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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上，那個我從未坐過的正妃之位，坐著唐清芷。

見我到來，君墨淩笑笑。

“瑤伽來啦，快嘗嘗本君特意吩咐廚房給你做的糕點。”

我垂眸看著桌麵，身子微微發抖。

唐清芷撲哧笑出來。

“君上忘了？瑤伽姐姐碰了桂花糕點會起疹子的。”

“您弄錯啦，剛剛倒給狗吃的才是瑤伽姐姐喜歡的白糕。”

我顫抖著，連勉強的笑都擠不出來。

君墨淩扶額，讓人重新上菜。

可我毫無胃口。

開席時，唐清芷看著菜為難，說無人試毒，不敢下筷。

君墨淩似乎想起什麼，轉頭叫我。

“瑤兒，你本為藥木，能快速解毒，不如就替阿芷試試菜吧，她懷孕了，萬一中毒就不好了。”

我頓住，心中涼了一片。

想起幾日後便能離開，我乖乖點頭。

可一口下去，我便腹中絞痛，吐出黑血。

君墨淩眼神驟暗，緊緊抱著唐清芷。

他讓人快喊禦醫，被唐清芷打斷。

她悠然夾起菜吃了幾口，眼中便蓄滿了委屈的淚。

“君上，這些菜根本沒毒啊，姐姐不喜歡我可以離開，但為何要因嫉妒栽贓我啊？”

聞言，君墨淩冷冷掐著我的下巴。

“瑤伽，真的如此？沒想到三年了，我竟沒看出你心機如此深沉！”

他甩開我，眼神無比冰冷。

唐清芷卻跑下來勸。

“君上，別怪姐姐了，大喜的日子，妾給您彈一曲歡快的曲子吧。”

滿堂賓客，無一不誇她懂事識大體。

琵琶聲起，君墨淩笑道。

“這玉琵琶音質清白，果然還是配阿芷合適。”

他聽得如癡如醉，嘴裏暗諷我身子不潔。

突然間，琵琶聲驟停，唐清芷舉著流著黑血的手指驚呼。

而被她丟下的琵琶上冒著綠光。

還未等我反應，君墨淩滿臉怒意一腳踢在我的心窩。

“賤人，你仗著自己能解毒，不止誣陷，竟然敢在琵琶上對阿芷下毒？”

我震驚看著這一切，心疼摔裂的琵琶。

唐清芷淒慘喊痛聲響起，君墨淩怒意難退。

我顫抖著解釋。

“君上，三年來我連藥鋪的門都沒去過，哪裏能弄到毒藥...求你相信我...”

他卻聽不進去，也或許不想聽，狠狠地將我的雙手按在琵琶上。

離開前，他冷漠開口。

“瑤伽，既然你如此惡毒，那便跪著彈奏九千九百遍祈福樂，為自己贖罪，為我的阿芷祈福吧。”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

而我忍受著眾人無情的謾罵。

腹中傳來一陣絞痛。

在彈了數百次樂曲後，後院才傳來唐清芷無事的消息。

我渾身癱軟，暈倒在地。

天旋地轉時，我好像看見君墨淩帶著禦醫著急趕來的身影。

我無力抬眼，心中竟升起絲絲期待。

君上他，可曾對我有過半分戀憐愛？

答案往往不盡人意。

禦醫診斷出我懷孕了。

睜眼醒來，君墨淩守在床邊看著我笑。

他說，

“瑤兒，這個孩子命格與阿芷肚子裏的孩子犯衝，不能要......”

我僵住，禦醫當著他的麵囑咐。

“君上，君後若再次流產，以後怕是懷不上了。”

可他竟似沒聽見，轉身就要我流產成全唐清芷。

我流淚痛哭哀求。

“君上還記得兩年前我因救你失去了雙胎嗎？那時你曾說要還我一個孩兒，如今他來了，求你不要傷害他，給我留點希望好嗎？”

“禦醫的話你也聽見了，若再失去，我就不能有孕了......”

提前從前，君墨淩唇角拉了下來。

他站起身，高高在上，眼含鄙視。

“瑤伽，那時敷衍的話你不會信了吧？你這肚子留過多少人的種，配給我生孩子嗎？”

“知道為何你生不了嗎？因為你次次事後喝的湯都是絕孕湯！可還是沒防住你藥木本身，流了吧，我不會允許你阻了阿芷的路！”

真相連帶著那些肮臟的過往被揭開，將我擊潰。

我咬牙顫抖著。

雖知道幾日後就要殞命，可我到時候定會悄悄想辦法留下孩子。

見我緊閉著唇不肯相讓，君墨淩徹底怒了。

他轉身離去。

當晚唐清芷便找到破解之法。

倆人相攜來了我的小院，她晃著他的衣袖撒嬌。

“君上，妾也不想傷害姐姐的孩子，但有一法，可用姐姐的心頭血日日給我泡茶，這樣豈不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