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咖啡廳的暖氣開得很足,但我和林墨白還是感覺到一絲寒意。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個城市都掩埋。

"要不要去喝一杯?"林墨白提議道。他最近把頭發染成了暗紅色,說是新年新氣象。而我則把原本的黑發染成了奶茶棕,算是和他心有靈犀。

我點點頭:“好啊,反正今晚也睡不著。”

我們去了附近的酒吧。昏暗的燈光下,聖誕歌曲輕輕回蕩。我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兩杯威士忌。

"叮咚"一聲,手機又響了。是顧微雨發來的消息:

“小檸,對不起,我和子謙的事情一直沒告訴你。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

我直接把手機扣在桌上,不想看到後麵的內容。林墨白見狀,苦笑著掏出手機給我看:“你猜我收到了什麼?”

是程子謙發來的消息:“墨白,我知道你對微雨的心意。但這件事是我主動追求她的,希望你能理解…”

"真是諷刺啊。"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他們現在倒是裝起好人來了。”

林墨白也喝了一大口:“五年了,他們從來沒有表露過對彼此的心意。我們就像兩個小醜一樣,為他們付出真心,結果卻…”

"他們一定覺得我們很可笑吧?"我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明明知道對方有人追求,卻還是選擇瞞著我們。”

"你說…"林墨白突然抬頭看我。

"你說…"我也看向他。

我們相視一笑,默契地讀懂了對方的想法。

"不如我們…"林墨白清了清嗓子,“在一起吧?”

“你是說…”

"對,我們結婚。"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且要趕在他們之前。”

我沉默了幾秒,然後點頭:“好。”

這個決定也許有些瘋狂,但此刻的我們都需要一個發泄口。與其讓他們看我們笑話,不如給他們一個更大的驚喜。

"那從明天開始,我們就去看婚紗?"林墨白拿出手機開始查婚慶公司。

"好。"我舉起酒杯,“為我們的’複仇計劃’幹杯。”

酒杯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就像我們內心破碎後重新拚接的聲音。這一刻,我忽然覺得心裏沒那麼難受了。

至少,我們還有彼此作伴。

回到家已經淩晨了,我躺在床上翻看著和程子謙的聊天記錄。五年的點點滴滴,原來最後都成了一場空。

手機又震動起來,是林墨白發來的消息:“睡了嗎?我已經在網上預約了明天去看婚紗。”

我回複:“沒睡,正好我也在看婚慶策劃。”

"那明天見。"他發來一個笑臉表情,“我們要辦最盛大的婚禮。”

關掉手機,我望著天花板發呆。這場婚姻也許始於報複,但誰知道未來會怎樣呢?

至少現在,我和林墨白都需要一個依靠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