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我依舊一刻不停的呼救。
我的手心,都因為不停拍打大門而皮開肉綻。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我的嗓子幾乎都要嘶喊出血絲時,
儲藏室的大門忽然被打開。
張自鑫看著狼狽的縮在一角的我,眼中全是得意和嘲諷:
“許沁秋,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好像一隻落水的狗啊!”
“全市第一又有什麼了不起?隻要我一句話,你還不是隻能哭著喊著跟我求饒?”
我想趁機跑出去,可是渾身沒剩多少力氣的我,根本拉扯不過正直少年的張自鑫。
他用勁將我推倒在地,隨後蹲在我麵前一把扯住我的頭發:
“許沁秋,別掙紮了。隻要有我在,這輩子你就別想好過!”
他一邊說,嘴角一邊勾起了股陰惻惻的笑:
“你還記得十三年前,你被推進枯井的事情嗎?是我幹的。”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怎麼也沒想到當初害我的人,居然在我身邊待了十三年!
我強忍著頭皮處傳來的的疼:
“我要......告訴爸爸媽媽......”
誰知張自鑫卻冷笑一聲:
“你以為姨父姨媽不知道?當初警察查到一半,姨父姨媽忽然撤案,你就沒想想是為什麼?”
那時候爸媽給警察的解釋是,怕繼續調查下去,我反複被刺激,會給我的心靈留下更嚴重的創傷。
張自鑫看著我,語氣得意的說:
“那是因為姨父姨媽發現是我做的,而我隻不過就是認了個錯,他們就舍不得追究我了。”
我如遭雷擊的呆愣在原地,怎麼也沒想到爸媽居然早就知道差點害死我的凶手,
甚至還費盡心思包庇他......
似乎是格外喜歡看我痛苦的樣子,張自鑫繼續往下說:
“還有你養的那隻畜生,它當初會發狂咬我,是因為我拿棍子一下、一下的往它身上砸。”
他口中的畜牲,是我小時候養的一條邊牧。
那條邊牧是我出生的時候,爸媽特意給我買的,希望它能陪我長大。
結果在我七歲那年,小邊牧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發狂,差點咬傷了張自鑫。
爸媽知道後怒不可遏,不論我怎麼哀求,怎麼跟張自鑫道歉,他們還是親手在我眼前殺了它。
到如今,我都還記得小邊牧死時,那雙瞪的大大的眼睛......
“為什麼......”我聲音沙啞的質問張自鑫: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張自鑫冷哼一聲,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份恨意:
“誰讓你占了我的位置!”
他說著,隨後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拉近:
“這是這些小事你就受不了了,那如果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呢......”
隨著張自鑫嘴唇上下一碰,原本憤怒的我瞬間臉色一片灰敗。
我不可置信的連連搖頭:
“不可能......你在騙我,你撒謊!”
因為激動,我身體裏忽然湧出一股力氣。
然而就在我不管不顧朝張自鑫撲過去,掐住他的脖子讓他閉嘴時,
門口忽然傳來了幾聲急促的腳步聲,
緊接著,我就猛地被一腳踹飛了出去。
我捂著劇痛的小腹,淚眼婆娑的看著將我飛踹出去的爸爸。
而我媽媽此時卻滿眼隻有張自鑫,她心疼的將張自鑫抱在懷裏:
“鑫鑫,你沒事吧!我就說,讓你別靠近這個瘋子!你就是太善良了!”
張自鑫委屈的垂下頭:
“我也沒想到表姐居然這麼恨我,還想讓我死......”
看到張自鑫還在裝,我不顧身上的疼痛,用盡力氣對我媽說:
“媽,你被他騙了,他其實是......”
“啪——”
隨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我媽猶如看仇人一樣惡狠狠的瞪著我:
“許沁秋,我怎麼就有你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女兒!”
“既然隻是被關還懲罰不了你,那我就開電閘,給你好好降降溫,讓你冷靜冷靜!”
我媽這一巴掌用足了力氣,唇角撕裂的痛楚讓我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看著儲藏室的大門再次關上,隨著周圍溫度不斷下降,穿著裙子的我很快就凍的渾身打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