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親生父母找到時。
假千金假意溫柔,要把國際名模拍攝資源全都送給我。
可剛到國外,她就一把燒毀我的護照,把我推下緬北水牢。
我眼神驚恐。
「妹妹,這次拍攝主題不是北海道的雪嗎?你怎麼把我關在這裏?」
假千金眼神陰鷙。
「像你這種土雞也想攀高枝和我搶資源?這輩子你就待在水牢裏等死吧」
我看著被放下來的毒蛇瞳孔驟縮。
這不是繼兄養的灰藍扁尾海蛇嗎?
我當初拚了命才逃出繼兄的抓捕,如今又被送回來了?!
1
被假千金樓薇薇打暈,迷迷糊糊睜開眼時我發現自己身處水牢。
手腳被鐵鏈鎖住。
樓薇薇腳下是燒毀的護照身份證。
旁邊還放著一籠子海蛇。
看清蛇身上的圖騰後我倒吸一口涼氣。
語氣驚恐。
「薇薇快放我上去,這次拍攝主題不是北海道的雪嗎?」
「你怎麼把我關在這裏?」
樓薇薇見我醒來,眼神陰鷙。
「北海道的雪?那可是我爭取了一年才拿到的拍攝資源,就憑你也配?」
話落,樓薇薇命人開始往水牢裏放水。
看著逐漸淹沒的身體我神情慌亂。
「你在幹什麼樓薇薇,我可是你姐姐!」
「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樓薇薇嗤笑一聲。
「姐姐?」
「我哪兒有姐姐?隻要你死在這,回去我自會隨便編個借口,到時候我依然是樓家唯一的女兒。」
「我依然是樓家繼承人。」
繼承人三個字樓薇薇特意加重了聲音。
可我根本沒有和她爭財產的意思。
媽媽生產時,遭公司死對頭暗算。
他們命人換掉了我。
不知道從哪裏抱來了樓薇薇。
她替我成為樓家真千金。
而我被賣到國外扔到山溝溝裏。
好在老天有眼。
我被繼兄撿到帶回家。
養父母都是好人,我在家裏被寵成寶。
直到十八歲成年,養父母告訴我並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
養父母放我自由,覺得我應該去看望一下親生父母。
可繼兄卻紅著眼把我抵在牆上,他不許我走。
怕我走了就不回來。
我是把繼兄灌醉,連夜逃出來的。
沒想到現在兜兜轉轉又回來了。
那海蛇身上的圖騰印記是繼兄獨有的。
這是我的地盤。
而樓薇薇現在把我鎖在水牢裏,如果讓繼兄知道,一定吃不了好果子。
我語氣焦急。
「薇薇你快放我出去,不要做傻事兒啊。」
「我從來沒有和你爭家產的意思,我隻是想看看爸媽的身體。」
這句話我不是在騙樓薇薇。
畢竟繼兄謝淮瑾手指縫裏流出來的資源都比得上十個樓家。
所以我並不在意那些錢財。
我回來的目的,隻是想和親生父母團聚。
樓薇薇聽後一臉不屑。
「你當我傻?什麼時候回來不可以,非要在我成年這天即將繼承樓家的時候。」
我並不是故意要這天回來。
是因為隻有這天繼兄放下了防備,喝個大醉。
為此我生怕樓薇薇誤會,特意解釋了許久。
沒想到還是被她記在心上。
不等我解釋。
水牢內的水已經上升到我喉嚨。
這是專門懲罰不聽話的人用的。
繼兄手段何其殘忍我是知道的。
我不想樓薇薇落入繼兄手裏,畢竟她是爸媽養了十多年的女兒。
如果她現在放了我,我還可以和繼兄求情。
如果真的被發現,恐怕是我也保不了她。
「薇薇你聽我說,現在把我放出來,你還可以迷途知返,否則再晚真的來不及了。」
話落,樓薇薇瞬間在我臉上抽了一記響亮的耳光。
「賤人,你還教訓起我來了?」
「我現在就讓你看看敢和我樓薇薇搶家產的下場!」
來人,放蛇!
