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夫離婚五年後,我成了享譽國際的影後。
當我盛裝出現在國內頂級頒獎晚會的現場時,又遇見了五年未見的前夫洛斯言。
他看見我,愣怔了一秒,居高臨下的看著我:
“薑黎,五年了,你還是忘不掉我。”
“既然你主動回來找我,那我就再給你個機會和我在一起。”
我看著他這副自信的樣子,隻覺得他像個可笑的小醜。
五年前明明是他出軌,還害死了我們的孩子。
最後我死心離開,投身到演藝事業。
而現在洛斯言居然有臉站在我麵前,大言不慚的說給我機會。
我沒有理他,轉身挽住剛走上台的國際頂尖導演的胳膊。
將戴著結婚戒指的右手亮在洛斯言麵前。
“不好意思,我已經結婚了。”
......
洛斯言看著我手上的戒指,慌亂的說:
“怎麼可能?你怎麼會結婚?”
我看著他震驚的樣子,隻覺得可笑。
都分開這麼久了,何必擺出這副深情的樣子。
五年前,我在薑家舉辦的酒會上第一次見到洛斯言。
那時他還是剛創業的新人。
在我下樓梯時沒踩穩差點摔下去,是洛斯言第一時間扶住我。
得知我腳扭傷,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扶到休息區,溫柔又得體。
我不受控製的愛上了他,每天都在追尋他的身影。
得知他喜歡溫柔的女孩子,我便收起自己所有的脾氣,留了長發。
爸爸看著我一點點失去自己,多次勸誡我說洛斯言心思深沉,不是良人。
可我卻像著魔般,和家裏人大鬧一場。
爸爸恨鐵不成鋼,如果我非要嫁給洛斯言,就不再是薑家的女兒。
本來是想嚇唬我,卻沒想到我竟然真的為了洛斯言離開了薑家。
媽媽雖惱我,但還是給我準備了三千萬的嫁妝。
新婚那日,爸媽哥哥都沒來。
洛斯言看出我的失落將我攬在懷裏,心疼的說:
“薑黎,謝謝你為了我這麼勇敢,我會比所有人都愛你。”
那個時候,我覺得一切都值了。
洛斯言創業遇到困難,資金周轉不開。
我毫不猶豫地將媽媽給的嫁妝全拿出來給他應急。
從此,我成了一窮二白的薑家小姐。
而洛斯言這個窮小子,一躍成為商界新貴。
就在我以為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時,洛斯言的初戀女友許佳柔回來了。
從那時,洛斯言回家越來越晚,有時甚至好幾天不見人影。
對我也越來越不耐煩,我每次來公司他都讓秘書和我說不在。
直到我生日那天,他依然沒回家。
我徑直去了公司,不顧阻攔衝進了洛斯言的辦公室。
一推開門,卻看見洛斯言摟著許佳柔忘情的在辦公桌前接吻。
瞬間,我的腦海一片空白。
心仿佛刀割般的疼。
我不敢相信,辦公桌上還擺著我們甜蜜結婚照的男人,
曾說愛我入骨的男人,
竟能將另一個陌生的女人抱得這麼緊。
2.
“你們在幹什麼?!”
看見眼前的場景我隻感覺眼前一暈。
洛斯言沒想到我直接闖進來,麵露慌張。
他走過來抓著我的手,佯裝鎮定的說:
“阿黎,你不要誤會,是柔兒眼睛進了東西,我幫她看看。”
我看著還在撒謊的洛斯言,憤怒湧上來:
“柔兒?你叫的可真親切。”
“我都親眼看到了,你還騙我。”
許佳柔走過來,故意在我麵前拽拽褶皺的衣服,將頭發撩至耳後露出脖子上的吻痕。
她笑著說:“是啊,薑黎,你誤會了。”
許佳柔的挑釁讓我沒忍住怒氣,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
“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你這種行為是小三?”
洛斯言看見我打了許佳柔,裝出來的溫柔立馬消失。
他一把將我推在地上,把許佳柔護在懷裏。
“薑黎,你怎麼能動手打人呢?”
“我都說了我們什麼事都沒有,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來人,把太太送回家。”
話音剛落,門口就進來人把我架著拉出了辦公室。
而洛斯言語氣輕柔的安慰著許佳柔沒有看我一眼。
回到家裏,洛斯言還派保鏢守著我。
說我情緒不穩定,這幾天就不要出門了,以防出事。
之後整整三天,洛斯言都沒回家,我手機裏卻有未知號碼發來的圖片。
是洛斯言帶著許佳柔在海島度假的照片,兩人在夕陽下擁吻。
我關上手機不願再看。
洛斯言回到家裏的時候,看著我憔悴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愧疚。
卻對那天辦公室的事閉口不談。
他像以前一樣從後麵環住我:
“阿黎,這些天工作太忙了,對不起,那天忘了你的生日。”
說著他拿出一條手鏈:
“你看看這個喜不喜歡,”
我看著他手裏的項鏈,嘴角扯出一抹苦笑。
我收到的照片上,許佳柔脖子上戴的就是這個品牌的項鏈,價值一千萬。
而這條手鏈品牌官方是當作項鏈的贈品的,價值不超過一萬塊錢。
也是,在他的眼裏,我的感情可能本就是廉價的附贈品。
我沒有接過,掙脫開他的懷抱。
我轉身看向他:
“那天的事情你不該給我個解釋嗎?”
洛斯言皺眉看著我:
“都說了沒事,你怎麼還是這樣胡攪蠻纏。”
“你以前不是這樣不講理的人。”
我滿心苦澀,可洛斯言,愛上你之前我就是這樣眼裏揉不得沙子的性格。
他看著我倔強的樣子,再次摔門而出。
沒多久手機亮起,是我前幾天的檢查報告出來了,顯示我已經懷孕一個月。
3.
