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快過生日,又恰逢我們的戀愛紀念日。
我決定帶著溫婉回老家。
聽了我的提議,她臉上當即一陣恍惚。
我一瞬間還以為她不願意,試探開口。
“阿婉,你不想去嗎?”
溫婉回過神,當場一點頭爽快答應。
“沒有,就是有點太高興了,我也想看看你從小到大的地方。”
她這麼說著,上前就抱住了我。
我撐著她的肩膀笑了好一陣子,才開始準備回老家的行李。
這種像是帶女友見家長的行為,讓我心情止不住地激動。
雖然家裏老宅現在隻有我,可是能一點點給她介紹我長大的地方,也讓我心情無比雀躍。
如今溫婉對我來說,已經算是可以攜手一生的人了。
一路上,我驕傲地開始給她講我爺爺從小到大的奇事。
溫婉臉上異彩連連,止不住地感歎。
“這也太神奇了!很多科學都沒法解釋吧?要是能親眼看看老人家就好了!阿凜,你今天跟我說的還真是對我的唯物主義產生一定衝擊。”
我衝她笑了笑,拿出自己兜裏的錦囊,摸著上麵爺爺的繡紋,眼裏滿是留戀。
“厲害吧?現在我手上就隻有爺爺留給我的最後一個錦囊了,其實你說我想讓它應驗,又說不太對,這畢竟是我爺爺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
溫婉跟著看那個錦囊,明白了我的意思。
“那就希望,我們阿凜永遠也用不上這個!”
我臉上笑著點頭,心裏卻是苦澀。
因為我知道,通過前兩次的經驗,我不可能用不上這個東西,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最後一次,肯定也在未來地等著我。
溫婉看我心事重重的模樣,緩緩擁住了我。
“你放心吧阿凜,我肯定不會讓你出事,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我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合上眼睛,隻感激有她。
我老家在離市裏不遠的一個不大不小的鎮子上,位置略顯偏僻,卻風景宜人。
當天晚上我就帶她祭拜了爺爺。
溫婉嘴上說著不信這些,卻還是在我爺爺的墳前跪下來,虔誠磕了三個頭才許諾。
“爺爺,您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好阿凜,也請您保佑我們。”
我看著爺爺墳前的小花搖啊搖,禁不住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溫婉,現在一切塵埃落定,其實我害怕的是被宋江出獄之後報複,雖然張隊說沒個十年半載的出不來了。”
溫婉起身拍了拍膝蓋上的土,輕輕抱住了我,語氣頗為輕鬆。
“沒事,別擔心,那個人早就死在監獄裏了,而且一切有我。”
聞言我鬆了口氣,卻又突然汗毛直立。
什麼叫早就死在監獄裏了?我這幾年從來沒跟她說過什麼案子的太多細節!
她怎麼知道宋江死在監獄裏了?!她怎麼說得像是一清二楚?
我渾身僵硬從她懷裏退出來,微微側頭,眼角的餘光卻沒有看到任何不對。
說不定是之前張隊來的幾次走訪和她說的?她沒告訴我?
可是怎麼也說不通啊!
晚上我借口當著爺爺的麵不好一起住,和她分了房,但還是輾轉反側心事重重。
我始終沒法對溫婉懷疑,因為她幾乎就完全和意外危險不搭邊。
這幾年甚至是她幫了我很多地方,幫我搬家和找工作,還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陪著我。
這時,我倏然想起第三個錦囊。
讓我在最無助迷惘的時候打開。
我定了定神,從枕頭下拿出那個錦囊,緩緩拆開。
出乎預料的,錦囊上麵隻有兩個字。
卻讓我瞳孔緊縮,如墜冰窖。
【快跑!!!】
與此同時,門被吱扭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