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在了在敵國做質子的第一年冬天。
蠻人扒光我外衣,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羞辱至極。
甚至對我用牽羊禮。
最終,我被折磨至死。
而我那個“好皇兄”知曉後卻隻讓我安心去死。
再睜眼,我回到三年前。
世人皆負我。
既如此,重活一世我便要顛了這王朝,
讓害我的,恨我的,統統下地獄!
1
我死在了在敵國做質子的第一年冬天。
蠻人對我用了極盡羞辱的牽羊禮。
我跪在他們身下鑽過去還要學著狗的模樣討好他們,否則連飯都沒得吃。
那年冬天北方的冷,凍徹心骨,他們甚至一時興起便扒光我衣服讓我在雪地裏跳舞。
蠻人不停嘲諷著:“公主又怎麼樣,還不是給我們消遣的玩意兒,哈哈哈。”
邊上的侍衛都可以對我隨意指指點點,嘲諷我不知羞恥。
“能送來做質子的公主,他們肯定也是毫不在意的。”
蠻人最後一句話我記憶猶新。
是啊,他們毫不在意。
我曾不止一次讓下人送回去的求救信鴿,但也隻收到過一次回信,
那便是親愛的皇兄親筆,“勿念,安心去就好。”
那一夜我被淩辱致殘,徹底被他們逼瘋了。
入夜後,將油鋪滿打翻了燭台,大火蔓延了整個營地。
漫天火光也洗不清我心中的怒火。
再睜眼,我回到了三年前。
三皇妹蕭冉冉此時,正拿著我的簪子朝自己的臉上戳了一個血點。
她笑著說道:“你說皇帝哥哥看了我的臉會怎麼想?他恐怕會讓你跪下來給我道歉吧。”
眼前的畫麵愈加清晰,我這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見我不回應,她便得寸進尺:
“如果你將你那隻白貓給我燉湯喝,說不定我還能讓你道歉道的舒服......”
強烈的恨意湧上心頭,上一世我被送去敵國做質子地一切起因便是她。
我一把奪過簪子,摁住她的腦袋。
在她的驚叫聲中,用簪子在她的身上重重劃了十幾刀。
“一個小血點你怎麼告狀呢?這樣血肉模糊的才好看對吧!”
我殘忍的笑出了聲,將染血的簪子扔在了地上,眼裏沾滿了瘋狂。
這一次,我要你們全都去死,所有害我去做質子的人一個都不留!
蕭冉冉嚇的崩潰了。
她驚恐的大喊道:“快!快喊太醫!”
我看著她不屑的說道:“喊什麼太醫啊,你頂著這血跡斑斑的樣子不是才好說我仗勢欺人不是嗎?”
這可是我的寢宮,周圍都是我的人。
說完,我不再看她一眼,徑直走出了自己的宮殿,回過身將門鎖死。
蕭冉冉麵容扭曲的過來摳著門縫,咬著牙威脅我:
“你這樣對我,皇兄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甚在意:“你不是老喜歡往我殿裏跑嗎?既然如此,那你就在這裏發爛發臭吧!”
說完,剛轉身離開,又想起來個有趣的事兒,忍不住要告訴她。
“對了,你不是說我看不起你是宮女生的嗎?嗬嗬,妹妹,你說對了確實挺看不起的,不過哦,你可能都不是父皇的骨肉哦~這你可能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眾人都覺得我的笑聲可怕至極,隻剩下關在門內的蕭冉冉不停叫喊著,
“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蕭嘉你放我出去!啊!”
前世身為公主,我大方得體,寬容有度。
就算是嬌縱跋扈的三皇妹,我也是能讓則讓。
父皇過世後,她更是仗著皇兄的喜愛屢屢陷害我。
說我仗勢欺人,到處造謠我欺淩她,看不起她是宮女生的公主。
不管我怎麼解釋,皇兄就是不信,甚至連我的青梅竹馬顧行都偏向她。
恍惚中我來到了禦花園,顧行正在那裏整理衣襟似乎在等什麼人。
見我過來,驚詫道:“怎麼是你?”
我笑得意味不明:“不是你的冉冉妹妹,所以你失望了?”
顧行眼光躲閃,隨後失望的看著我:“長公主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前世,我每次懷疑他跟簫冉冉有點什麼的時候,他總是這麼說。
到最後就把問題拋向了我,指責我是個善妒的。
我也是在前往敵國前才知道,原來那簫冉冉和顧行背地裏早就勾結一起。
最後也是顧行在前朝上書,建議我這個長公主作為質子才更顯得誠意。
也真是難為他這個將軍公子哥了,打仗不行,送人出去最積極。
不過顧行一直想用我的身份權勢,扳倒他哥顧景。
所以前世一直沒和我翻臉,反而對我萬分討好,讓我一度以為他是我的人。
嗬嗬,狗男人真賤啊。
我冷笑一聲,直接扯著嗓子大喊:“來人啊!有外男闖入後宮!”
緊接著,無數的宮女和太監過來直接將顧行劫持住了。
2
顧行僵硬的扯出一點笑臉:
“都誤會了,我是將軍府的嫡次子,是公主您召我來的。”
想起前世他利用我,欺淩我,最後汙蔑我親手將我送去敵國。
我麵無表情的上前。
啪!
