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抑鬱症折磨得痛不欲生時,總裁妻子愛上了當初霸淩我的人,大張旗鼓的和男人舉辦了世紀婚禮。
我將當初被欺淩的證據傳遍全網,紅著眼和妻子當眾對峙。
她卻責怪我小題大做,導致白月光沒能完成學業。
為了討白月光歡心,妻子將我關進精神病院,陪白月光重返大學,完成學業。
三年後,和我同專業的白月光需要畢業論文。
老婆這才大發慈悲想起我,給精神病院打去電話。
醫院的工作人員一臉疑惑:“當初蘇先生抑鬱症發作後就離開了,三年都沒回來。”
妻子大發雷霆,責怪我不懂事,給我打去電話。
接電話的是妻子的生母。
聽到我的名字後丈母娘哽咽出聲:“姑娘,我女婿已經去世三年了。”
連夜趕到鄉下的妻子林悅將破爛的大門踹爛。
婆婆聽到動靜,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走了出來。
時間太久了,不僅婆婆沒有認出自己的女兒,林悅也沒認出自己的母親,吼叫道:
“蘇然呢?他人在哪兒,趕緊讓他滾出來,軒軒馬上就要交論文了,如果耽誤了軒軒畢業,我要他好看!”
婆婆被吼得一震,聲線顫抖:“姑娘,我女婿已經去世了。”
林悅愣住,掃過婆婆蒼老的臉,沒有認出她和自己如出一轍的眼睛。
“誰管你女婿死沒死,我隻要蘇然,趕緊地,別耽誤時間!”
“蘇然就是我女婿啊。”
婆婆指著牆上我的黑白照,眼中溢出淚花。
“他已經去世三年了......”
林悅的目光落在我的黑白照上,二十五歲本該陽光燦爛的我卻因抑鬱症消瘦陰鬱。
“蘇然真的死了?”
林悅摘下黑白照,沒等婆婆回答,用力砸爛相框,怒吼:
“蘇然怎麼可能死?被霸淩三年都舍不得去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死了?我知道了,他肯定躲起來不想給軒軒寫論文,所以故意拿黑白照嚇我!”
林悅狠狠抬腳踩在我的黑白照上。
我下意識攔著撲過去的婆婆,手卻徑直穿過婆婆幹枯的身體。
是啊,我已經死了,三年前就死了......
婆婆抓著林悅的腿,掌心摁在堅硬的玻璃片上。
“別動我女婿!”
林悅連著婆婆的手一起踩在碎片上,鮮血霎時蕩開。
看著婆婆叫著我名字撕心裂肺的樣子,林悅眼中怒火灼燒。
“蘇然真的是你的女婿?”
婆婆連連點頭,想從她的皮鞋下扯出我的照片。
卻被林悅一腳踹在下巴上,拉出一條冗長的血痕,仰倒在地。
“好啊,蘇然膽子真是大了,不僅背著我偷偷跑出精神病院害我擔心,現在竟然還娶了別的女人!”
“說,你女兒和蘇然現在人在哪兒,敢搶我的男人,你和你女兒不要命了!”
不是的!
當年林悅將我送進精神病院,我才發現原來婆婆沒有死。
而是她父親出軌,將剛生完孩子的婆婆關進精神病院。
在我被趙軒安排的人欺辱時,是婆婆挺身而出保護了我。
後來我偷跑出精神病院回老家時,果斷帶走婆婆,不久後便跳樓了。
林悅踹在婆婆的身上,一腳比一腳狠戾。
婆婆蜷縮在滿地的玻璃碴中痛苦嚎叫,衣服漸漸被鮮血染透。
相依為命那一年裏,我早已把婆婆當作親生母親。
頓時心如刀絞,拚命去掰開林悅的腿:
“林悅,你住手啊,這是你的親生母親啊!!”
然而林悅的皮鞋卻穿過我的靈魂,一次次踹在婆婆蒼老的身體上。
“蘇然在哪兒?趕緊讓他和那個野女人滾出來,我媽都沒機會叫他女婿,你個死老太婆有什麼資格叫他!”
我隻能眼睜睜看著婆婆被暴打。
心臟仿佛被撕成兩瓣。
林悅,這就是你的媽媽啊!我也早就死了!
三年前被你和趙軒親手逼死的!
死前我無力改變自己和婆婆的命運,死後我也隻能跪在地上祈求林悅能放過婆婆。
在我最絕望時,剛上完夜班的姐姐衝進家中,瘸著一隻腿擋在婆婆麵前。
“畜生,你害死然然還不夠,還要親手殺死你自己的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