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重病在床,急需進行骨髓移植手術。
我好不容易等到適合的骨髓,卻在做手術前一天被人搶走。
我心急如焚,四處調查。
沒想到搶走媽媽骨髓的人竟是老公的白月光梁靜靜。
梁靜靜一臉囂張盯著我。
「這骨髓我看上了,絕對不可能讓給你。」
「還想跟我爭,我背後有靠山,我媽可是有一等軍功的人。」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鬼老太婆,還想跟我媽相提並論,我呸,趕緊滾!」
我看著她跋扈的臉,突然笑了。
她怕是不知道。
她媽盜竊我媽一等軍功的事情已經被拆穿了。
1
在得知媽媽的骨髓被人搶走後。
我心中猛的咯噔一聲,顧不上手頭的工作,連忙往醫院跑去。
我的心如同被一隻手緊緊攥住一樣難受。
媽媽如果不趕緊進行手術,剩下沒有幾天時間了。
幸好,在昨天,醫院通知我,媽媽配型成功。
還不等我慶幸,今天骨髓就被人搶走了。
我絕對不會將媽媽活下來的希望拱手讓給別人。
我走到媽媽病房門口,看著她臉色蒼白,如同破布一樣躺在床上,控製不住紅了眼眶。
從小我就沒有爸爸。
是媽媽又當爹又當娘將我撫養長大。
好不容易到了能享福的年紀,卻得了這個病。
當女兒的必須豁出一切將她救活。
我轉身朝著老公崔明浩辦公室方向走去。
媽媽醫院到現在,我一次都沒有找過他。
也就是在半年前,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有個白月光。
隻不過白月光當年出國了,他才會相親和我在一起。
我對他而言,隻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我們的婚姻早就已經名存實亡了。
上一次見到他還是在半個月之前。
走到辦公室門口,門是虛掩的。
從縫隙中能看到兩具交纏在一塊的身體。
我隻覺得一陣惡心。
在工作的地方,他們還能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了。
梁靜靜看到我的第一眼一臉震驚,很快反應過來,臉上充滿了諷刺。
「我還以為是誰呢。」
我看都不看她一眼,徑直看向她身後的的崔明浩。
「我有點事情找你,你可以跟我出來一趟嗎?」
話音剛落,梁靜靜擋在崔明浩麵前,一臉警惕盯著我。
「你找明浩幹嘛?」
「是不是想要破壞我們的感情?」
我蹙眉,心裏的不耐煩更甚,直接開口怒懟。
「怕是梁小姐沒有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我和崔明浩才在同一張結婚證上,梁小姐才是小三。」
此話一出,梁靜靜那雙漂亮的美眸瞬間霧蒙蒙的。
她柔若無骨開口:「明浩,她......…」
她聲音哽咽,當著我的麵朝著崔明浩拋媚眼。
崔明浩瞬間大男子主義發作,走過來重重推了我一把。
「你為什麼要欺負靜靜?」
「她跟你這種女人不一樣。」
我被推得踉蹌好幾步,好不容易穩住身形。
如果不是沒有辦法,我絕對不會來求他的。
我深呼吸一口氣,聲音悶悶的:「崔明浩,咱們好歹夫妻一場,我媽把你當成親兒子對待。」
「現在好不容易配型成功了,不知道是誰從中作梗。」
我媽對崔明浩一直很好。
我覺得他肯定會幫我的。
背後的梁靜靜驚呼出聲,連忙走過去拉著崔明浩的胳膊。
「姐姐,明浩已經做主把骨髓讓給我了呀!」
2
她衝著我挑了挑眉頭,眼裏的得意壓根就控製不住。
我緊緊握住拳頭,越想越是氣惱。
對上麵前兩人的目光,竟然有些想笑的衝動。
我咬緊後槽牙,盯著崔明浩:「那是我媽的,你就這樣拱手相讓?」
崔明浩捏了捏鼻梁,一臉不耐煩。
「行了,媽的事情我會想辦法,但是阿姨病的更嚴重。」
「你放心,我會讓醫院去幫你留意,有信息第一時間通知你。」
他一副施舍的語氣,猶如鈍刀,一下又一下在心頭切割。
「不可能!」
我重重的開口。
我絕對不會讓骨髓拱手讓人,我一定要讓媽媽活下去。
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
