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遊婉婉,指甲深深的攥進掌心裏。
唇角漸漸勾起一抹淡笑:
“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什麼都沒準備,你們要招待客人就自己做飯吧。”
謝東海皺起眉頭,像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可置信的反問一遍:
“你說什麼臭娘們,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我從自己的身上用力扯下在家裏就一直帶著的圍裙,重重的甩向地麵。
心裏因為重活一次而充滿了堅韌的力量。
今天要麼他們就一起再打死我一次,要麼我就要從這個吃人的魔窟裏,為自己博一條出路。
“謝東海,我是你娶回來的老婆,不是這個家的傭人,你出軌亂搞,對不起家庭,連帶著孩子也有樣學樣,品行低劣,你想要跟遊婉婉在一起沒問題,你們就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但別想我再給你們的齷齪事當觀眾了!”
我的話剛說完,謝東海就一巴掌打了過來。
清脆的聲音在不大的客廳裏遊蕩,讓我的唇角瞬間就氤氳出了血水。
遊婉婉立馬不樂意了,裝腔作勢的捂著臉就要轉身離開。
“我從來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就是到同事家做客,你不歡迎我可以直說,怎麼能這麼汙蔑人呢。”
謝東海心疼的要命,一邊攔著她,一邊咬牙切齒的命令我。
“臭娘們你立馬給婉婉道歉,否則的話我就打死你!”
就連我親手養大,花費了全部愛和關懷的兒子,也不滿的幫腔指責:
“就是就是,媽你怎麼能這樣,趕緊給小遊阿姨道歉!”
我看著麵前的三個人,像極了互相保護的一家人。
活了兩輩子,這兩個本該跟我最親近的人,從來沒有一次站在我的身邊,跟我像一家人一樣的保護過我。
我笑了。
淒慘卻決絕。
如同瘋婦一樣抄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肆意的胡亂飛舞著。
那些崩潰的嘶吼和不要命的亂砍,成功嚇壞了三個人。
父子倆立馬護著遊婉婉一起退出了家門,卻仍舊不忘嫌惡的咒罵我。
我看著狼狽跑遠的三個人,大笑著扔掉了手裏的刀。
朝著他們的背影大喊出聲:
“謝東海,我們離婚!這個家我再也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