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隻是喜歡在給我輔導的時候把我抱到他的腿上。
我有些不適應,掙紮著想下去。
他卻不讓我動。
“這樣你才能更好地看清我講的題,而且,我也會盯著你,讓你不能分心。”
他的聲音聽起來那樣有道理,那樣冠冕堂皇。
或許,是我太敏感,想多了。
可他身上傳來的熱度以及呼吸,都讓我感覺渾身不自在。
我隻能把注意力專注在學習中,來忽視這種異樣感。
直到我媽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走進來。
那一刻,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抬起頭,用盡全身力氣,向媽媽投去求助的眼神。
可她仿佛沒有看見我的情緒,甚至沒有對我們如此親密的姿勢表露出半分詫異。
她放下水果,輕描淡寫地叮囑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那天起,他抱我的動作,變得愈發自然而然。
而且在輔導題目時,他的手會不經意地碰到我的大腿。
我越來越不舒服,每一次輔導都像是一場漫長的煎熬。
終於,在一個他離開的傍晚,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氣,走到正在廚房忙碌的媽媽身邊。
“媽媽,我......我有話想對你說。”我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
她頭也沒回,忙著炒菜:“什麼事?快說,我忙著呢。”
我吞了口唾沫,艱難地開口,“鄰居哥哥他輔導我的時候,總是......總是摸我的腿。”
鍋鏟的聲音驟然停止。
我心中升起一絲微弱的希望,以為她終於肯聽我說了。誰知她卻伸手,啪的一聲給了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耳朵裏嗡嗡作響,一時間竟有些反應不過來。
“小小年紀就開始想男人了?你還要不要臉?”她憤怒的聲音像淬了毒的冰錐,狠狠紮進我的心裏。
“人家是清北的高才生,前途無量,會摸你?你怎麼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
“我看你就是不想學習,整天胡思亂想,現在還學會汙蔑人家了!”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鋒利的刀,將我割得遍體鱗傷。
臉頰上的疼痛,遠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
我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那是我第一次清楚地感受到,有些事情,和媽媽說了,沒有任何用處,反而會招致更嚴厲的斥責。
從那以後,鄰居的哥哥動作越來越過分。
我不再掙紮,也不再表露任何不適。
因為我知道,反抗是徒勞的,求助是無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