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媽媽?”
傅寅狠狠一腳踹在哥哥的身上。
“我媽早在我出生時就死了,這個臟兮兮,渾身惡臭,和乞丐沒什麼兩樣的死老太婆怎麼可能是我媽?”
“羅如煙和那個野男人跑了,所以讓你和這個死老太婆留下來打掩護是吧!”
“你最好現在就讓她給我滾回來給茵茵寫論文,不然我把她施加在茵茵身上的痛苦千倍百倍奉還!”
施加痛苦難道不是他和柳茵茵嗎?
當年柳茵茵出現在婚禮現場假惺惺給我下跪求饒,傅寅心疼扶起她並斥責我當年太小題大做,導致柳茵茵沒能完成學業。
他要求我出麵為柳茵茵解釋還大眾清白,我不願意,他便開始冷暴力我陪伴柳茵茵,罵我小肚雞腸。
在我抑鬱症再次發作後,他強行將我送進精神病院,麵對醫生的勸告,他冷哼。
“什麼抑鬱症,不過是她爭寵的手段而已,茵茵從來不會像你這樣無理取鬧。”
而後動用錢權讓柳茵茵重返大學,完成學業。
在我絕望跳樓時,他還在為鼓勵柳茵茵封鎖遊樂場陪她一整晚。
哥哥擋在婆婆麵前。
“傅寅,算我求你,你去醫院查一下好嗎?煙煙真的已經死了。”
傅寅冷哼。
“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精神病院的人已經跟我坦白,羅如煙住院期間就經常和別的男的眉來眼去,指不定這死老太婆的兒子就是她那個時候勾搭上的!”
根本沒有!
明明就是柳茵茵安排過來欺負我的人!
明明查一查監控就能真相大白,傅寅卻連查一下都不願意。
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他卻寧願相信沒見過幾次的工作人員。
哥哥抱住傅寅的褲腿求饒。
“傅寅,當初煙煙帶你媽媽回家後病情加重,我們掏空家底給她治病但根本不管用,為了不拖累家裏,她在醫院跳樓自殺,真的已經死了!”
“閉嘴,你再多說一句這老太婆跟我有關係,我饒不了你!”
“再說了,當初我給了你們家一大筆補償費,怎麼可能沒錢,肯定是羅如煙把錢全給了那個野男人對吧?”
“煙煙當時回來的時候身無分文,真的沒有什麼補償費!”
傅寅踩在哥哥完好的那條腿上。
“還想騙我,羅如煙究竟給了你和這個死老太婆什麼好處,你們這麼護著她?”
在傅寅的示意下,保鏢進入房間對著哥哥婆婆大打出手。
哥哥隻有一條腿,婆婆年紀又太大,兩人根本無法逃跑。
隻能蜷縮在地上,發出慘叫。
我張開雙臂撲在哥哥和婆婆身上想要替他們擋住流星般的拳打腳踢,卻隻能看見他們鼻青臉腫的臉。
我站起身,一下接一下捶打在傅寅身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可是根本引起不了他片刻的注意。
“不要再打了,傅寅,求求你住手!這是你的生母啊,我隻剩下這一個哥哥了啊,我真的已經死了啊......”
婆婆被打得奄奄一息,哥哥勉強撐起身體憤怒嘶吼。
“傅寅,這可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怕遭天譴嗎!”
傅寅一腳踹在哥哥的下顎上,冷哼。
“還真是和羅如煙一樣不怕死,我媽早就死了!這個老太婆的兒子究竟哪一點比得過我,羅如煙竟然敢背著我跟他偷情!”
“別忘了你的腿和你爸爸怎麼沒得,趕緊讓羅如煙乖乖帶著那個野男人回來給我磕頭道歉,看在夫妻一場的份兒上,隻要她答應從今以後乖乖聽話,我可以原諒她!”
當年柳茵茵一句不是故意的,輕飄飄抹去了她對我長達三年的霸淩。
傅寅明明親眼見過我傷痕累累的身體,卻堅定認為是我小題大做讓柳茵茵遭受多年的網暴,甚至沒能完成學業。
我不願意承認,他便用我的家人威脅我。
哥哥原本是舞團裏最受歡迎的舞者,卻被他造謠霸淩舞團其他舞者,導致被網暴謾罵,丟掉工作。
爸爸是網約車司機,被傅寅安排的人碰瓷背上巨額補償款。
一家人砸鍋賣鐵還上債務後,哥哥和爸爸蜷縮在地下室裏饅頭蘸水攢錢。
就這樣傅寅還不滿足,讓人上門討債,逼得哥哥和爸爸無路可去。
那時剛剛懷孕的我跪在雨地裏懇求傅寅放過我的家人,答應幫柳茵茵證明她的清白,直到流產他才鬆口,放過我的家人。
事後,哥哥和爸爸來到醫院,柳茵茵做局故意放走我們,在傅寅身邊吹耳旁風。
傅寅帶人截住我們,哥哥的右腿被硬生生砍斷,爸爸被傅寅扔進大海中。
三年前我絕望跪在傅寅麵前發誓從今以後自己乖乖聽話,求他把爸爸的屍體撈起來,他卻說爸爸不配。
三年後,我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傷害我所愛之人而無能為力。
這時,傅寅的專屬助理走進屋子裏。
“傅總,柳小姐那邊的保鏢說,她的小狗失蹤了,她光著腳出門。”
提起柳茵茵,傅寅臉上的怒火蕩然無存,擰眉無奈道。
“胡鬧,這種天氣,你們怎麼可以讓她光著腳出門呢?萬一著涼了怎麼辦,我現在就回去找她。”
他剛要走,保鏢詢問。
“傅總,這兩個人怎麼辦?”
傅寅不耐煩道:“繼續打,給我打到交出羅如煙的下落為止。”
我看著外麵的豔陽天,心裏一陣苦澀。
在傅寅心中,柳茵茵的事情永遠排第一名,無論她做了多麼可惡的事兒,都能用一滴眼淚化解。
可明明我才是他的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