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表白牆接了一個代課單,進到教室我就懵了。
授課老師,竟然是我前段時間剛渣的竹馬。
救命,好擔心他認出我把我當眾解剖!
1
我跟江辭白是青梅竹馬,從小就是歡喜冤家,小時候唯一團結的時候就是想一起上樹。
某天我那好閨蜜失戀,硬是扯著我灌了四瓶啤酒。
拜托我可是一杯倒哎!
她是發泄夠了,我光榮犧牲。
江辭白來接我的時候我正趴在好閨蜜身上睡得正香。
他習以為常的公主抱起我,嘴裏嘟囔著
「又胖了,是豬嗎」
睡夢中的我皺了皺眉,一巴掌拍他臉上。
江辭白:「......」
回到家,他輕輕把我放在自己的床上,我抱著他的胳膊不撒手。
江辭白沒辦法,隻能半靠在床頭。
我滿意的咂了咂嘴,江辭白低頭瞅我,瞅著瞅著他自己都沒發現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
在相隔隻剩下不到五厘米的時候我突然睜開了眼。
我:「?」
江辭白:「......」
「你幹嘛啊啊啊!」
我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江辭白坐在地上皺著眉,耳尖詭異的紅了起來。
而我坐在床上意識還有些不清醒,想起剛才他那張放大的俊臉也紅了耳朵。
這這這......
江辭白不會要親我吧。
按捺不住我自己,視線瞥向了江辭白那裏,正好與他的視線碰到了一起。
就是這一瞬間,我似乎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什麼我看不懂的東西。
突然,一股強烈的眩暈感向我襲來。
這個時候江辭白已經恢複到了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好像什麼都打動不了他。
所以,剛才並不是他喜歡我要親我,而是我自己喝了太多酒而產生的幻覺。
該死的,怎麼還有點遺憾呢。
說起來前段時間也是一樣的場景,我竟然與他,這個和我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做出了那種事!
不用看也知道現在的我臉色紅的像個猴屁股了,該死的,雙腿也沒有力氣。
說好的一起當好朋友,你卻趁我不清醒的時候和我一起醬醬釀釀。
啊啊啊啊啊啊啊!
為什麼我那天偏偏是醉酒的狀態!!
什麼都沒有感覺到就結束了!
就在我還在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時候,本在在一旁迷迷糊糊的江辭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上來。
還對我動手動腳。
靠,江辭白這隻狗!
後續發生的事就不言而喻了。
「遲早!遲早!」
我突然驚醒過來,看到和我一起代課的舍友正在瘋狂對我使眼色。
抬頭便看到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我去,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台上的人又再次開口:
「同學老師剛才喊你沒聽到嗎?」
看到我站起來,他終於卸下了那副萬年冰山臉,轉而是一副戲謔的表情,上下打量著我。
「你是林詩雨?」
被江辭白盯著我緊張得嗓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似的,透不過氣起來。
從小大都是這樣。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直看著對方:
「老師,我就是林詩雨,不好意思剛才有點困沒聽到。老師也肯定知道,脆皮大學生,最容易噶了。」
我雙手插兜,實際上慌得一批。
沒有想到江辭白卻隻是笑了笑,點了點頭便讓我坐下了。
今天轉性了?竟然沒有讓我出去,嘿嘿嘿,這人還是不錯的嘛......
「下課來辦公室一趟,林-詩-雨-同學。」
那三個字咬的尤為的重。
靠,就知道這隻狗沒憋好屁。
命隻有一條,但要命的事不止一件。
我選擇原地去世。
......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看也不看直接撒丫子就跑。
笑死,不跑是傻子。
總覺得身後有人跟著我,開始以為是碰巧。
這麼大的學校又不是我自己的,但是這都走了一路了!那人怎麼還跟著我啊!
「我說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不耐煩的轉過身去就看到了神色淡淡的江辭白,一手拿著西服,一手拿著手機,就那樣看著我。
「嗨,我的小女朋友。」
......
我翻了個不大優雅的白眼:
「什麼風把江大總裁吹過來了,你不好好當你的大總裁來我這破學校當什麼老師啊。」
江辭白還真的開始思考,隨後不禁笑道。
「當然是來找我的女朋友了,我堂堂一個大總裁總不能被始亂終棄了吧。」
我竟啞口無言。
「你不是都有未婚妻了嗎,江辭白你別把自己搞得像個受害者,我也是第一次好吧。」
靠,還有點害羞。
江辭白突然上前拉住我的手,逼我看著他的眼睛:
「遲早你看著我,我哪來的未婚妻,不帶這麼誣陷人的!」
我撇了撇嘴,晦氣!
我奮力掙紮開這個讓我很心安的懷抱,給了江辭白一腳。
「你自己知道!我遲早也是有尊嚴的!」
說完頭也不抬的向宿舍跑去,全然不顧江辭白在背後呼喊我。
到了宿舍隻有和我一起去代課的舍友在宿舍。
「我靠,遲早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成了這樣。」
看到我進來她趕緊迎了上來,遞給我紙張。
我哭了嗎?
遲早你有沒有出息哭什麼哭。
2
其實在那混亂的一晚後,我也是有過要不然就和江辭白在一起安安穩穩生活下去的念頭的。
畢竟我們兩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沒有人比我們更了解彼此。
但是當我醒來後,江辭白早已經離開了,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我以為是他工作忙,就去公司找他。
想到這裏我的火氣不打一處來,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江辭白這不就是變相的逃避責任嗎!
