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戰無不勝的金牌律師。
人前光鮮亮麗,人後卻被瘋女人纏上了——她跟蹤我,監視我,甚至還報假警說我強奸她。
我的生活猶如一團亂麻。
我整日酗酒,躲在黑暗的房間裏垂死掙紮。
這天,一個神秘的頭像加我,
她說,「帥哥,我有辦法幫你搞定那個女人。」
1
我又打贏了一場轟動全國的官司。
於是,請全律師的同事去酒吧喝酒。
酒過三巡,我的眼神開始不幹淨,掃視著全場略微有點姿色的女人們。
最終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穿著紫色包臀裙,但卻長著娃娃臉。
「嗬,有意思。」
同事蹭過來,擠眉弄眼地說著,「回包廂,我給你點一個?」
我裝腔作勢地擺擺手。
可剛進包廂。
還是看見了一排站著的「公主」,其中就有她。
她臉上的神情拘謹又膽怯,雙手還拚命拽住遮不了什麼的短裙。
「就她吧。」
那晚,大家玩得都很開心。
散場時,我雙手撐在路邊的花壇上,等著代駕。
一轉身,就看見她委屈地站在我身後,
「我沒地方去了,你能收留我一晚嗎?」
我戲謔地盯著她笑,
「你出來賣的?」
2
她說她叫周禾,怕我不信還掏出包裏的身份證。
這時我才看清楚她小兔子雙肩包裏,還露出一些課本。
「大學生出來兼職?」
周禾帶著哭腔地點頭,「我實在沒辦法了,家裏窮......」
「打住!」
無非就是家裏窮,酗酒的爸,挨揍的媽,苦命的她。
我當律師這麼多年了,早就聽膩了這些窮苦故事。
而且隻是萍水相逢的「公主」,我笑笑,並不打算當一回救世菩薩。
代駕來後,周禾並不死心。
她用手扒住門,我用力去關,頓時她疼得叫出聲......
「你瘋了?」
看著她瞬間腫脹發紅的手指。
我被她癲狂的舉動嚇到了。
「求求你了。」
她跪在我的車邊,仰著頭,眼睛含著淚。
那一瞬間,我妥協了。
無非是多個睡覺的玩具罷了。
男人嘛,送上門來了,不要白不要。
3
可沒想到我玩過火了。
清晨,我拉開窗簾,當第一束陽光照耀進來後,我瞳孔放大。
我指著床單上那抹刺眼的紅色,無比震驚,
「你沒搞錯吧,大姐。」
周禾穿著我的T恤,跪坐在床邊,臉上泛起一團紅暈。
她小聲地說著,「我觀察過了,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你不灌我酒,更不會亂摸,我想跟著你。」
說著,就跑下床去給我準備早餐了。
不得不說,她的廚藝很棒,收拾家務也很利索。
我缺一個保姆和床伴。
於是,這段畸形又奇怪的關係由此展開。
半個月後,我膩了。
當我把在高爾夫球場認識的女人帶回家時,周禾變了臉。
她手中的熨鬥直愣愣地摔在地上,巨大的響聲,讓我的身子止不住一抖。
周禾哭著跑過來,質問我,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有些煩悶,推開她,
「就是我想睡你就睡你,現在不想睡讓你滾出我家的關係。」
她愣了幾秒,然後笑著問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當著她的麵,一把拉過身旁的女人,隨後激吻起來。
周禾摔門離開。
正當我以為這段露水情緣結束時,
第二天,甲方的談判桌上,我看見偽裝成保潔的周禾,她正悄悄尾隨在我身後。
4
「許律師,您在看什麼?」
我揉了揉額角,「沒什麼,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會議結束後,我提著公文包走出大樓。
下一秒,我就看見車上被人噴了紅漆,寫著兩個字:渣男。
「這誰幹的?」
周圍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甚至還有好事者掏出手機拍照。
助理連忙攔下,並擋在我身前,「許律師,我們去調監控報警。」
保安指著畫麵中身材矮小的女人說著,「你們認識她嗎?」
助理回憶著從前的案件,「似乎不是咱們的客戶,也不是有過官司的家屬呀。」
我有些心虛,因為這個女人就是周禾。
她是衝我來的。
「算了,我拿去洗車行。一看就是小姑娘,我不計較了。」
洗完車後,我開回小區。
剛拐進車庫,我又看見了周禾,她戴著黑色帽子與我的車擦肩而過。
那瞬間,她露出了一抹得逞的笑。
剛走上樓,我就發現自己門口家的鞋櫃,全是活蹦亂跳的青蛙。
呱呱呱的叫聲,響徹了滿樓道。
門上也全部都是腐爛的葡萄和蘋果,有點泛著惡臭的果子還堅實地粘在了門上。
嘔。
太臭了。
正當我憤憤地掏出手機,想找周禾時。
她出現了。
她站在我身後,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許大律師,回家啦。」
我有些生氣,
「周禾,男女之事,你情我願。你到底還想怎麼樣?」
5
她繃著臉,有些嚴肅。
從身後拽出一小塊床單,上麵是刺眼的紅。
「許律師,你趕我走的那天,我就把這塊床單剪下來了,我要送給自己,也時刻提醒著自己,你是多麼絕情的一個男人!」
「周禾,你太幼稚了。如果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不會碰你。再說了,不是你非要跟著我回家的嗎?」
周禾倔強地仰著頭,她沒化妝,幹淨慘白的一張小臉。
我有些無奈,於是放軟態度,讓她別鬧了。
更是問她,要多少錢,才肯放過我?
她聽到「錢」這個字,像是受了更大的刺激,轉身就跑。
我擔心她出事,急忙追上。
我們在馬路上你追我趕,來往的車輛都在摁喇叭,探出頭大罵,是不是不要命了。
周禾瘋了。
她居然跑進了派出所,
她氣喘籲籲地趴在桌子前,像個演員一般,眼淚瞬間掉落,
「警察叔叔,他跟蹤我。我好害怕。」
我連忙解釋,「不是的,我認識她。我不是壞人,我是擔心她的安全。」
等警察將我帶進房間問詢一番後,才放我離開。
臨走時,我看見周禾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手裏捧著紙杯,坐在派出所的長椅上正衝我笑。
那笑容幾乎瘮進我的肌膚。
令人無比恐懼慌張。
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半夜三點,我又被敲門聲驚醒,
「開門,外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