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楚塵聲音雖然平淡。
可落在眾人耳畔,卻不啻一聲驚雷炸響。
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什麼情況?”
“白天鷹居然不是楚塵的對手?”
“他可是有武道協會認證的六段武者啊,怎麼可能一上來就被楚塵給打趴下了呢??”
“......”
殷家眾人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紛紛懷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而白天鷹更是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整個人羞憤到了極點。
緩過勁來後,他當即咬著牙齒怒吼道:“小子,你別太得意,剛才不過是我一時大意,對你沒有防範而已!”
“要不是你趁我不備,用不知道哪裏學來的下三濫手段,暗中陰了我一下,我又怎麼可能會不是你的對手!?”
不得不說,這白天鷹不僅實力不怎麼樣,就連眼界和見識也是低得可憐。
剛才楚塵出手之時,明明是以內勁外放,強行鎖住了他的手掌,才讓他動彈不得。
而這,乃是宗師級武道強者的手段。
結果落在白天鷹眼裏,竟是成了下三濫的陰招。
屬實可笑至極。
可偏偏殷家眾人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有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原來如此,原來是這樣......”
“我就說嘛,楚塵怎麼可能會是白天鷹的對手,原來是用了不要臉的陰招。”
“這蹲過大牢的人,果然就是不一樣,我敢打賭,這些陰招肯定是他從監獄裏學來的。”
“真是可怕,也不知道他還從監獄裏學了什麼別的東西!”
秦雅蘭等人看向楚塵的眼神,瞬間恢複了之前的厭惡和鄙夷。
楚塵懶得解釋什麼,隻是饒有興致地望著白天鷹道:“有意思,都已經被打成了這樣,居然還敢嘴硬,還不肯低頭道歉?”
“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說罷,他笑著抬起手。
白天鷹原本滿臉不屑,還想繼續出手,卻突然渾身顫抖,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隻因這一刻楚塵雖然在笑,可他眼神卻冰冷到了極點。
蘊含著暴戾的殺機與煞氣,猶如魔神附體。
這讓白天鷹心中瞬間生出了巨大的恐懼。
他甚至有種強烈的預感,要是他再不低頭,對方恐怕真敢當著殷家眾人的麵,把他給弄死!
“對......對不起,今天是我做得不對,我知道錯了,我代表白家向你們賠禮道歉!”
連半秒鐘猶豫都沒有,白天鷹便低下了他那高傲的頭顱。
眾人一片嘩然,不敢相信他竟會對楚塵服軟。
這真的還是那個桀驁不馴,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裏的白家二爺嗎?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我剛才說的是讓你跪下來道歉?”
楚塵依舊搖頭,眼神愈發冰冷。
“夠了,小塵,這樣已經可以了。”
殷懷安不想把事情鬧大,趕忙開口道:“白天鷹,你的道歉我殷家收下了,現在帶著東西,從這裏滾出去吧。”
“順便替我轉告你大哥白天雲,新城區的那幾個項目,我們殷家投入了大量資源和心血,絕不可能就此退出。”
“他要是想搶,大可以來試試看,但我會讓他明白,我們殷家雖然有所衰落,但也不是你們可以輕易撼動的!”
白天鷹聞言,如蒙大赦。
連狠話都不敢放,趕忙用僅剩的一隻手提起銅鐘,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這裏。
那背影看上去狼狽至極,就跟背後有鬼在追他一樣,讓殷懷安等人全都感到疑惑不已。
“奇怪,這無論怎麼看,都不太像是白天鷹的性格啊......”
殷懷安搖了搖頭,也沒有多想,一臉欣慰地看向楚塵道:“小塵,今天真是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恐怕我們殷家還真要被他損了麵子。”
“爸您言重了,我隻是做了我該做的。況且就算我不出手,相信以殷家的底蘊,也有辦法讓他乖乖道歉。”楚塵笑著道。
殷懷安也哈哈大笑起來,倒也沒有否認,隻是看楚塵愈發喜愛和順眼了起來。
秦雅蘭卻是神情陰沉道:“笑什麼笑?你們難道覺得今天這件事很好笑,很值得高興嗎?”
“楚塵把白天鷹打傷不說,還當眾羞辱了他,以白家人的行事風格,到時候肯定是要報複回來的。”
“他這麼做,完全是在給我們殷家惹禍,而且還是大禍!”
話音未落,客廳內的眾人便是一陣附和。
紛紛開始指責起楚塵,說他剛才實在太衝動,太不懂事了。
“夠了,全都給我住嘴!”
殷懷安越聽越冒火,大怒道:“什麼叫做楚塵給我們殷家惹禍?難道他今天不教訓白天鷹,白家就不會對我們殷家動手了嗎?”
“白家的態度,你們也都看到了,擺明是已經起了狼子野心,想從我們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要是再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難道還真讓白家蹬鼻子上臉,騎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不成!?”
說罷,他重重一拍桌子,嚇得眾人噤若寒蟬,全都閉上了嘴巴。
就連秦雅蘭都有點被嚇到了,不敢相信殷懷安竟會為了楚塵對自己發火,心裏很不是滋味。
這時,楚塵突然道:“爸,白家現在為什麼敢這麼囂張?以白家的實力,按理來說應該完全不是殷家的對手才是。”
殷懷安歎了口氣道:“唉,小塵啊,你有所不知,早在我們家老爺子去世之前,就已經把靈兒定為了集團未來的負責人。”
“所以我們殷氏集團的很多項目,其實都是由靈兒在負責的。”
“可兩年前,她卻突然昏迷不醒,這些項目也因此而荒廢,對我們們家造成了很大的打擊。”
“再加上她昏迷之後,我那兩個弟弟,也開始變得不安分了起來,想要搶奪這個負責人的位置。”
“內憂外患之下,這才導致我們家實力大不如前,讓很多勢力都開始動起了歪心思。”
言至於此,客廳內的眾人皆是一片愁雲慘淡。
“如此說來,這一切都和靈兒有關?”
楚塵沉吟道:“既然這樣,那是不是隻要靈兒醒過來,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那是當然,我女兒的手段,比我這當爸的都要高明無數倍,她要是醒了過來,隨隨便便就能把白家收拾得服服帖帖。”
殷懷安歎氣不斷:“可是要讓她醒過來,談何容易啊!”
楚塵微微一笑道:“放心吧爸,這件事就交給我了。”
“實不相瞞,剛才我已經檢查過靈兒的情況,為她進行了一番針灸治療,算是取得了些許效果。”
“如果不出意外,快則三天,慢則七天,我就能讓她徹底醒來。”
殷懷安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喜道:“什......什麼意思?小塵,你說的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