得不夠,我可以再給。」
勁瘦有力的絕頂身材,被包裹在定製灰色西裝裏。
身後是整齊到有壓迫感的律師團隊。
我皺了皺眉。
程緒言一貫是不敢這麼跟我說話的。
以往我逼他逼的再狠,他至多也就是摔門離開。
不到兩小時,就會像條狗似的哄好自己乖乖回來。
撩開腹肌給我踹,問我。
「溫明惜,下次對我好一點,行不行?」
小腿習慣性踹了過去,足尖抵住程緒言小腹,硬蹭。
在所有人倒吸口涼氣時。
我驕縱的挑起他下巴。
「這麼不聽話,是還沒罰夠?」
靠的太近,程緒言粗重的呼吸撲在麵頰上。
眼皮是紅的,唇也是。
隻是喉結滾動的不耐樣子,仍像從前。
「溫小姐,自重!」
估計是心疼程緒言的人插嘴。
但我一向不太在意別人說什麼。
看程緒言恨不得想掐死我的樣子,愈發來了勁。
又是一腳踹在他小腹上,「說話。」
程緒言死死咬著唇,一股逼良為娼的味。
他身後的律師團隊著急得衝到我麵前。
卻聽他悶哼兩聲。
單膝跪地,把我的腳腕揣進懷裏。
「惜惜,疼不疼?」
我怔住,悻悻收回了腳。
這男人什麼時候這麼乖了?
印象中,程緒言是從不肯跟我說軟話的。
從知道自己是一本書中拜金的惡毒女配時。
就看桀驁高冷的的男主程緒言不順眼。
他在地下拳館打拳,我就給他下天價投注。
他輸不起,隻能把自己賠給我。
隻是他本性便是頭養不熟的狼。
陪在我身邊這些年裏,想的一直都是怎麼賺夠那筆錢來還我。
揉我腳腕的動作像熟練過上百次。
我由衷覺得,這男人一定想好了怎麼把我徹底甩掉,才裝的這麼乖。
垂首打量四周,我敏銳的察覺到。
劇情似乎跳轉到了十年後。
大腦中關於這十年的描述一片空白。
隻記得寥寥一句。
「婚後,程緒言厭極溫明惜。」
我高傲任性又拜金。
會跟程緒言結婚,大概是又想到了折磨他的新方式。
百葉窗將光線切割的一片一片。
我嫌棄的避開程緒言來撈我的手,冷聲道。
「程緒言,別以為你哄哄我。」
「我就會放過你,跟你離婚。」
給顆糖就被男人騙的死去活來。
才不是我溫明惜的作風。
更何況?
盯著布滿整個辦公室的奢侈品裝飾,我提唇笑了笑。
程緒言會有今天,多半是我給了第一桶金。
一個好的拜金女配,絕不會放下已經到手的增值產品。
我回頭,程緒言仍失神的半跪在地。
白皙指骨不斷蹭過我踩過的位置,麵色潮紅。
我不耐煩的又是一腳踹在他手臂上。
「聽到了沒?」
他從前是不敢這麼冷落我的。
看來財富增值的這十年裏,我教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