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說的法子當真管用?"我看著銅鏡中的蘇眠,她正在為我梳妝。
"放心,我在閨中時就擅此道。"蘇眠纖纖玉指拈著胭脂,輕輕在我臉上點了幾下,“男人啊,最是經不起撩撥。”
我苦笑:“可蕭硯他…”
"噓。"蘇眠打斷我的話,“再強的男人也是血肉之軀。今日我教你幾招,保管他對你另眼相看。”
青檸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夫人,您這樣會不會太…”
"太什麼?"我轉頭看她,“難道要等著被休?”
正說著,外頭傳來腳步聲。蕭硯每日早課必去太傅府,這個時辰應該在用早膳。
"來得正好。"蘇眠眼中閃過狡黠,“我且教你第一招。”
她在我耳邊低語幾句,我麵上一熱:“這…這不太好吧?”
“你若不試,如何知道不好?”
我咬咬牙,點頭應下。蘇眠笑著退到屏風後,給我使了個眼色。
蕭硯推門進來時,我正要去取案幾上的茶盞,故意腳下一滑。他下意識伸手扶我,我整個人便跌進了他懷裏。
"世子…"我仰頭看他,刻意壓低了聲音。
他的手還扶在我腰間,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忽然皺眉:“你擦脂粉了?”
“妾身…想讓自己好看些。”
"不必。"他鬆開手,後退一步,“你本就不是那樣的人。”
這是在說我不夠溫柔?還是在說我裝模作樣?
我心中惱火,轉身要走,卻被他叫住:“今日午後,陪我去趟將軍府。”
“為何?”
"父親讓我去拜訪幾位老將軍,你身為世子夫人,理應同去。"他頓了頓,“若是不願,我也不勉強。”
"我去。"我咬牙應下。既然要贏這場賭約,總要抓住每個機會。
蕭硯走後,蘇眠從屏風後出來,笑得花枝亂顫:“瞧見沒?他方才扶你時,心跳都快了。”
“你怎麼知道?”
"他眼神變了。"蘇眠神秘兮兮道,“男人動心時,眼神最騙不了人。”
我將信將疑。午後,換了身淡青色襦裙,隨蕭硯去了將軍府。
馬車上,我按蘇眠教的,故意與他貼得極近。他似乎有些不自在,卻也沒有躲開。
將軍府的老將軍們都是直性子,見了我便打趣:“世子婦人生得標致,難怪世子舍不得帶出門。”
蕭硯淡淡應著,我卻趁機挽住他的手臂:“世子對妾身極好,隻是平日太忙,妾身也不好打擾。”
他身子一僵,目光複雜地看我一眼。
酒過三巡,老將軍們都醉了,開始講些當年征戰的故事。我聽得入神,不覺說出幾句見解。
"咦?"老將軍們來了興致,“世子夫人還懂行伍之事?”
"略知一二。"我謙虛道,“在家時常聽父親講起。”
蕭硯忽然開口:“她父親是定遠將軍,自幼習武。”
我愣住了。沒想到他會記得這些。
回府路上,他忽然問:“今日為何一反常態?”
“妾身…隻是想讓世子看看真實的我。”
他沉默片刻:“你本就不必刻意討好。”
"那世子想看怎樣的我?"我鼓起勇氣問。
他沒有回答,隻是目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轉頭望向窗外。
夜裏,我對著銅鏡發呆。今日種種,似乎起了些效果,可蕭硯的態度依然讓人捉摸不透。
"夫人別急。"青檸給我梳頭,“奴婢瞧著,世子今日對您的態度,確實不一樣了。”
我苦笑:“但願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