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有兩個選擇:
一,原地昏過去,拖延處理時間。
二,拔腿就跑,把尾巴、龍鱗、彈幕通通扔在身後假裝沒看見。
但很可惜,現實給我安排了第三個選項。
我剛要動,就被一條冰涼的東西纏住了腳踝。
我低頭一看。
是尾巴。
漆黑鱗片在陽光下泛著金屬冷光,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某種誘惑。
陸靳言的尾巴,從他西褲後腰鑽出來,纏住我,一圈圈收緊。
我腿一軟,直接坐地上了。
彈幕瘋了:
【完了完了,龍尾巴暴露了,瘋批徹底失控!】
【他不是不想獸化,他是一直忍到現在才敢!】
【女主你快逃啊,陸總連獠牙都快頂出來了!】
我抖著聲音:“你尾巴......是不是長錯地方了?”
陸靳言垂著眼,喘得有點急。
“別亂說話,會引起誤會。”
“誰......誰誤會你尾巴長得奇怪了?”
我腦子亂到語無倫次。
他慢慢蹲下身,俯視著我。
“你剛才看到了。”
“也摸到了。”
“所以你得負責。”
我一巴掌拍桌子站起來:“我他媽是被你纏住的!誰要負責!”
他沒說話,隻是將尾巴輕輕鬆了一圈,又纏緊了幾分,像是在“摸魚”之前先溫水泡澡。
我氣得直哆嗦。
“你......你是不是龍?”
陸靳言眼神微動,喉結滾了下。
“是。”
我轉身就要走,尾巴卻一抽,直接把我拽了回來。
啪的一聲摔在他懷裏。
他低頭看著我,聲音低沉。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你以前不是挺饞我的嗎?”
我臉都快燒著了,彈幕更是沒良心地刷:
【以前舔臉親親,現在裝純情?女主你演得好拙劣!】
【瘋批男主要開始撒瘋了!宿主快跪下道歉!】
【說實話,我挺想看男主發情期徹底失控......】
我憋著氣:“我饞是饞你的臉,又不是饞你的龍尾巴。”
陸靳言挑眉:“那你今晚留下來試試看,你到底饞哪樣?”
我嚇得站起身:“我回去再考慮。”
“江檸。”
他忽然喊我名字,眼尾泛紅,尾巴悄悄滑上我膝蓋。
“你再敢摸我尾巴......”
“你就得負責到底。”
我把他那句“你得負責到底”反複咀嚼了一遍。
越咀嚼,越覺得這人瘋了。
他瘋得克製,瘋得理智,瘋得優雅,可一瘋起來,還是瘋得讓我腿軟。
“什麼叫負責到底?我們已經結婚了,還有什麼負責的?”
陸靳言淡淡地看著我,仿佛在等我自作聰明地解釋。
“就算你是龍,你也得講人話,你尾巴都纏我膝蓋了,我還能跑嗎?”
彈幕狂笑:
【女主真是一邊嘴硬一邊抖得像篩子,典型的色批嘴硬型】
【陸總:你跑得掉,算我輸】
【這劇情我熟,馬上就要開啟“尾巴鎖床”play了!】
“江檸。”
他又喊我,低頭貼近我耳邊:
“你知不知道,尾巴是我最敏感的地方。”
我耳朵“嗡”的一聲炸了。
“所以你亂摸,要付出代價。”
他頓了頓,聲音低啞。
“懂了嗎?”
我哪敢不懂。
但我現在隻想逃命。
我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
“要不你先放開我?我今天有點不太舒服,那個來了......”
“你昨天也這麼說。”
“還有......前天也說過。”
“月經可以來一個月,但你不能一輩子逃。”
彈幕爆了:
【瘋批說話,句句帶刀,笑死我了】
【他開始記你假月經時間了!這男人徹底瘋了!】
【求求你親他一口吧,哪怕象征性地舔一舔也行!】
陸靳言忽然伸手,指腹輕輕落在我唇邊。
動作不重,像是在摸一件易碎的瓷器。
“你不喜歡我變成龍,是不是因為......怕我傷到你?”
我一愣。
他低頭笑了笑,像自嘲:“我早就察覺你怕了。你不碰我,不親我,一直躲著我——你怕我變得不像人。”
我張了張嘴,沒出聲。
可下一秒,他聲音忽然一緊:
“我不會再忍了。”
“哪怕你怕,哪怕你躲,我都不會再把你推開。”
“你是我老婆,我忍得夠久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尾巴一寸一寸地滑上了我的後腰。
冰涼的、纏綿的、難以抗拒的感覺。
我猛地推開他,跌坐在沙發上。
“你別過來,我真的、真的不適合這種......”
“那你適合什麼?”他盯著我,“適合沈翊?適合那些在你通訊錄裏的小白臉?”
我腦袋一懵,彈幕同步跳出來:
【來了來了!瘋批吃醋名場麵!】
【你通訊錄那點人,全都在他調查清單裏!】
【瘋狗男人記仇,你就等著今晚哭吧你!】
我急了。
“我通訊錄就兩個男的,一個我爸,一個快遞員!”
陸靳言沒說話,隻是看著我,眸色越發深沉。
“那沈翊呢?”
“他是誤會!我們沒什麼!”
“你還摸他頭。”
我一愣:“你偷窺我?”
他沒接話,隻是低頭吻住我。
不是溫柔的。
是壓抑太久後的爆發,是“你再不信我,我就咬死你”的狠。
我一時沒推開,也沒力氣推開。
耳邊,彈幕瘋了:
【他親上了啊啊啊啊!】
【我褲子還沒脫完,你們已經進劇本高潮了?】
【瘋批終於破防了,他今天不鎖你床我直播倒立洗頭!】
我耳朵發熱,腦子裏一片漿糊,隻聽見他在我耳邊一字一句:
“江檸,我忍了半年,今晚,我不會再忍了,我會親手將你剝開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