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當年厲勤和白月光沒有修成正果就是白月光欺騙過他,他不願複合。
後來白月光死了,便成了他最大的遺憾。
不知道我姐這個替身,能不能也成為遺憾?
我直接蹲下來,掀開她裙子。
那個矽膠假肚子,“啪嗒”了掉出來。
我姐當場僵住,精心畫的白蓮花妝容都裂了:“你幹什麼——”
話音未落,我就可見一個穿普拉達黑西裝的女人走了過來。
就是那個經常半夜給厲勤發“方案急待審核”郵件的秘書。
“太太!”林曼紅唇一勾,舉起正在視頻通話的手機,“厲總說,讓您親自解釋一下,這個會跳的‘胎兒’是什麼新型醫療科技?”
按照上一世的記憶,這個時候我早就拽著我的姐離開了。
沒想到才耽誤了這一會兒,林曼就找上來了。
屏幕裏厲勤那張冰山臉冷得能結霜。
我姐死命掐我:“快!趕緊帶我走!”
她又另一種癲狂的幻想:“假懷孕被他戳破了更好!這樣等厲勤發現我偷偷生下他的孩子,他才會知道什麼叫刻骨銘心的痛!什麼叫追悔莫及的愛!”
“我要讓他親眼看著孩子叫我媽媽,卻不肯認他——好了,咱們快走!”
“走什麼走?”我忍無可忍地甩開她的手,把手機鏡頭懟得更近,“厲總,厲家到底是怎麼虐待我姐的?逼得一個女人要裝假肚子保命?!”
“都這樣了,竟然還想倒打一耙!”林曼不屑地笑了一聲。
我不慣著她,直接掏出手機播放錄音:
【在厲總回來前,必須讓她“意外流產”】
這是上周林曼在私人會所說的話。
有人想辦法把錄音塞給了我姐,但是我姐沒打算用。
她想效仿啞巴文學,說要給她和厲勤的感情製造一些誤會梗,這樣感情才會更加深刻。
林曼不知道,我姐鼓起來的肚子是假的。
得虧厲勤出差了三個月,要不然同床共枕,早就被發現了。
上一世我也是到了國外才知道,原來我姐就隻懷了三個月,肚子還不顯。
就是厲勤出差前一天同房懷上的。
我問她好好的為什麼要假裝懷孕?
她一臉無辜:“照理說我這好孕體質應該一碰就懷的,可是結婚都快一年了一直沒消息,我就是想試試懷孕後被豪門妯娌針對的感覺......”
好孕體質?一碰就懷?
母豬嗎?
我隻知道她從小就體寒。
......
視頻那頭的厲勤聲音驟冷,“林曼,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解釋?”
林曼沒說話,我姐先傻了。
湊到我耳邊輕聲道:“誰讓你公開這錄音的?現在還不是時候!”
我故意道:“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這綠茶害你!!!”
她突然搶過手機,對視頻裏的厲勤哭喊:“這段錄音是我故意讓她說的!阿勤,我隻是想測試你對我的愛......”
我一臉大無語。
這個女人真的是狗改不了吃屎。
這個時候不把林曼打趴,留著過年嗎?
她該不會以為林曼這種有顏有身材還有學曆的情敵,也能成為她PLAY的一環吧?
作吧!
我可不管了。
視頻那頭的厲勤早把辦公桌都踹翻了。
“溫、婉、婉。”他每個字都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現在立刻給我——”
航站樓廣播突然響起:“前往瑞士的UA887航班開始登機——”
正是我們準備跑路的那班飛機。
“姐,你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麼帶著你‘愛情測試題’跟我遠走高飛——”
“要麼,”厲勤冰冷的聲音傳來,“立刻滾來我辦公室。”
我看著麵如死灰的親姐,“建議選二,畢竟......”
我聲音洪亮:“你肚子裏,可是真的懷著厲總的種,都三個月了!”
她瞳孔地震的表情,夠我笑一輩子。
帶球跑失敗了!
這球兒注定要過上金山銀山保姆成山的日子了。
轉身登機時,我臉色瞬間陰沉。
我絕不會再當她的救世主。
上一世那些情景在眼前走馬燈般閃現。
她那對雙胞胎兒子從出生到四歲,根本就是長在我身上的掛件。
半夜喂奶的是我,幼兒園手工作業是我,連孩子第一次發燒到39度,都是我在醫院守了三天三夜。
而她呢?
P圖兩小時就為了發張“親手給孩子做輔食”的擺拍。
實際連奶粉和洗衣液的蓋子都分不清。
我為了讓厲勤找不到,後麵又換了一份投行的工作。
還算體麵,能請得起住家保姆......
要不是我把年終獎都墊付了國際學校的學費,要不是——
“女士,請係好安全帶。”
空姐的聲音讓我猛然回神。
舷窗外,機場塔台的光刺得眼睛生疼。
我突然笑出聲來。
這次,我要親眼看著這位“豪門嬌妻”怎麼保持白蓮花的人設,和她的心機妯娌和惡太婆婆鬥。
如果有幸生下那對半夜哭鬧的熊孩子......
那我已經開始可憐她了。
飛機衝上雲霄時,我關掉手機,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