崔明浩眼裏的錯愕甚至還來不及收起來。
梁靜靜從崔明浩身後走出來,一臉不屑盯著我。
「姐姐,我勸你不要不自量力了。」
「這件事情已經木已成舟,改變不了了。」
她衝著我挑了挑眉頭,眼裏盡是得意。
崔明浩這會兒也反應過來,走過來攥住我的手腕,語氣低沉。
「不要胡鬧。」
「阿姨可是有一等功勳在身的人,這本就應該屬於她!」
我轉過身,不可置信望著崔明浩。
從來沒有想過治病救人的醫生能說出這話來。
反手甩開他的手,聲音冰冷。
「哪怕她是國家主席,也應該排隊。」
「我們等了半年,憑什麼讓給她?」
“啪。”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梁靜靜很快反應過來,心疼的檢查崔明浩臉上的巴掌印。
她轉過身,語氣囂張。
「姐姐,本來我想跟你好好說話,你居然這麼沒禮貌。」
「既然這樣,那你就不要怪我了。」
「這骨髓我看上了,不可能讓給你。」
「還想跟我爭,我背後有靠山,我媽可是有一等軍功的人。」
「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窮鬼老太婆,還想跟我媽相提並論,我呸,趕緊滾!」
她將我從辦公室趕了出來。
望著禁閉的大門,我死死捏住拳頭,轉身朝著院長辦公室走去。
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3
我運氣很好,剛到院長辦公室他剛好從裏麵進來。
一看到我,他臉色瞬間一變,轉身就要離開。
我一步跨過去攔在他麵前。
「院長!」
院長想裝作沒看到我,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一看到他,我直接開門見山。
「醫院的骨髓明明是我媽等了很久的,為什麼要讓給別人?」
院長歎了一口氣,給自己找理由。
「這些事情我不太清楚,你問問下麵管理的人。」
但是他的眼神告訴我,他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
我冷笑:「院長,我不相信您不知道。」
院長實在是沒辦法,隻能將我帶進辦公室。
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歎了一口氣。
「孩子,這是還是算了吧,他們背後的人,你們惹不起!」
我紅著眼眶,聽到他的話,心瞬間沉入海底。
對上他同情的眼神,我紅唇輕啟。
「就因為她媽媽的一等功勳?」
院長點點頭。
「她媽媽是一等功勳,不僅如此,她家裏的背景錯綜複雜。」
「不是我們這樣的小老百姓能夠得罪的,聽我一句勸,這事算了吧。」
「我一定會幫你想辦法找到適配你媽媽的骨髓。」
我冷眼盯著他:「多久能夠找到?」
「我媽媽不做手術,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給我一個準信。」
院長噎了噎,支支吾吾好半晌:「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我才不會相信他們的鬼話。
「我相信院長的能力,把骨髓讓給我,你們再替他們找一個合適的。」
院長顯然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
他氣的青筋暴起:「這是我們醫院的骨髓,我們想給誰用就給誰用。」
「你不服氣又怎樣,你背後有一等功勳的媽媽做靠山?」
院長已經跟我撕破了臉,這會兒也不藏著掖著了。
他冷嘲熱諷:「沒有那些本事,你就別在我麵前亂來。」
「來人,送客。」
他直接讓助理將我從辦公室請出來。
我氣得雙眼猩紅。
助理送我,小心翼翼開口:「您也別怪院長,他也是沒有辦法。」
「一等功勳有多厲害,想必你也很清楚,我們這種平民隻能妥協。」
我站在病房外麵。
媽媽躺在病床上,整個人臉色蒼白,瘦骨嶙峋。
她受了多少苦,我這個當女兒的親眼見過。
好不容易來的機會,我真的要就此妥協嗎?
