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助手驚訝道:
“咦,家屬不是說弟弟有三顆腎臟?這不隻有兩顆嗎?”
主治醫生滿臉淡然:
“我們這種正規醫院,檢驗人員又怎麼會被收買?”
“檢驗單上早就說明了問題,但是各種手續已經簽了,我們不能在手術室中篡改當事者的意願,兩顆腎全部摘除移植。”
“啊?那這個弟弟豈不是會當場去世?”
主治醫生冷靜的回應:
“我早就預料到了這種事情,提前準備好了兩顆人造腎,他們家族的腎形特殊,也隻能賭一把了!”
“我一個人忙不過來,你趕緊去找咱們科室的主任過來,讓他親手喂劉嘉銘做人工腎臟移植!”
......
手術結束後,劉嘉興半昏半醒著被推了出來。
全家人如同瘋了一般衝了上去,對著劉嘉興就是一頓噓寒問暖。
直到聽到主治醫生說手術很成功,他們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他們甚至連提都沒提我一嘴,都跟著劉嘉興回到了病房。
我雙眼無神的趴在手術室中,盯著潔白的地板。
其實如果剛剛我盡力的掙紮,肯定不會讓這場手術順利。
我剛剛不反抗並不是完全因為麻醉,因為我的心死了。
二十多年來我都沒有感受過親情,好不容易愛情出現了,卻又是一場騙局。
幾個醫護人員不停地在我眼前晃動著,我漸漸失去了意識。
......
十二個小時後,劉嘉興終於醒了過來,雖然麵色仍很虛弱,但是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
李苒激動地握住他的手,眼淚滴在他的手上:
“嘉興,醫生說手術很順利,等你恢複後,就和正常人無異了!”
“我真的為你感到高興。”
劉嘉興滿臉感激:
“苒兒,這一切都是你的功勞。”
“如果不是你,嘉銘又怎麼會真的獻出自己的腎臟?”
通過劉嘉興這一提醒,李苒這才想起了參與這場手術的不光隻有劉嘉興,還有我。
李苒走出病房,正好和主刀醫生撞到了一起。
“醫生,劉嘉銘怎麼樣了?”
“昨天那場手術失敗了。”醫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低沉的繼續道:
“劉嘉銘現在已經......”
正當這時,劉嘉興的聲音從病房中傳了出來:
“苒兒,你快過來,我的刀口好疼......”
李苒顧不得聽醫生的後半句話,急忙的重新回到了病房中,對劉嘉興關心備至。
......
當全家人再次想起我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通過詢問醫生得知,我已經換上了人造腎臟,申請了轉院。
他們聽後並沒有糾結這件事情,更沒有找我。
當提及我身體裏隻有兩顆腎,並且人造腎臟和我的身體並不能完美結合,手術不算成功的時候,家裏人的態度卻很決絕。
“隻要嘉興的病情好轉,嘉銘怎樣都無所謂。”
“沒什麼好悲傷的,嘉銘的使命就是為嘉興提供腎臟。”
劉嘉興和李苒緊緊相擁,多年的騙局終於落幕,他們有情人終於終成眷屬。
......
劉嘉興的病情一天天的好轉,終於迎來了出院的這天。
一家人回到家中時,屋裏已經落了一層細細的灰塵。
而客廳的茶幾上,擺著我為李苒留下的離婚協議書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麵寫著:
“李苒,謝謝你這些年帶給我的溫暖,讓我感受到了這世間的溫暖。”
“現在夢醒了,欠你的一切我也還清了,我們永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