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談百億項目時,班主任突然來電罵我。
“你家女兒不要臉!勾引男同學!”
我愣住了,我兒子陳星是男孩,哪來的女兒?
連夜回國衝進學校,我看見一個陌生男孩指著我兒子大喊。
“我們陳家司機的女兒勾引同學,今天我代表陳家收拾這賤種給大家賠罪!”
幾個醫生打扮的人立刻按住我兒子,往他胳膊上紮針。
眼看著他喉結開始消失,胸口漸漸鼓起來,突然用尖細的女聲朝我哭喊。
“爸爸!他們給我打變性藥!”
1.
聯邦總裁帶著禮物上門,感謝我選擇他們做海外代理商。
我不缺奢侈品,但一袋袋私定的首飾包包裏的放著限定的玩具車吸引我的注意。
我家小星就是這個係列的忠實粉絲。
“有心了。”
我接過禮物心想孩子看見會多高興,班主任突然打來電話,隔著聽筒叫罵。
“陳家長是吧,您是怎麼看女兒!一個姑娘家不學好整天去扒人男同學褲子!”
“我們這可是貴族學院,都是有身份有背景的孩子,知不知道因為你的孩子對學校的聲譽多大的影響。”
“陳家能施舍你女兒入學就是天大恩賜!不懂得感恩讓你女兒敗壞陳家的名聲?”
我心中不悅,說對方找錯人掛斷。心裏盤算讓小星轉學,取消下個季度給學校的讚助。
可沒想到,我前腳剛掛斷電話,手機突然收到了上百條短信,疑惑,質問,全篇臟話辱罵。
老師弄錯了聯係方式也不用至於連帶這麼多家長。而且,全都搞錯性別!
我心中不安,給妻子打去視頻電話。
對方秒掛,改成語音。
“我在洗澡呢老公,怎麼了?”
聽筒裏傳來細細的水流聲還有古怪的喘息,我沒有細想,詢問兒子的近況。
“你說小星?你不提還好,提了我就生氣!你才出差一年,這孩子就根本管不住了,又挑食又頂嘴壓根不聽我的話了!無法無天!”
我心中一緊:“兒子在學校鬧事了?我馬上回來!”
聽見我要回來,妻子趕忙拒絕。
“不用了老公,他在學校還算安分,我能夠管好他的,你還是安心工作吧。”
她和以前一樣,發來了許多兒子認真上課的照片,我心裏的石頭才落下,掛斷後主動回撥了老師的電話,卻遭到譏諷。
“姓陳的,你自己腦子不好使還把我們老師和那些家長當傻子了?為了逃避責任還準備給自己兒子做變性?教室的攝像頭可完完整整的把那小畜生的行為拍下來。”
老師開口辱罵我的孩子徹底激起我的怒火,張嘴想要回擊。
班主任緊隨其後的發來照片。
一個穿著校服的孩子滿臉憔悴的扯著一個男孩的褲子。
孩子的外表的確是小星!可那破舊不堪的女生校服,那凸起的胸口又是怎麼回事?
班主任在電話裏語氣譏諷的罵道。
“一個破司機還在我這耍上大牌了,早點想想怎麼跟陳家道歉,不然,你和你的女兒都別想在江城安分的過下去。”
我還沒來得及追問,對方便掛斷電話。
這一瞬間,我的內心被無盡疑惑和憤怒填滿。
我國內的身份被人冒名頂替,最疼愛的孩子成了那副鬼樣子,以及......深愛多年的妻子欺騙我。
我攥緊拳頭:“林川,定回國的機票。”
助理翻著行程表遲疑:“陳總,您明天還有在加拿國的競標......”
“全部取消,隱瞞我回國的消息,再招人調查這三年時間家裏發生的所有事!”
“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在我頭上動土!”
2.
下午兩點,我便趕回了家,家裏空無一人,我徑直走進兒子的房間。
三年前公司遭遇危機,為求生機,我去開拓海外市場,一待就是待了三年。
我花了三年讓陳家重新成了國內的龍頭企業,給家裏帶來了優渥的生活條件,卻也忽略了對小星的關心。
三年過去,連兒子屋裏的裝修變了我都不知道。
架子上擺的不再玩具模型,反而是一雙有一雙的名牌球鞋球衣。
就在我感慨兒子愛好是不是變了的時候,門口傳來惱怒的聲音。
“哪來小偷敢偷到跑到我房間來,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找死是吧!”
一個男孩進門破口大罵。
我並不認識,對方卻把我兒子的房間說成自己的,身上的哭泣男裝以及脖子上掛著的玉佛項鏈也像極了我兒子的東西。
我正要發問,對方突然拿起門旁的玻璃杯,朝著我的腦袋砸!
“碰!!!”
玻璃杯徑直擦著我的耳旁飛過!摔成了一地玻璃渣!
“誰讓你這個賤貨躲的?”
一下沒中,小孩急了,又抄起了旁邊的陶製品接二連三的砸。
我急忙躲閃,箭步上前拎住小孩的衣領:“臭小子!你幹什麼!”
