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七歲生日那天,沈夜宸徹夜未歸。
而他的白月光卻在朋友圈高調曬出了合照。
我終於看透他從未愛過我們母女,決心帶女兒離開。
可卻無端燒起了一場大火。
被救出火場時,
醫生說女兒的腿隻能截肢,而我左眼的眼角膜損壞,隻能摘除。
一向冷漠的他竟跪求原諒,發誓會照顧我們母女一輩子。
可出院那天,我卻聽見助理問他:
“您為了救許小姐的兒子,故意縱火取了夫人和小姐的器官,這樣做真的值得嗎?”
“值!隻要她高興,我什麼都舍得。”
“那夫人和小姐要是知道了......”
他語氣冰冷:
“她們不會知道的,無論她們是殘了還是瘸了,我都會養她們一輩子。”
......
沈夜宸拿著一份海外醫療報告,嘴角噙著一絲冰冷的得意。
“辭辭總算脫離危險,晚螢這下能徹底放心了。”
一旁的秦助理張了張嘴,冷汗浸濕了襯衫:
“沈總!思思小姐的腿是不用截肢的啊!”
“周小姐的兒子隻是換了眼角膜,您不用讓思思小姐也斷一條腿陪著他啊,萬一太太那邊知道您......”
沈夜宸眼神驟寒,報告被他狠狠擲在紫檀木桌上,發出沉悶的巨響!
“夠了!我做什麼決定,還輪不到你來置喙!晚螢為辭辭幾乎熬幹了心血,我能眼睜睜看著?”
“辭辭哭得肝腸寸斷,說即便換了眼角膜也是殘缺的了,我還能怎麼辦?”
“不就是一條腿嗎?就算思思癱瘓了難道我會養不起嗎!”
秦助理臉色慘白如紙,聲音都在抖:
“沈總,您真以為太太和小姐能永遠被蒙在鼓裏?”
“若是他們知道,是您親手將小姐推向了死亡邊緣......”
沈夜宸倏然沉默,拿起桌上的照片,是我們一家三口笑得燦爛的合影,他眼底卻是一片晦暗。
“她們永遠不會知道的,我處理得很幹淨。”
他猛地按熄屏幕,語氣篤定得近乎殘忍。
“知鳶和思思,愛我,她們絕不會離開我。”
我死死攥著女兒的手,那刺骨的寒意幾乎將我凍僵,渾身抑製不住地劇顫。
我還記得,十天前,思思躺在ICU,渾身插滿管子,醫生告訴我,思思的腿隻能截肢。
那天,我哭到喉嚨嘶啞,恨不得剜出自己的心來替她受過。
我恨自己無能,恨蒼天無眼。
而此刻,女兒小臉慘白,死死捂住嘴。
眼裏的驚恐和難以置信幾乎將她淹沒。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腿根本不用截肢,要她殘疾的人,是她的親生父親。
沈夜宸合上報告,語氣中帶著一絲迫不及待的愉悅:
“既然辭辭沒事了,晚螢母子也該接回來了。”
“你去安排,記住,任何風聲都不能傳到許知鳶耳朵裏。”
書房的門,應聲而開。
“知鳶?思思?”
他臉上的得意與籌謀瞬間僵住。
“你們......怎麼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