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窗外傳來嬉笑聲。
“表哥,你說我穿這件去參加平妻宴如何?”沈月華故意說得很大聲。
顧知衡的聲音溫柔得令人作嘔:“月華穿什麼都好看。”
“嬸嬸說三日後就辦,到時把顧家所有親朋都請來。”
“讓大家都知道,顧家的女主人是誰。”
我緊握雙拳,指甲嵌入掌心。
平妻宴?
這是要把我的羞辱昭告天下。
我寧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夜更深了,我翻看著母親留下的賬本。
窗外突然閃過一道黑影。
我警覺地抓起案頭剪刀。
窗戶輕響,一個黑衣人無聲無息地翻了進來。
“蘇小姐?”他低聲問道。
我舉起剪刀:“你是誰?”
“主子讓我帶話。”他遞出一封信和一塊玉質令牌。
令牌上刻著“瑾”字。
攝政王慕容瑾?
我謹慎地拆開信封。
字跡如刀鋒般銳利。
“知你困境,欲助你脫身。顧知衡為人不端,早有耳聞。蘇家商道,舉世聞名,願與卿共謀大事。”
我心跳加速。
攝政王慕容瑾,當朝實權最重的人物。
他為何對我伸出援手?
父親生前曾提起過慕容瑾。
“此人雖出身皇族,卻不耽於享樂,有經世之才,為人正派。”
“若有機會與他合作,必是蘇家之幸。”
一絲希望在黑暗中升起。
隨即又被懷疑澆滅。
這會不會是顧知衡設的圈套?
“我憑什麼信你家主子?”我質問黑衣人。
他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此物乃先皇親賜攝政王獨有之物,不得假借。”
我仔細辨認,確實是皇家禦製。
“主子說,若蘇小姐答應,三日後他會派人來接。”
“若不答應,這令牌也請小姐收下,日後有難可憑此求見主子。”
這番話,倒是有幾分誠意。
我陷入沉思。
留在顧家,等待我的隻有無盡屈辱。
而慕容瑾伸出的橄欖枝,或許是我唯一的生機。
蘇家商路遍布天下,若能得攝政王庇護,必能如虎添翼。
顧知衡和沈月華,也將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