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居三年後,江青野終於想起我這個妻子。
他命人打開地下室的門,不耐煩地將離婚協議扔進來:
“簽字吧,蔓蔓已經等了太久了,我要給她們母子一個名分。”
五歲的女兒從角落裏慢慢走出來,指著床上的一堆白骨,告訴他:
“爸爸,媽媽已經死了。”
他卻輕蔑地指著女兒咒罵:
“不愧是沈心妍生的,天生就是壞種,小小年紀滿嘴謊話。”
......
最疼愛我的江爺爺去世了,再也沒有人能阻礙江青野娶他的白月光。
他這才想起來要與我這個正牌妻子離婚。
他親自帶人來到地下室,打開鏽跡斑斑的鐵門,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
江青野嫌棄的捂住口鼻:
“沈心妍,快點滾出來,把離婚協議給簽了,我就考慮放你出去。”
昏暗的房間裏靜悄悄的,過了很久,還是無人應聲。
江青野逐漸不耐煩。
“沈心妍,是不是我平時太縱著你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話音未落,一個小身影慢慢從角落裏走了出來:
“爸爸,媽媽已經簽不了字了。”
看清楚是女兒後,江青野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聲音都帶著怒火:
“怎麼是你,你媽媽呢,快讓她滾出來。”
“媽媽已經不在了。”
聞言,江青野怒極反笑:
“怎麼?知道我要娶蔓蔓的消息,就故意躲起來,不簽離婚協議嗎。”
“她以為這樣就能拖著不跟我離婚,簡直是癡心妄想。”
才不是。
我想告訴他,我已經死了......
但無論我怎麼大聲喊叫,江青野都聽不到。
因為我現在隻是個靈魂。
三年前,我和女兒被關進地下室後,喬蔓就帶人闖了進來。
她知道江爺爺喜歡我,不會同意江青野與我離婚,即使她懷上孩子,也隻能做個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她把這一切都怪在我身上。
趁著江青野不在,她帶來一堆乞丐,讓他們日夜不停地淩辱我。
我被折磨的奄奄一息後,她又親自動手,用匕首在我身上劃了數百刀。
我被數以千計的蟲蟻,老鼠吞噬,在女兒麵前斷了氣。
想到這,我看向我那可憐的女兒,她才五歲就已經承受了這麼多的傷害。
看到江青野陰沉的臉色,女兒不安地後退了幾步,聲音帶著哭腔:
“媽媽三年前就已經死了。”
江青野臉色一怔,隨後嗤笑道:
“不愧是沈心妍生的野種,跟她一樣滿嘴謊話。”
“我不過是把她關在這裏三年,每天好吃好喝招待著,怎麼可能會死。”
說著,他砰的一聲把門踹得吱吱作響,招呼手下進去搜。
“把沈心妍那個賤人給我找出來,記住,連老鼠洞都不要放過!”
這個房間就這麼大,不一會兒他們就翻了個底朝天。
毫無疑問,房間裏沒有我的身影。
江青野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他目光陰沉地轉身盯上了女兒。
他接過手下遞過來的皮鞭,對準了女兒:
“說,你媽媽到底去哪了,再敢撒謊,就不要怪我不客氣。”
女兒眼裏滿是驚恐,但還是堅持說我已經死了。
江青野終於失去了耐心,手上青筋暴起。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撲過去擋在女兒麵前,但無濟於事,皮鞭穿過我一下一下地打在了女兒身上。
我的心都快碎了。
女兒蜷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
“江總,這裏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