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恪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裏。
數不清過了多久,意識模糊中,我似是聽到陳景恪說女兒死了。
一輛車載著陳景恪匆匆離開。
我以為我幻聽了。
正想追過去,沈修遠從背後抱住了站不穩的我。
他眼中含著憐憫,殘忍地告訴我念念死了。
念念怎麼會死?
她怎麼能死?
一瞬間,我失了活下去的信念。
我嘔出一口鮮血,閉上眼睛就想要這樣睡死過去前,聽到沈修遠焦急的聲音,
“沈知意,今天已經是第一百零一天了。”
“別睡,你難道不想報複陳景恪嗎?”
我猛地睜眼。
第一百零一天了,我竟然沒死。
這時一張紙從空中飄落下來。
那上麵是閻王的筆跡,“沈知意,念在你在人間還有更多牽掛,我特許你還陽,望你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機會。”
是啊。
閻王都看不下去了。
陳景恪與許知夏的婚禮定在十天後。
爸爸早就放話出去,要在婚禮當天將他所有的股份都送給他的女兒。
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在藥效過去後,我的樣貌早就恢複到了從前。
不知到了那天,陳景恪發現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什麼表情。
婚禮當天, 爸爸先是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股份轉讓書放在台前。
陳景恪露出了誌在必得的笑容。
司儀喊道:“有請新郎沈修遠入場。”
沈修遠?
本以為自己是新郎的陳景恪狐疑地盯著司儀,卻見司儀絲毫未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未等陳景恪開口糾正,司儀繼續說道,“接下來,有請新娘上台!”
我拎著婚紗向台上走去,接過爸爸的股份轉讓書,刷刷簽下了沈知意三個大字。
在我掀起頭紗時,陳景恪的笑意僵在臉上。
“知......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