我上前直接給了他一個巴掌,打的他措手不及。
他捂著臉,眼底陰沉一瞬,但依舊得體的笑道:
“公主可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了?隻管拿臣撒氣好了。”
聽著他這幅虛偽的話,我覺得十分惡心。
“哦?我叫你來的?我怎麼不知道。隨便出氣是吧,那行啊,跪著吧。”
我淡定的說道,然後吩咐道:“此外男擅闖後宮,衝撞了本公主,賜鞭。”
隨後我吩咐下人,拿來了沾滿了辣油的鞭子。
親自在禦花園,抽得他破綻肉開。
隻聽見“啊!啊!啊!”不停回蕩在禦花園的空中慘叫著。
等到顧行的屁股血肉模糊的時候,才轉身離開。
這大早上連續處理兩個垃圾,我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直到傍晚,皇兄將我叫到了宮中。
彼時虛弱的三皇妹正窩在皇兄的懷裏哭泣委屈的樣子我都心疼。
旁邊是趴著的顧行。
這倆人早在東宮等候我多時了。
我直接無視,笑著朝皇兄問好:“參見陛下,不知喚我來是何事?”
皇兄冷看了我一眼:“跪下!蕭嘉!你可知錯?”
“皇兄這是何意?”我收回了假笑,顯示出端莊沉穩的樣子。
“無故打罰將軍之子,甚至欺淩皇妹,朕該怎麼罰你?”
皇兄的聲音猛地提高,似乎要用天子之威震懾住我。
我想明白一件事,
既然上一世連我都知道了所謂的三皇妹根本不是父皇親生的。
那我那心思細膩的皇兄怎會不知?
可他明知道卻又對蕭冉冉的寵溺無比,犧牲我這個親皇妹也要保住她?
嗬,既你們有私情,那就讓我來助你一臂。
我一改早上囂張跋扈的樣子,直接示弱,梨花帶雨哭訴起來。
“皇兄......嗚......皇妹她......我撞見了,撞見了不該看的東西,這才......為了皇家顏麵才想著將此事壓下,懲罰了兩人。”
蕭冉冉一下就跳了起來,“你在說什麼啊?你撞見什麼了?我看你撞鬼了!瘋成什麼樣?”
皇兄被蕭冉冉的樣子驚住了,她也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馬上收斂地躺回了皇兄懷中。
“長公主,但說無妨。”
“我,我撞見,他們兩個......在禦花園私會,親密之樣我羞於啟齒。”
我裝出害羞無比的樣子,感覺看見了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蕭冉冉和顧行立刻反駁,說我汙蔑,還說我瘋了。
我則是無辜的跪在殿下,低頭看著皇兄的臉由青變紫,由紫變黑。
看著這出戲越發精彩,我心中暢快無比。
很快皇兄便開口問了我最關鍵的問題,
“你說的可有證據?哪怕你是長公主,汙蔑也是重罪。”
“皇兄!你是最了解我的,我都不敢說謊。要不是看到他們交換信物,我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此話一出,蕭冉冉和顧行都驚住了,他們身上確實有彼此的信物。
但此刻恐懼皇兄的查驗已經勝過對我的疑惑。
他們身體和眼神都開始發抖閃爍。
3
皇兄此時的眼中已充滿殺氣,突然開口,
“給朕搜!”
\"皇兄,你要相信冉冉啊,皇兄!\"
隻見宮女太監分開二人,不一會功夫便已經搜出了兩枚相似的玉佩。
雖形似不同,但卻能對上紋路,我心中冷笑這下他們逃不掉了。
皇兄麵對這個赤裸裸的證據,沉默一會後,用極其壓製的語氣命令著,
“將三公主押回寢宮,麵壁思過。”
果不其然,他還是不願意輕易懲罰他心愛的“蕭冉冉”。
畢竟他骨子裏還覺得她愛的始終是他這個帝王,哪怕他們此生都要遮遮掩掩過下去。
“皇兄!皇兄,你要信我啊~皇兄。”隻見蕭冉冉被拉出宮外。
而此刻顧行則是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根本不敢大氣喘聲。
皇兄命我也退下,我畢恭畢敬行禮回避。
退出宮殿之時,想著那三人,我不禁感到惡心。
不過,我這個皇兄的手段絕不會如此簡單,果不其然不久後我便收到消息。
說是將軍府次子在巡邏中不幸受傷,下半身殘了,需要在將軍府靜養。
說是靜養,實則便是囚禁,顧行怕是已經廢了。
而將軍府的嫡長子顧景則是鋒芒畢露。
他在這期間屢獲戰功,平定邊疆叛亂,班師回朝。
所以皇帝是不願得罪將軍府,但是又要出口惡氣才低調料理了這狗男人。
可在我記憶中,
對顧景的印象很少,但是上一世顧行確實忌憚這個將軍府嫡長子。
還想利用我身份正壓這個哥哥。
今日便是封賞後的皇宴,
放在上一世以我的性格定不會參加這種宴席。
可是如今不同,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倒也想好好會會這位將軍府嫡長子“顧景”。
這位嫡長子,果真氣宇不凡,一出現便是焦點,難怪是當朝第一美男。
我看了都覺得五官過於精致了。
可這宴席剛開始,皇帝便要給顧景賜婚相府千金李婉兒。
隻見李婉兒此刻驚訝無比,臉上還有失望的表情。
我突然想起相府千金前世是喜歡皇兄的,但是皇兄被蕭冉冉迷惑了心智。
看不見身邊從小對他仰慕的相府千金李婉兒,
可是前世皇兄卻也是為了奪回李婉兒,最後嫉妒得罷免了將軍嫡子顧景。
還讓他慘死,最後無人鎮守邊疆,隻能送出去一個質子,那便是我。
這一切都是因為皇兄的貪得無厭,色令至昏。
如果,從這裏就開始改變,那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
所以我直接站出來,當場反對這門賜婚。
“皇兄,我反對這門賜婚。”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震驚。
“嘉兒,別鬧,快退下!”
我看著顧景,直接上前指著他堅定說道,
“皇兄,我就是要他做我駙馬。”
包括顧景在內的所有人,對我說的話都震驚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