2
為首的男人戴著獨眼罩。
「獨龍?」
「你是蛇幫獨龍?」
看到男人後我驚呼出聲。
隻因在繼兄身邊時我見過他。
繼兄在海外的生意黑百通吃。
可是這樣太危險了,我不想繼兄出差錯。
我的話,繼兄從來不會忤逆。
所以繼兄直接砍了黑道的生意,洗白所有資產。
當時獨龍第一個不願意,為此還被繼兄關在水牢整整七天七夜。
獨龍承諾再也不會背著繼兄幹這種違法的事兒。
沒想到他居然又背著繼兄詐騙。
獨龍挑了挑眉,用褲腰帶抽在我臉上。
「呦,認識我?」
我撇開臉。
「快放我離開,蛇幫已經徹底洗白,你怎麼還敢背著謝淮瑾幹這種生意?」
獨龍狠狠揪起我的頭發。
「連蛇幫老大謝淮瑾都知道,看不出來啊。」
「但你別以為搬出我們老大我就會怕你。」
獨龍手上動作不停。
籠子被打開,裏麵水蛇迫不及待鑽了出來。
我趕忙表明自己身份。
「我是謝寧兒,你趕快住手,難不成你還想被繼兄關水牢嗎?」
聽到謝寧兒三個字,獨龍身形一愣。
隨即嗤笑出聲。
「你知道謝寧兒是誰嗎?」
「那可是我們老大心尖上的人,我們的姑奶奶,就你也敢自稱謝寧兒?」
話落男人直接把水蛇放了進來。
幾十條灰藍白尾海蛇向我吐著信子。
我縮著身體。
「我真的是謝寧兒,不信你可以看我護照!」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不把我放開,繼兄就不是關你七天七夜那麼簡單了。」
這件事兒隻有幫派幾個上層人知道。
見我眼神太過堅定,獨龍也頓了頓身子。
樓薇薇見狀語氣焦急。
「放屁,你明明叫樓心月,怎麼可能是謝寧兒!」
說罷樓薇薇拿出身份證。
身份證上的人像被劃破。
不過上麵寫的人名的確是樓心月。
我忘了,剛回家時父母迫不及待給我改回名字。
為了不讓繼兄找到我,我同意了。
在蛇幫時,人人都知我是謝淮瑾心尖上的人。
他們能遠遠看我一眼已經是福氣。
所以現在獨龍不認識我。
眼見海蛇離我越來越近,獨龍用皮鞭抽在我的臉上。
「敢騙老子,讓你嘗嘗海蛇的厲害。」
這些都是繼兄飼養在身邊的毒物。
我不知道獨龍為什麼可以拿到。
我縮著身子,臉色慘白。
這些海蛇遊到我麵前並沒有咬我。
我大喜。
他們還記得我。
我高興地大喊。
「這些海蛇除了繼兄,不咬的人隻有我。」
「難道這還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話落,樓薇薇不給獨龍反應的機會。
直接拿起鞭子甩在我身上。
水牢裏的海蛇被驚動。
我被打得皮開肉綻。
鮮血吸引海蛇瘋狂向我湧來。
隻要被海蛇咬上一口,三日內必定毒發身亡。
何況現在有十多條海蛇。
「樓薇薇,我和你無冤無仇為什麼要置我於死地!」
獨龍直接拿起一盆飼料澆在我頭上。
「少踏馬廢話,進了蛇幫,不死也讓你脫層皮。」
「除非你現在求著要給老子當馬子啊。」
獨龍打量著我被水浸濕的身材。
我眼裏滿是驚恐。
我想逃走,卻被鐵鏈狠狠栓住。
就在海蛇即將衝上來時,外麵響起一聲尖叫。
「不好,老大來了!」
3
幾乎是與此同時,我被獨龍從水牢拽出來。
我身上滿是鞭痕。
獨龍把我扛在肩上。
他們口中的老大就是謝淮瑾,我的繼兄。
「繼兄,救我!」
我用力扯開嗓子呼救。
水牢外我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是繼兄。
「我在這!繼兄救救我!」
下一瞬,獨龍死死捏住我的鞭傷。
我疼得額頭冒汗,跪倒在地。
「誰是你繼兄?敢讓老大發現,我找人開你火車!」
獨龍的手幾乎插進我的皮肉。
疼得我想喊叫的力氣都沒有。
「誰在喊我?」
恍惚間我聽見了繼兄的聲音。
「我......我在這......」
說完我便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我身處豬圈。
這裏沒有繼兄的身影。
他還是沒有聽到我的聲音嗎......
