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語寧頂著風雪跑到機場,從清晨等到深夜。
可並沒有等到拍攝結束的丈夫墨景言,等到的卻是一段視頻。
視頻中一個短發女孩,被男人壓在酒店浴室的玻璃上瘋狂索取。
水漬聲不斷在客房內回蕩。
不知是太過痛苦,還是太過刺激,女孩幾乎癱軟。
隨著鏡頭上移,一張熟悉的麵孔令林語寧腦子一片空白。
她沒想到那個正在瘋狂索取的男人竟然是她丈夫——墨景言。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她一遍遍翻看著視頻,希望從中找到蛛絲馬跡,為墨景言洗白。
畢竟娛樂圈魚龍混雜,肮臟下作的人更是多得數不勝數。
誰也不敢保證,這段視頻沒有人動過手腳。
可是直到手機自動關機,林語寧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為什麼會這樣?
墨景言為什麼要背叛自己,背叛這段感情?
墨景言可是這個圈子裏特殊的異類,從來沒有緋聞。
兩人結婚後,墨景言對這方麵更是謹慎,除了拍戲,他甚至從來不跟異性來往。
林語寧曾經和他開玩笑。
“你這樣下去,會沒有朋友的。”
他回答說:“有你就夠了。”
林語寧很感動。
令她不滿的是,墨景言因為工作的原因總涉及到出差。
有時三四天,有時一兩周,有時甚至兩三個月。
有時候墨景言為了表示歉意,總會為她準備一些禮物。
如果墨景言真的選擇了背叛,那麼,所謂的出差就是一個謊言。
林語寧跌跌撞撞回到家,看到牆上的婚紗照,她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曾經的誓言,曾經的甜言蜜語,不斷在腦海中響起。
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匕首刺入她的心臟,讓她痛不欲生。
這件事必須要問個清楚。
到底是墨景言背叛,還是有人故意抹黑他。
可林語寧在家裏一等等了兩天。
電話,短信,視頻幾乎都打爆了,可她依然聯係不上墨景言。
整個人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第三天早晨,林語寧顧不上洗漱,開車來到墨景言的工作室。
因為兩個人一直是隱婚狀態,所以根本沒有人知道她的存在。
“這位小姐,你找誰?”
前台很是客氣。
“我找墨景言。”
前台臉上依舊掛著笑容,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輕蔑。
像林語寧這樣有幾分姿色的女人,找墨景言的不知有多少個。
有的是為了蹭熱度。
而有的純屬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這位小姐,請問有預約嗎?”
“沒預約。”
“對不起,沒有預約,您是不能進去的。”
林語寧忍無可忍,不顧前台的阻攔當即闖了進去。
如果放在之前,她會耐心解釋,征得對方同意。
可現在的她心亂如麻,根本沒有那個心情。
再找不到墨景言,林語寧感覺自己都快瘋了。
因為墨景言之前給他發過辦公室的照片,所以這次林語寧很快便找到了墨景言的辦公室。
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坐在辦公室裏的人不是墨景言。
而是視頻中的那個短發女人。
二十多歲,穿著時尚,很是清純。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怎麼隨隨便便就讓人闖進來了?你們還想不想幹了?”
看見披頭散發闖進來的林語寧,坐在椅子上的許可馨臉色陰沉地嚇人。
“對不起,許小姐,我這就叫保安轟她出去。”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坐在墨景言的位置上?”
許可馨懶得去理會林語寧的質問,指揮幾個剛剛趕過來的保安。
“你們還不把她轟出去,愣在那裏幹什麼?”
“我是墨景言的妻子,我看誰敢?”
幾個剛要動手的保安聽林語寧亮明身份,趕忙停下腳步。
“廢物,這就是一個想男人想瘋了的瘋婆娘,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再不把他轟走,你們就別幹了。”
林語寧突然感覺有些好笑。
她堂堂的墨太太,來丈夫的公司找自己的丈夫,竟然被人說成瘋婆娘。
最可笑的是,下令驅趕她的竟然是破壞自己家庭的小三。
“我再說一遍,我不想跟你們糾纏,我隻想找我的丈夫墨景言。”
“如果你們再敢阻攔,別怪我報警。”
林語寧雖然厭惡許可馨,可是現在根本沒有時間去搭理她。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快找到墨景言問個清楚。
那個視頻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還是真有此事。
“瘋婆娘,你嚇唬誰呢?我許可馨才是墨景言的未婚妻。”
林語寧懶得去爭辯,順勢掏出了手機。
可沒想到,手機剛掏出來,就被許可馨一把奪了過去狠狠摔在了地上。
“瘋婆娘,你還想報警,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讓你知道知道冒充墨景言妻子的下場。”
林語寧還未從震驚中反應過來,臉上狠狠挨了一記耳光。
隨後被許可馨的幾個朋友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片刻的功夫,林語寧被打得滿臉是血,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
“住手,你們在幹什麼?”
隨著一聲喝喊,許可馨的幾個朋友這才停手。
“景言,這個瘋婆娘竟然冒充你的妻子,毀壞你的名譽。”
“我和小雅幾個正在替你教訓她,一會兒報警再把她送進去。”
“讓她知道知道冒充你妻子到底是什麼下場。”
許可馨抱著墨景言的胳膊,委屈的憤憤不平。
墨景言看著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林語寧,眼底掠過一絲複雜。
“報警就算了,送她去醫院吧。”
隨著墨景言的話出口,林語寧瞬間心如死灰。
她本以為墨景言出現,肯定會為她狠狠教訓這些人。
就算不教訓這些人,最起碼也會為她證明身份。
可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墨景言不但沒有為她證明身份,反而站在了許可馨的一邊。
這就是寵溺自己的丈夫。
“謝謝墨先生,醫院我自己會去,就不給你添麻煩了。”
林語寧強忍著身上的傷痛,扶著桌子慢慢爬起,一瘸一拐出了景言工作室。
現在看,那段視頻是真的,並不是有人故意陷害他。
而之前那些所謂的出差,也隻不過是為了跟許可馨私會的借口罷了。
好可笑。
竟然被蒙在鼓裏整整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