我躺著床上,看著檢查報告,眼底的苦澀蔓延。
以前,我總是在想,相愛的兩個人,沒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是不完整的。
我多麼想,一家三口,出門買菜、逛街、參加家長會。
見證著我們的愛情,茁壯成長。
可現在隻覺得,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
第二天,我是被樓下的聲音吵醒的。
我打開門看見家裏的下人們在收拾對麵的客房,我疑惑的問道:
“怎麼突然整理客房了?”
保姆看著我眼神躲閃,這時別墅的大門開了。
洛斯言牽著許佳柔的手走進來。
“臥室收拾好了嗎?”
管家回答說收拾好了。
我在樓上震驚的看著洛斯言:
“你要讓她住進來?”
洛斯言急忙解釋:
“阿黎,你別誤會,柔兒剛回國,還沒個落腳的地,隻是暫時住在這裏。”
我看著他虛偽的麵孔,泛起一陣惡心。
“洛斯言,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不耐煩:
“阿黎,你別無理取鬧了,柔兒不容易,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嗎?”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眼前發誓愛我一輩子的男人,竟讓我感覺如此陌生。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靜下來。
“好,既然你非要讓她住進來,那我也沒辦法。”
“但是洛斯言,你要記住,這裏現在還是我的家,不是你的慈善機構。”
說完,我轉身回到臥室,將房門反鎖。
我將自己關在房裏整整一天沒出來。
洛斯言在門外喚了我幾次我沒搭理,就不再敲門了。
半夜,我聽見從隔壁屋子裏傳出來的曖昧聲音,心裏如刀割般疼痛。
我知道,洛斯言的心已經完全不在我這裏了。
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我摸出手機給爸爸打了一個電話。
“爸爸,對不起,當年是我太任性了。”
“我決定離婚了。”
爸爸沉默了一會,最後也隻是歎了一口氣。
“你自己看清就好,過去的事不談了,爸爸給你找律師擬離婚協議。”
還好,家人還在。
我把之前收到的洛斯言和許佳柔海島親吻的照片發給律師,這是他出軌的證據。
我輕撫著肚子,這裏有一個小生命。
離婚以後他就是我的孩子,和洛斯言再無瓜葛。
既然如此,也沒有告訴他的必要,省的以後再來糾纏。
4.
我上午打算去醫院做產檢,早早起來收拾準備出門。
出了房門正好看見洛斯言從隔壁客房出來。
衣服鬆垮的掛在身上,脖頸處曖昧的痕跡異常明顯。
不用說也知道昨晚有多激烈。
洛斯言看見我,麵容有些慌張和尷尬。
“是柔兒昨天有些不舒服,我照顧她來著。”
說著他就要上前牽我的手。
我冷笑著躲開:“別碰我,我嫌臟。”
察覺到我的諷刺,洛斯言眼底有一絲慍怒。
“薑黎,你不要太過分!”
我諷刺的看著洛斯言:“過分的到底是誰啊?”
說完,我徑直出了門,洛斯言站在原地愣了好一會。
到了醫院,做了檢查,醫生說胎兒的狀態很好,我的心情終於好了一些。
出了診室,我在醫院樓梯口看見了許佳柔。
她看見我從婦產科出來,又瞥見我手裏的B超。
當她意識到我懷孕時眼神充滿嫉妒,她走向我,裝作關心的樣子。
“阿黎,你身體是有什麼不舒服嗎?”
我皺眉看著她:
“別叫我阿黎,我們關係沒那麼好。”
說完我就要離開,她卻上前一步堵住我。
“阿黎,你真堅強,可以自己來醫院。”
“我隻是有點感冒,阿言卻說什麼也不放心,非要陪我一起來。”
聽見洛斯言也在這裏,我決定趕緊離開,以免讓他知道我懷孕。
許佳柔卻像甩不開的蒼蠅一樣一直堵著我,這時洛斯言的聲音傳來:
“柔兒?柔兒?”
我看見許佳柔不懷好意的看著我。
“你說我是小三?但不被愛的才是小三。”
下一秒她抓起我的手徑直推向她自己,在她從樓梯上摔下去的最後一刻還將我拽了下來。
我心瞬間一沉,想到了孩子我下意識地護著肚子。
但是摔倒下墜的慣性讓我控製不住自己的身體。
滾落到最後一級台階時,小腹的疼痛瞬間席卷全身。
洛斯言聽見動靜趕來時看見眼前的場景,愣了一瞬。
許佳柔哭著喊:
“阿言,救我。”
看見許佳柔胳膊上的淤青,洛斯言回過神來,滿臉心疼的跑向她。
“柔兒,你沒事吧?”
洛斯言仔細地檢查許佳柔身上是否有其他傷,顧不上回頭看我一眼。
摔下來的時候我頭撞到牆上,一陣陣的眩暈襲來,我的眼前也開始模糊。
這時突然感覺下體有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大腿流出,我的心一下揪起來。
為了保住這個孩子,我還是選擇向洛斯言求救。
但是疼痛讓我使不上力,聲音也微弱,我緩慢的挪動。
“洛......斯言,救我......”
聽見動靜洛斯言下意識就要回頭。
這時許佳柔突然間抱著頭喊頭痛,隨即暈倒在洛斯言懷裏。
洛斯言再也顧不上其他,抱著許佳柔衝向急救室。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我伸出的手最終無力的垂了下去,徹底失去意識。
醫院的護士路過,看見我躺在地上,大腿間流出的血染濕了裙子。
驚慌失措的大喊:
“不好了,這裏有人摔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