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我祖父母留給我的祖傳玉佛打碎重新雕了一個上好玉鐲,
送給了他公司的實習生。女人將溫潤如雪的玉鐲帶在手上,
害羞表白:“人生中收到過的最好禮物!感謝我的神仙上司,嘿嘿,他說我是他的唯一珍寶。”
我冷笑一聲,直接撥通季洲電話:“毀我祖傳玉佛送給別人,你是不是該解釋一下?”
季洲語氣冷漠,聲音毫無波瀾:“那破佛你都供了好幾年了,也沒看出來對你有什麼用,依然一事無成,你祖父母都死好幾年了,你留著也不嫌晦氣。”
“青青的工資不高,她都不敢打扮自己,一個玉佛的料子都能讓她高興好久,不比想著死人強?”
我指節捏得發白,強壓怒火:“半小時內,把我供在玉佛前的東西還給我。”
季洲卻嗤笑一聲,毫不在意道:“不就是幾個破牌位嘛?那種瘮人的東西,我早就丟了!你要就去垃圾桶裏找吧!”
電話驟然被掛斷,隻剩刺耳的忙音。十分鐘後,警察以盜竊罪上門抓人,
吳清清被直接帶走。
手機震個不停,季氏股價瀑布般狂瀉。看著交易屏上跳崖的數字,我把冷透的咖啡一飲而盡,既然季洲非要踩著我的底線玩火,那這局,就按我的規矩來。
吳清清被架到我麵前時,馬尾亂糟糟地散著,白襯衫還沾著灰。她瞪著我的眼神能淬出冰碴,右手緊緊抓著手腕上的玉鐲,似乎早已料到這塊料子價值不菲。
我用手指挑起她下巴,她立刻偏頭躲避我的觸碰,不屑一顧的開口:"周小姐,搶別人的東西很有成就感?"
她眼神裏滿是挑釁,看著麵前比我小近十歲的女孩,我沒有多說,隻是把玉鐲從她的手腕上取下來:“這是季總送給我的定情信物!你憑什麼搶走!”
她嘶吼著掙紮,指甲在我的手臂上劃出幾道紅痕,拉扯間隱約能看見她胸前曖昧的吻痕。
我站起身拿著玉鐲細細查看,漫不經心的挑眉問到:“憑什麼?”
“看來季洲沒告訴你,這個玉鐲的主人是我?”
看著玉鐲上沾了絲血跡,我毫不猶豫往地上重重一摔,玉鐲瞬間碎成了幾瓣。
聲音嚇的她渾身一抖。瞳孔瞬間睜大。
她似乎還不明白,有些東西,不是她撒嬌賣慘就能獲得所有權。
就像這副玉鐲,就像......季洲。
吳清清愣了愣,但又迅速梗著脖子跟我辯道:“季總說了,這玉鐲是為我專屬定製的,那就是我的,他向來說一不二,肯定不會食言的!”“你等著,他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聽到這話,我瞬間沒了心情。
和這種看不清局勢的小三對峙,簡直白費力氣。我不再理她,冷冷對保鏢下令:“把她帶下去吧!讓她離開這個城市,我不想再看見她”
他們當即上前,二話不說就壓製住了吳清清。“你們要幹嘛?別碰我!”
吳清清大聲尖叫著,費力反抗,聲音裏帶著哭腔和惶恐,
“季總!救救我!別碰我,季總一定會收拾你們的。”
保鏢鐵鉗般的手扣住她肩膀時,吳清清瞬間害怕的劇烈反抗。
掙紮中頭上的珍珠發夾滾落地麵,她被保鏢死死壓住,突然爆發出幼獸般的嗚咽。
被強行按跪的瞬間,帆布鞋在水泥地上拖拽掙紮發出刺耳聲響,平日裏明豔張揚的臉,此刻血色褪得慘白。
“陳思,住手!”
一道熟悉的男聲由遠及近。
季洲急促的腳步聲在這個安靜的空間顯得格外清晰。
眼底的害怕和慌亂出賣了他此刻的情緒。
他小心抱起吳清清,轉身朝我怒吼:“陳思,你是不是有病?”
“不就是一個玉鐲嗎,你又不缺,你櫃子裏麵多的是,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僅僅隻是一個玉鐲?那是我祖父母生前留給我的祖傳玉佛,是他們最後的遺物,我日日虔誠跪拜。
他專門打碎用來給小情人雕玉鐲,居然還在這罵我斤斤計較?
看來他真是色欲熏心了。我不介意幫他長點記性。
“季洲,這幾年看來我對你還是太仁慈了,這玉佛的來曆你是忘的一幹二淨,竟還敢背著我擅自打碎送給別人。”
“我的手段,你是全忘了!”
我語氣平淡,給他下著最後的通告。
季洲卻瞬間臉色煞白。偏偏吳清清還在一臉得意的炫耀:“誰不喜歡溫柔貼心年輕貌美的?難道喜歡你這個黃臉婆啊!我勸你照照鏡子好好保養吧”
“你就是不爽季總對我好,存心嫉妒我!”
我冷眼看向季洲:“你知道我的為人,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嗎?”
“牌位......我會馬上還給你。”
季洲眼神躲閃,麵上露出深深的恐懼。
我的為人處世,季洲是知道的。
以前,有個自視清高的大小姐罵我鄉巴佬,隔一個月她就染上了賭博,敗光了家產,成為了自己最鄙夷的那種人。
還有一個富家子弟,因為喝醉了酒調侃了我幾句,隔幾天就被爆出來嫖娼,從此公司產業一落千丈。
“清清,馬上道歉!”
他壓低聲音命令道。“可是季總......”
“我讓你道歉!”季洲怒吼道。
女人僵在原地,方才還緊繃的身體突然泄了氣。那雙曾被她當作救命稻草死死攥住的手,此刻正鬆開讓她對我低頭。
吳清清終於後知後覺。她視為退路一樣的存在,在我眼中根本不過是螻蟻。
她咬住唇緩緩垂下頭,淚水在眼眶裏打轉,狼狽又不甘,這才委屈地垂下頭,
壓著嗓子向我道歉:“陳小姐,對不起......”
我扯動嘴角溢出一聲嗤笑,不等季洲再開口,轉身踩著高跟鞋徑直走向倉庫外的邁巴赫。
車窗外,季洲正溫柔地擁抱著吳清清安撫她的情緒。
那心疼的眼神他曾隻對我一人流露過。
七年前,季氏慘遭暗算,季父季母在一場車禍中被人策劃喪生,留下天價債務。
隻留下一個從小被家裏人圈養在溫室裏的季洲。
他走投無路,在我家門口抱著膝蓋蹲了我三天三夜。
“陳小姐,我願付出我的一切,隻求您幫我一次,幫我報仇,我為你做牛做馬都行。”
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少爺不顧自身尊嚴向我跪下,隻求我還他家一個清白。
那一刻,我被他打動了。
不光是因為他的執著,更因為他那份不可多得的勇氣。
我提出讓他娶我,我會用我所有的資源幫助他。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婚後七年,我沒有讓他失望。
不僅重振季氏集團,還幫季氏重返巔峰。
而季洲也從最初的懵懂,逐漸成為獨當一麵的季氏總裁。
我堅信我們的感情早已堅不可摧。直到今天,他親自揭開了這場婚姻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