我的手垂在腿側,手指都在泛白。
我不甘心,我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4
回到家,一打開門就看到梁靜靜和崔明浩兩張洋洋得意的臉。
梁靜靜這會兒也不避著人了,靠在崔明浩懷裏,雙手環胸。
「聽說姐姐去找院長了,結果怎麼樣啊?」
她眼裏明晃晃的嘲諷。
我直接翻了白眼:「什麼時候小三都好意思登門了,真惡心。」
梁靜靜被刺激到,紅了眼眶,可憐兮兮抽泣開口:「明浩,你知道的,我不是這樣的人。」
「隻是聽說姐姐去找院長了,我不想讓她白費功夫。」
我轉身想要離開。
崔明浩走過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嘴角滲出血跡。
他滿臉冷漠:「給靜靜道歉。」
我捂住臉,抬手往梁靜靜臉上扇了一巴掌。
「你們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從家裏出來,冷風吹過來讓我冷靜下來。
梁靜靜的靠山很強大,她媽媽是一等功勳。
一般人不敢得罪他們。
從院長就能看出來。
我現在要替自己討回公道,必須得利用大眾逼迫他們。
如此一想,我著手聯係記者。
第二天一大早,醫院門口就圍堵了很多記者。
我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牛仔褲,隱藏在人群中。
等了好久,梁靜靜和崔明浩終於出現。
我給早已經聯係好的記者使了個眼色,他們瞬間明白我的意思,連忙衝了上去。
「梁小姐,聽說你利用家裏的權勢,霸占醫療資源,這是真的嗎?」
「梁小姐,利用家裏的權勢欺負平民百姓,你的良心過意得去嗎?」
「崔醫生,你是梁小姐家屬的主治醫師,請問您知道這個事情嗎?」
「崔醫生,你和梁小姐如此親密,你們是有什麼聯係嗎?」
一個接著一個疑問拋過來。
打的梁靜靜和崔明浩兩人措手不及。
兩人對視一眼,從雙方眼裏看出了慌張的情緒。
5
崔明浩很快反應過來:「我不知道各位在說什麼。」
「至於各位口中說的,並不是真的,我不知道是誰誤導各位,但一定是居心叵測。」
梁靜靜餘光落在我身上。
她跳起來,將我從人群中拉了出去。
「姐姐,是你對不對?」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
被她一抓住的手猛的一刺痛,我下意識將她推出去。
梁靜靜倒在地上。
崔明浩跑過去把她從地上抱起來。
他那雙黑眸盯著我:「我怎麼沒想到你居然變成這樣的人。」
「我承認,骨髓是我私下給了梁靜靜的母親。」
「但是我想告訴各位,梁靜靜的母親是一等功勳表彰者。」
「她為人民為國家做了貢獻,如今好不容易配型成功,英雄保家衛國,你為什麼這麼自私?」
他痛心疾首盯著我。
所有的攝像頭都轉過頭不停對準我拍攝。
「天呐,人家可是英雄,為什麼不能讓讓?」
「英烈們保護的就是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後悔。」
「這種人就應該下地獄。」
不遠處傳來聲音。
院長急匆匆從醫院裏跑出來。
他盯著我。
「這位病人家屬,你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
「我們也已經承諾了,梁女士是國家的英雄,我們答應你會免了你母親的的醫藥費,努力尋找適配骨髓,你為什麼還要鬧騰呢?」
「既然如此,我們接不起你這樣的病人家屬,請您辦理轉院吧。」
下一秒,媽媽臉色蒼白被人從醫院裏推出來。
那一刻,我整個人都在窒息。
我不可思議的望向院長,失神:「你憑什麼讓我媽轉院?」
梁靜靜紅著眼眶:「姐姐,你別怪我,你對我懷恨在心,我怕你對我媽媽動手。」
「我也隻是希望我媽媽能夠好好活下去。」
我緊緊握住拳頭,衝上前去將媽媽護在身後。
「誰也別想讓我媽離開,除非從我身上跨過去。」
這是最好的醫院,媽媽若是離開,她就會出事。
院長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出聲吩咐。
「保安有人鬧事,把她趕出去。」
身強力壯的保安左右控製我,將我往外丟出去。
我拚命掙紮,完全不是他們的對手。
整個人被重重甩出醫院,匍匐在地上。
一串殘缺的手鏈從我的袖子裏掉出來。
石子擦傷我的腿,我的膝蓋處傳來一陣又一陣刺痛。
生理性眼淚下意識奪眶而出,眼看著那群人朝著媽媽走過去。
我拚命想要站起身,梁靜靜不準痕跡一腳踹在我的腰窩。
我再一次倒在地上。
院長的手已經伸向媽媽的呼吸機。
我聲音尖銳:「不要!」
「住手!」
一道嚴肅的聲音從人群外傳進來。
人群裏讓開一條路,我看著身著一身軍裝的高大男人,杵著拐杖慢悠悠走到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