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的植物人白月光蘇醒回國了。
她背著愛馬仕嘲笑我背著帆布袋子買菜。
說我是黃臉婆。
但是她不知道,她那隻愛馬仕的錢是我出的。
她治病的錢,也是我出的。
1
我老公秦徹的白月光要回國了。
我比他還早知道這個消息。
早上出門前,我問他:「寶寶,今晚上我奶奶生日,你跟我一起回家吃飯吧?」
「我奶奶老早就想見你了,她說會燒一桌好菜呢。」
秦徹心不在焉地扣著襯衫紐扣,我親眼看見他扣歪了一顆。
他實在不擅長撒謊。
「茵茵,我晚上還有個大客戶要見,實在走不開。」
「這樣,我給你轉錢,你給咱奶奶買一身新衣服,然後祝她老人家生日快樂。」
在一起七年,他壓根不知道,我奶奶在我讀小學四年級就去世了。
我跟閨蜜範範打電話,她在那頭笑得沒心沒肺。
「你說他給你轉了一千塊?買一身衣服?」
「不是,他怎麼還這麼摳啊,不是有錢了嗎?」
我怏怏地打斷她:「這不是重點。」
「大小姐,你知道他守著個植物人守這麼多年,你還舍不得跟他攤牌。」
「你戀愛腦還沒治好呢?」
2
當初我要追秦徹,範範是一百個不同意。
她跟秦徹的第一次會麵,就是學校食堂的雞蛋灌餅檔口。
我紅著臉掃碼,又偷偷瞥了好幾眼玻璃窗內忙碌的男孩。
就算戴著口罩也掩不住的帥氣。
墨黑的發碎碎地散在眼前,他低頭卷餅的神情很是專注。
個頭太高,他彎著腰把雞蛋灌餅從小窗遞出來:
「給,拿好。」
聲音清澈而磁性。
我臉更燙了。
第二次會麵,是在一家咖啡店。
第三次會麵,他在擺攤賣手機殼。
我拉著範範躲在一邊偷看,滿是期待地問她:「怎麼樣?」
她直言不諱:「不錯,看上去是那種你去打胎都掏不出錢的男人。」
我臉一紅:「現在就說這些太早了吧?」
......
她一臉無語地看著我,表示以後我的感情生活她不會插手。
秦徹是很窮,可是,他很好啊。
從大山深處考到一本,他花費了比常人多十幾倍的努力。
一天兼職幾份工,他像個不知疲倦的機器人。
他很辛苦,我心疼他。
他擺攤賣手機殼的時候,我一天路過三次都買。我還攛掇同學一起買,家裏上上下下,包括保潔都用的秦徹賣的手機殼。
我想讓他早點賣完,就可以早點回去,多休息一會。
範範翻了個白眼,無情地批判我:「心疼男人,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時至今日,我才開始慢慢覺得,她說得其實也沒錯。
我以為,他應該會帶那個女人在外麵開房。
萬萬沒想到,他把人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