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需要任何解釋。我不管他是什麼原因,就算是要死了,你但凡心裏有我,也不會答應那麼沒有邊界的要求!”
蘇婉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我的確不需要過多解釋,因為在我心中,徐澤然隻是朋友,我發誓,我從未背叛過你!”
“精神上的遊離與肉體上的背叛,又有何本質區別?綠帽子的顏色,不過是深淺不一罷了。”
我平靜地說:“蘇婉,我們離婚,你也準備一下。”
說完,我轉身離開。
到達公司後,我立刻投身於工作中。
我們部門雖以我為核心,但我的工位卻異常狹小。
我想走,可我還走不了。我簽了協議,項目未完成前無法離職,否則將承擔嚴重後果。
這時,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他是徐澤然的秘書,名叫張凱。
張凱隨手將一個文件夾丟在我的工位上,傲慢地說:“林昊,你的設計稿沒過,拿著那麼高的薪水,怎麼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真不知道公司養你有什麼用。”
他是徐澤然的人,幾乎每天都會來找我茬,隨後徐澤然便出麵扮演和事佬,再去蘇婉那裏邀功,趁機三番五次的貶低我。
我早已習以為常,不予理會。
因為我給徐澤然的設計稿,不過是隨意挑選的草稿,真正重要的項目,他無權定奪。
突然,我頭頂一涼。
張凱拿起我的水杯,整瓶澆在我頭上:“你聾了?沒聽見我說話!”
再好的脾氣,遇上這種也不免動怒,我剛站起來,腦袋突然一陣劇痛。
我慌忙在口袋中摸索藥瓶,卻遍尋不著。
“你這是什麼反應?說兩句就裝病?一個大男人真夠惡心的!”張凱冷笑。
部門同事們皆噤若寒蟬,無人敢為我出頭,因為張凱這個人,最喜歡給人穿小鞋。
“發生什麼了?”
徐澤然走了進來,張凱立刻舔著臉迎上前去:“徐總,您看,我就說林昊兩句,他就自己潑水裝病。”
徐澤然麵帶微笑,看似關切公平實則話裏有話地說:“林昊,作為技術骨幹,敬業是基本,裝病可不是好行為。”
說著,他上前兩步,湊近我耳邊低語:“病又犯了吧?林昊,你怎麼還不死呢?你快點氣死,我好和蘇婉在一起,哈哈。”
“你!”
頭痛加劇,我癱在桌子上。
一位女同事見狀,連忙過來幫我尋找藥物。
她迅速找到藥瓶,俯身將藥喂入我口中。
然而,張凱卻突然按住女同事的後腦,讓她不小心親在我的臉頰上,又推了一把,讓女同事撞在我懷裏。
“你們在幹什麼?”
蘇婉憤怒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捉奸在床的憤怒妻子。
4
這就是徐澤然的心機城府,他見蘇婉走過來,便故意對我設計。
這樣一來,平日裏強勢的蘇婉一定會生氣。
而他,便能趁機安撫蘇婉的情緒。
我本無意辯解,但女同事出於善意幫助了我,若我保持沉默,她會被我牽連。
“我身體不舒服,她在幫我找藥。”我站起身,試圖解釋。
張凱見狀,連忙添油加醋:“蘇總,您可別被林昊給騙了,我剛才路過,他正在調戲女同事!”
蘇婉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她冷冷地瞪了我一眼,隨後轉向女同事求證:“是這樣嗎?”
女同事一臉慌亂,張凱在一旁用眼神威脅她。
她咬牙掙紮了一下,歉意的看了我一眼。
“是......”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我歎了口氣,能夠理解她的處境。
“林昊,你怎麼能這樣?”蘇婉的語氣中滿是失望,“就算你是技術骨幹,也不能隨便騷擾我的女員工!”
徐澤然在一旁假意歎息:“我聽說你已經結婚了,這要是讓你老婆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我剛服下藥,稍有緩解,卻又因這番爭執而感到不適。
“我真的不舒服,需要立刻去醫院。”我艱難地邁出步伐。
張凱卻伸手阻攔:“你不能走,誰允許你說走就走的?”
“放開我!”我用力掙脫他的手,卻不慎摔倒在地。
我注意到徐澤然的腳微微一縮,心中頓時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