也就當時的我還傻不拉幾的湊上去,非要問清楚,也就看到了後來那件事。
因為我們兩家是世交,不管是雙方的父母還是已經是江氏總裁江辭白的屬下對我們都很熟悉。
所以我進入江氏大樓並沒有人阻攔。
剛出電梯就聽到總裁辦公室傳來激烈的爭吵,我快步走到門前,終究還是沒有推開那扇門。
裏麵突然傳來了一個女聲:
「江辭白你真的對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沒有任何關係?
你可別忘了,你和我女兒是有婚約在身的!」?
什麼?
我聽到這話就覺得荒謬,什麼婚約?
我和江辭白一起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他還有婚約在身?
還有,什麼叫亂七八糟的外麵的女人?是說我嗎?
就在我還在震驚的時候,就聽到了獨屬於江辭白那道磁性的聲音。
「當然,我江辭白此生隻有一個摯愛,那就是她。
伯母,請您放心,這輩子我隻愛她也隻有她一個女朋友,她也將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妻子,
我發誓。我江辭白如果以後背叛,不得好死。」
嗬。
看這多麼感人的誓言,那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江辭白,我和你一起長大,共同度過了十九年,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好的演技呢。
裏麵的人寒暄完準備出來時,我快步跑到了旁邊的樓道裏麵。
「江總,遲大小姐剛才上來了,你們沒有遇到嗎?」
「沒有,可能嫌無聊又跑哪玩去了吧。」
我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怎麼以前就沒有發現這個狗東西這麼會裝呢?
想和我玩,來啊,看誰玩得過誰!
我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把放在江辭白家的東西全都清空。
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和微信,隨後就孤身回了宿舍。
就當我遲早看錯了人,不就是那樣了嗎,就當被狗咬了。
3
「遲早,遲早你沒事吧!」
我睜開眼就是我的舍友們站在床邊一臉擔憂的看著我。
我準備坐起來,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那個咋咋呼呼的舍友林妙妙趕緊拉住我替我蓋好被子:
「你別動,你大晚上發燒了,還一邊說夢話一邊哭,嚇死我們了你知道嗎。我們已經給你請好假了,你就在宿舍好好休息吧。」
我漏出了一個不好意的微笑:「真是太麻煩你們了。」
「嗨,都是一個宿舍的別客氣,那你好好休息,我們走了。」
......
宿舍又剩下我一個人,頓時變得清冷無比。
拿起手機便看到我名義上的父親給我打的好幾個未接電話。
對於這個出軌找小三的父親我並不想有太多的交流,但誰讓我是人家的親女兒呢。
一接起來就是對方的怒吼聲:
「遲早你還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給你打了多少電話,你是聾了嗎!」
我深吸一口氣,不與這個老登一般見識:
「說吧,你找我做什麼?」
對方明顯壓著火氣:
「你趕緊給我滾回來,你弟弟的生日你這個姐姐不回來,不到場你讓別人怎麼看!」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我可沒有弟弟,我媽就生了我一個,你是在說你那個私生子嗎?那不好意思,我可丟不起這個臉,我拒絕。」
對麵似乎是沒有想到我能拒絕的這麼幹脆,沉默了兩秒便是持續的怒吼聲。
我直接掛了電話,晚一步我都怕我被惡心死。
重男輕女的老登。
啊啊啊啊啊啊啊!
煩死了!
為了好好放鬆一下,便答應了陪好友一起去酒吧喝酒。
強烈的鼓點,喧嚷的人群,妖嬈性感的女子和年輕瘋狂的男人。
即使是坐在角落也充斥著酒杯的碰撞及失控的嚎笑。
昏暗的燈光下,吸引著一個又一個饑渴而又需要安慰的心靈,虔誠的神樂歐式建築,遊覽,頹廢。
「誰又惹我們遲大小姐不高興了。」
不顧耳邊狐朋狗友的調侃,我隻是一杯接著一杯使勁灌酒,直接嚇呆了一眾人。
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直接搶過了我的酒杯:
「遲早你到底怎麼了,你是想把自己喝死嗎!把我們都約出來有一句話都不說。」
我呆呆坐在沙發上,捂著臉低低的笑,不顧別人對我的看法。
「喝死?死了才好呢。要不然也是我一個人,別管我,我繼續喝!」
幾杯酒下肚,一天未吃東西的胃更加的難受,好像有火在燒。
終究沒有忍住吐了出來。
不知什麼時候屋裏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了眼前這個被我吐了一身的人。
該死,看不清他的臉,但是身材是真的好。
我搖搖晃晃站起來,摟住了對方的腰:
「帥哥,跟我回家唄,你沒有人陪,我也沒有人陪。
我遲早竟然最後落得這樣的一個下場,父母離婚各自有了生活,那個混蛋也離開我了,還騙我!」
終究沒有忍住,我開始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憑什麼啊,我什麼都沒有做錯,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啊!」
我感覺到了一雙有力的大手輕輕的拍在我的後背,緩緩的為我順氣。
哭夠了,突然有點不好意思,剛準備站起來時,就感到了一陣眩暈感,隨即便沒有了知覺。
隻是在暈過去之前隱隱約約好像聽到了江辭白喊我的聲音。
一定是幻覺,這人怎麼陰魂不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