豬圈在水牢後麵。
我竟不知道水牢還被獨龍挖出一條小路。
這裏遍地豬屎,我趕忙爬起來。
可身上的傷卻疼得我臉色慘白。
這裏不知有我一個女人。
就在我腳下,還有一具女屍的骸骨。
我嚇得大驚。
「啊!」
剛發出聲,一個女人將我的嘴捂住。
「別叫,你也是被抓進來的嗎?」
我點著頭。
「你知道老大謝淮瑾什麼時候會過來嗎?」
這個女人應該比我抓緊來早幾天,我現在必須打聽到繼兄的行蹤。
我要活著堅持到繼兄過來。
女人眼珠提溜轉著。
「我知道啊,這樣吧,我現在帶你跑,周圍四下無人,那些看守的現在都在喝酒呢!」
從小到大我沒受過這樣的苦。
此刻活著成了我唯一的希望。
我拚命點著頭。
「好。」
結果剛走出一步。
我看著女人眼神疑惑。
「你怎麼不走?」
下一瞬女人拿著棒球棍狠狠砸到我肩上。
「還想跑?」
「獨龍說你是他的新馬子,讓我來看看。」
「嘖,長得的確美,可惜太不乖了,這張臉要來何用?」
女人從身後拿出刀。
我這才意識到,她根本不是被抓來的。
她是來試探我的。
我縮著身子,聲音帶上哭腔。
「不要,我真的是謝寧兒。」
「不要動我的臉,我求求你。」
「你可以把謝淮瑾喊來,繼兄一定能認出我,我求求你放過我。」
女人聲音低沉。
「放了你?」
「被賣到這裏的,已經不算是人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放了你?」
話落,女人抬起手。
我瞪大眼睛。
「不要!」
「什麼動靜?」
下一瞬我突然爆衝出去。
「繼兄!我是謝寧兒!我在這!」
我聽到男人腳步聲急切趕來。
4
女人死死捂住我的嘴。
「瘋子,你連寧兒姑奶奶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還敢自稱謝寧兒。」
此刻求生的念頭徹底爆發。
我狠狠咬住女人的手。
「婊子,敢咬我!」
女人拽起我的頭發。
我大聲呼喊著。
「繼兄,我在這,快救救我。」
女人死死拽著我的頭發。
她手上被我咬下一塊肉,此刻並不比我好多少。
我反手拿起地上的刀割掉了自己的頭發。
「救救我,繼兄。」
女人抄起棒球棍,又是一下。
我感覺到後腦勺一片粘膩。
繼兄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可我好像堅持不住了。
難道我今天要死在這了嗎?
女人從身後踹倒我。
我不死心地抓著籠子。
「放開我!」
「謝淮瑾!」
我用力喊出聲音。
身上沾滿豬屎,進入傷口疼得我死去活來。
我不能死。
隻要能等到繼兄,他一定會認出我。
女人想趁謝淮瑾趕來前帶走我。
可我不放手。
她拿出棒球棍狠狠碾壓我的十指。
「賤人你怎麼還不鬆手?」
「敢冒充寧兒姑奶奶,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哽咽著聲音。
「我真的是謝寧兒,等我繼兄找到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女人加重力氣。
「死到臨頭,還裝!」
我疼得慘叫出聲。
身後一道陰鷙男聲響起。
「什麼動靜?」
是繼兄的聲音。
是繼兄。
我抓著欄杆想要起身。
不料女人直接打斷我的雙手,死死踩在我的頭上。
我的頭被按在豬屎上根本無法出聲。
「是個不知好歹的賤人,冒充寧兒姑奶奶。」
話落,我聽到繼兄拳頭吱吱作響的聲音。
這是他發怒的前兆。
從前隻有我才能讓繼兄冷靜下來。
我發出嗚咽聲。
繼兄不耐煩。
「真吵,還敢冒充寧兒,帶下去讓她老實老實。」
女人得到命令,準備拖走我。
我像隻豬仔一樣任人拖行。
我努力睜開眼。
「繼兄......」
我的意誌告訴我不能睡。
如果這次睡了我就真的死了。
我摘下手上的鐲子,用盡全身力氣向謝淮瑾砸去。
「謝淮瑾,你認不出我還認不出這個鐲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