小孩一下擠出眼淚,喊道。
“田叔,救命啊田叔,有人欺負我!!”
“田叔?”
“小傑!”
一個穿著邋遢的漢子手裏拎著根鐵棍,就衝進房子。
看見小孩被我拎著,眼眶一紅,抄起手裏的鐵棍就要砸下!
“狗東西!你找死!”
但下一秒,就被助理林川一腳放倒,奪棍,摁在地上!
漢子慘叫,但被控製後臉上沒有半分懼色,反而麵露猙獰,吼道。
“你們這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畜生!還敢在陳家的別墅動我?”
大漢的表現明顯和這個屋子以及這卑劣的小孩有關係,我冷笑道。
“怎麼,你還和陳家人認識?”
這話倒像是撞到了漢子的槍口,一陣冷笑。
“果然啊,一群偷東西的小賊沒見識,我,就是這陳家宅子主任陳家家主的親哥哥!我的侄子陳傑,正是陳家的大少爺!”
我愣了愣,氣極反笑,想了很多種漢子口出狂言的可能,唯獨沒想到他會說自己是陳家家主的親哥哥,說這個小畜生是我兒子?
我平靜反問:“陳家的少爺不是叫陳星嗎?”
小孩突然炸毛,掙紮的想用腿踹我。
“怎麼,你這煞筆是陳星叫過來的?他挨的打還沒挨夠讓你這煞筆來出頭!”
“陳家少爺一直是我!陳星那個廢物隻配給老子舔鞋!”
我陷入短暫的沉默,卻被這一大一小當成了害怕的表現。
小孩叫罵著:“怕了吧,識相點就趕緊把我老子放了,跪下來磕頭給叔叔道歉!不然,老子要你全家的......”
“啪!!!”
陳傑話還沒說我便一巴掌抽在了小孩的臉上。
漢子勃然大怒,助理也跟著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攥緊拳頭,心底的怒火徹底被點燃,我指著漢子的腦袋。
“要我全家的命?好啊,給你機會,現在打電話搖人吧,我看看你們陳家人是怎麼要我的命的?”
助理鬆開遏製漢子的手,後者聞言譏笑,當即用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老弟!陳星那個不知死活的傻逼叫人闖進我們家了!”
“他在欺負陳傑!把侄子打的好慘啊,還叫囂說陳家人都是廢物!要弄死我們!你快帶著弟妹來幫忙啊!”
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叫罵。
“陳星那賤貨挨了那麼多針還敢找人欺負小傑?”
“正好我要去學校,老子就給這賤貨加點料讓他知道違逆我的下場,小星的話就拜托老婆你把,害我兒子的人,我絕不放過!。”
女人應答。
“嗯,家裏的事,我回來解決。”
隔著聽筒,我聽清了,電話裏的女聲,是我那深愛多年妻子的聲音。
3.
漢子把電話打完後,請的偵探也正巧把我離家三年,兒子身上發生的所有事發了過來。
我跟著上麵的信息,下樓到了地下倉庫。
陰暗潮濕的空間隻有一盞煽動的白熾燈,草席鋪起來的小床,被單裹不住被芯縮成一坨。
枕頭旁有我和小星的合照,一個日記本,日記內容和偵探發給我的信息吻合。
我的好老婆柳如其實很多年前就和陳大虎搞了一起,結婚這麼多年也一直有私下苟合,陳傑其實就是二人的孩子。
在我離家後,柳如就把陳大虎接進了宅子,把陳傑帶回家。
剛開始二人做事的時候知道避開兒子,但隨著時間流逝愈發大膽,開始想著謀劃我陳家的產業,扮老虎久了,真把自己當成陳家家主。
小星,成了兩個雜碎的阻礙,對這個不到十歲的孩子實施了虐待,要對方改口,要陳星喊陳大虎父親。
小星不肯,他們便把小星鎖在了地下室,進行身體精神上雙重的折磨。
陳大虎甚至還想到一個辦法。
“給陳星這賤貨紮磁性激素把,這樣就算姓陳的回來發現不對了,陳星成女的了也沒法繼承陳家家業,陳傑就可以掌握陳家的一切了!”
小星的筆記用孩童的視角記錄下了這一切。
‘陳大虎逼我去脫男同學的褲子,他們都打我,他們罵我惡心,說我是人妖。’
‘爸爸,你什麼時候回來,我想你,我好害怕。’
我低垂著腦袋,聲音從牙縫裏擠出。
“剛才......那個畜生是說要去學校對吧。”
助理也攥緊了拳頭:“車已經備好了。”
走出地下室,漢子和陳傑叫囂。
“知道怕了想跑?”
我麵無表情的讓助理也把二人綁上車,再次把手機給他們。
“我們的確是陳星少爺請來的幫手,現在要去學校接陳少爺。”
“你把你們陳家家主和陳家的夫人都叫上,讓我看看,你們‘陳家’想怎麼報複我?”